却顿住了,脑子里嗡的一下子,整个人神经绷紧。
荆白玉在此开口,道:近日母后与华夫人,仿佛关系甚笃的样子。
都是后宫里的女人罢了。皇后眼目一转,道:都是为了皇上好,也不能真的你死我活罢。
是吗?荆白玉笑着说。
他说罢了一伸手,厉长生立刻上前,将一块皮子放在荆白玉手心当中。
那皮子叠的整整齐齐,上面应当是写了字的,却不知道写了什么,能隐约闻到一股血腥味儿。
皇后捂住鼻子,嫌弃的说道:这是什么?
荆白玉不回答,还继续着刚才的话题,道:母后当真要与华夫人一条路走到黑吗?
你说些什么,本宫听不明白。
皇后慌张的否认。
他本就失眠难受,此时受了刺激,眼前一阵阵发黑,心虚的摇摇晃晃,勉强扶着案几重新坐下,这才稳当了一些。
厉长生将皇后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不论是皇后的眼神还是表情,丝毫也不放过。
皇后本是个心思细腻之人,平日里做事三思后行,凡事大局为重,很少会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后悔不迭的。
皇后太谨慎,这叫厉长生何如占到上风?平时真的硬碰硬会不讨好,这才想出攻心为上的办法,先想法设法的叫皇后失眠,神情恍惚心情暴躁起来,如此一来,失了方寸的皇后,便好对付的太多。
厉长生早已将计划一一与荆白玉说了,荆白玉在心中倒背如流,此时面对着皇后,是丝毫败势也无。
荆白玉道:母后当真以为,儿子并不知那华夫人肚子中野种是谁的?!
放肆!
皇后呵斥道:太子殿下谨言慎行!莫要张口胡说八道。
呵呵
荆白玉冷笑一声,道:华夫人的野种,乃是韩忠德,母后那表弟的!是也不是?
不是!不是!皇后惊叫起来,道:莫要胡说八道!胡说!这怎么可能,全不可能的事情。
荆白玉镇定异常,表情也冷漠异常,道:母后深知华夫人肚中孩子的身份,华夫人拿此事要挟于母后了罢?是不是还与母后您说,若是她肚里的孩子登上了皇位,那日后总比我这个毫无血缘的孩子登上皇位强千百倍?
不你住嘴!
皇后脸色灰白一片,根本不敢承认,就算她已彻彻底底的被荆白玉看穿,也硬着头皮,全不能应了。
荆白玉道:母后真的这般糊涂!以为华夫人的事情能一辈子隐瞒下去?!
啪
他说着,将手上的皮子一甩,扔在了皇后的脚前。
皇后吓得倒退了数步,差点跌倒在地。
这这是什么?
皇后颤巍巍的用手去指地上的皮子。
荆白玉面无表情的说道:乃是韩忠德的供词和画押,他已经将如何与华夫人私通,如何得到母后您的帮助,日后如何造反推翻我大荆,一五一十的用血写了下来。若是母后执意说本太子胡说八道,那面便捡起这张血书,好好看看清楚罢!
不
皇后没能撑住,一个趔趄,竟是真的跌在了地上,距离血书三步远的地方。
皇后嘴唇发干,眸子不断的收缩,眉头扭曲异常,道:不可能的!韩忠德他不可能写下这血书。
如何不可能?荆白玉垂头瞧她,道:韩忠德已经被本太子打怕了,他那没有骨气的人,不过是抽他两鞭子,拔了他的指甲罢了,便什么都说了。母后您要知道,帮助华夫人混淆皇室血统,这是何等的罪过,可不是两鞭子和十个指甲盖就能敷衍的事情。
皇后仿佛未有听到荆白玉说话,一个劲儿的自然自语,一个劲儿的摇头。
荆白玉指着地上的血书,道:母后不信,还是自己捡起来看看罢!韩忠德可是母后的亲表弟啊,他的字迹,母后应当认识!
皇后浑身一个哆嗦,目光死死盯住三步开外的血书。她站不起来,干脆往前欠身,伸长手臂就要捡起血书。
荆白玉连忙给厉长生打了个眼色。
厉长生示意荆白玉稍安勿躁,当下便将腰间佩剑解下。
哐当!
这一声响,在众人耳里未见得有多大,但在皇后听来,那边是头顶惊雷。
啊!
皇后吓得惊呼一声,她多日未有休息,精神脆弱的很,就怕听到这样突然的噪音。本伸出去捡血书的手一顿,立刻抽回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厉长生故意将佩剑扔下,为的当然就是不想叫皇后捡了血书去。
这血书是假的,是厉长生弄来糊弄皇后用的。韩忠德全不知道这事情,这几日都在安心养伤。
厉长生这是要空手套白狼,若是叫皇后看了血书,这狼怕是压根套不住。
皇后吓了一跳,捂住耳朵崩溃的摇头。
厉长生这时候温声软语的开了口,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那是用心良苦。如今这事情,还只有太子殿下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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