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闵二皇子听他们出言不逊,心中生气万分,却无有任何办法,只好深深的吸了口气,想要压下心中的火气。
他这一吸气,登时被自己身上恶臭的味道给熏着了,胃里又是一阵阵的开始反胃酸,差点子直接吐出来。
哦,原来是运泔水的来了。
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笑着说道。
众人立刻抬眼去看,就瞧一个高大壮硕的男子从旁边走了出来,可不就是葛终南葛将军?
葛终南笑的十足爽朗,也不嫌弃他们臭,走过来,道:可是二狗子又来送泔水了?
二狗子
闵二皇子气得眼前发黑,差点子便呵斥了出声。
谋臣赶忙安抚说道:殿下莫要激动,老臣前去应付。
谋臣低头哈腰的往前走去,道:对对,我们就是运送泔水的,请行个方便罢。您瞧,这天儿马上就要亮了,若是泔水车运不走,也着实太臭了,恐怕冲撞了贵客们啊。
你是什么人?看着面生啊!葛终南佯装仔细打量谋臣。
谋臣吓得一个激灵,根本不敢抬头。
葛终南说道:我与二狗子说话,你凭白的搭什么呛?
这谋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瞧葛终南大步走到了闵二皇子的跟前,拿着佩刀合着刀鞘在闵二皇子肩膀上一撞,道:怎么的二狗子,几日不见你送泔水,你这是要假装不认识我了?
闵二皇子傻了眼,差点被葛终南给撞倒了。
他面前站住,也不敢抬头不敢出声,只是干笑,生怕葛终南发现自己不是他口中的二狗子。
葛终南又是用刀鞘拍打了闵二皇子几下,道:二狗子你长本事了!以前见了爷爷,就差跪地磕头,如今不声不响的。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要克扣孝敬爷爷我的银钱,所以才这般不做声的?
砰砰砰
葛终南说一句,便用刀鞘拍他。就葛终南那如山一般的身材,力气着实颇大,闵二皇子被他打了七八下,差一点子膝盖一软便跪在地上,感觉立马便要被打出内伤来。
啪嗒
就在众人着急上火的时候,有东西从闵二皇子的怀里掉了出来,正巧掉在葛终南的靴子前面。
是一卷羊皮,原本就在二皇子怀中,被葛终南给拍了出来。
嗬
谋臣抽了一口冷气,那地上的羊皮,可不就是荆国给他们的河渠图纸?若是
二皇子当下弯腰要捡,但葛终南比他动作快了不少,一把抄起羊皮卷来,哗啦一声,便当着众人的面抖开。
二皇子头晕目眩,感觉一切都完了。
这是啥子?!葛终南装傻充愣的拿着羊皮卷,道:劳什子的顽意,爷爷全看不懂。
二皇子一听,顿时希望重燃,当下说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还给我罢。
二皇子抬手要抢,却怎么可能抢得过葛终南。
葛终南当下双手一分,刺啦一声,竟是将羊皮卷撕烂。他仿佛撕的并不是羊皮,就是一张宣纸。
刺啦刺啦
也不见葛终南多用力气,又是双手分分合合,羊皮卷差不离就碎成了渣。
你大胆!
本皇子要砍掉你的脑袋!
闵二皇子眼看着河渠图纸变成了碎屑,登时一腔怒火是再也压抑不住,瞪着眼睛呵斥起来。
谋臣倒抽一口冷气,冲上去先要拉住大喊大叫的二皇子。
可惜了的,闵二皇子已然被气疯,大力的一把推开谋臣,冲着葛终南便要去拼命,道:你这个下作的东西!你可知道我是谁?!你敢撕毁我的图纸!你
本太子还不知道你是谁,不如报上大名来听听。
正这个时候,一个笑盈盈的声音融入而来。
就瞧厉长生陪在荆白玉身边,两个人不急不缓的走了过来。
荆白玉笑的颇为高深莫测,通身皆是王者风范,然而他心底里根本未有这般从容淡定。
荆白玉背着手,双手死死攥在一起,心里只想说
太臭了!
闵二皇子眼看着荆白玉突然出现,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咕咚一声便倒在地上,腿软的根本站不起来。
厉长生好脾性的道:回太子殿下的话,这好像是闵二皇子。
是吗?你未有看错?荆白玉故作惊讶,道:这鄙陋恶臭之人,竟是闵国的使臣二皇子?他大半夜的,为何要推着泔水车,到这里来呢?
厉长生配合的说道:这长生便不知了,太子殿下还是要询问闵二皇子才可知晓啊。
荆白玉居高临下的看着闵二皇子,道:闵二皇子,可愿意给本太子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太子!太子!
闵二皇子快速爬起来,想要跑到荆白玉跟前说好话。
只可惜他身上恶臭的厉害,荆白玉是无论如何,不肯叫他接近的,葛终南已经指挥着士兵,将闵二皇子隔离开来。
闵二皇子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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