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长生露出温柔的招牌笑容,道:我每日不都这样?有什么好奇怪的。
荆白玉一时也说不清楚, 便道:你要是有什么心事,一定要跟我说,我会帮你解决的。
我知道了。厉长生道:小白真乖,怪不得我愈来愈喜欢小白了。
荆白玉听他这话,顿时又红了脸,不好意思抬头瞧他, 根本无法再淡定的接话头。
对了小白。厉长生表情一变,这就说起了正经事来,道:此次的宫宴, 一定要大办起来。
好。荆白玉点点头,道:我会吩咐孟先生的。
厉长生低声道:这次的宫宴,一定会格外精彩。
孟云深第一次作为太子殿下荆白玉的谋士接到的任务,便是准备皇上的寿辰宫宴。这种事情对于孟云深来说,并非什么难事大事,不过因着这个事情,荆白玉与厉长生两个人, 都单独找过孟云深。
孟云深乃是极为聪明之人, 自然发现此次宫宴有些不太寻常。
孟云深从宫中出来, 正好看到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陵川王荆博文。
如今荆博文已无有藩地, 便要一直留在都城居住。他在这面是有府邸的,以往来都城都住在自己的陵川王府。不过日前荆白玉赏赐了孟云深一处大宅院,荆博文觉得稀奇好顽, 就跟着一道住进来,一直到眼下,还未曾搬出去。
荆博文无所事事,正好每日里游手好闲的四处顽乐。
这会儿他才从酒肆回来,怀里还抱了一坛好酒,正巧与出宫的孟云深碰到。
云深!你可算回来了。陵川王兴奋的对他招手。
孟云深瞧见荆博文就有些个头疼,一脸淡然的只当未有瞧见他。
荆博文策马跑上前去,马鞭子一横,就拦住孟云深的去路,道:你可是在假装未有听到孤的话啊?
孟云深露出一个不怎么有诚意的微笑,道:大王说的什么话,云深方才是真的未有听到。
那你现在可听到了?荆博文拍了拍怀中的酒坛,道:你来的正好,我方才逛街的时候,把银钱用光了,这坛子酒还是在酒肆里赊账换来的,我将我的佩剑抵在了酒肆,你快去用银钱将它赎回来罢!
大王孟云深听得眼皮狂跳数下,额角青筋直蹦。
荆博文不等他把话说完,已经抢着开口,说道:怎么的?你不听我的话?你先前怎么说的?说一生一世,这辈子都会听我的话,我指东你不往西,我指南你不往北。现在才过几天工夫,你便要反悔了不成?好你个孟云深啊,亏得我这般真心对你,你瞧瞧你,你竟然唔
孟云深着实听不下去,伸手一拽,拉住荆博文的马鞭,将人从高头大马上一下拉了下来。
荆博文话到一半,嘴巴就被孟云深给捂住,根本无法再说什么。
荆博文瞪着一双浑圆的眼目,仍然在控诉着孟云深负心汉一般的行径。
的确如此
这身边路过的众人,听到荆博文义愤填膺的控诉,恐怕都要将孟云深当成了负心汉。
孟云深被路人打量了七八眼,着实是再也听不下去,这才出手阻止荆博文。
孟云深叹息一声,道:大王稍等,云深这就去将酒钱还上。
我跟你一起去。荆博文变脸一样,满脸欢喜的瞧着他。
孟云深淡淡的说道:无需,大王先行回府便是。
不,我跟着你。荆博文严肃的说道:这样一会儿到了酒肆,我还能再拿一坛子酒。你不知道
荆博文话匣子打开,便开始喋喋不休的说起来。
你不知道,那酒肆老板狗眼看人低,竟是不认识我,说我是假冒的大王。
他还说我那佩剑最多只值一坛子酒,再多了根本不值。
还说我诓骗他,根本拿不出银钱来买酒!
这口气我如何能咽下?我定然要与你一同去,再买他个十几坛酒才行!
孟云深听得心底里生出一股浓重的无奈之感,只是侧头之间,却又瞧见荆博文欢欣鼓舞的模样,好像
真的很开心啊
孟云深低声自然自语。
你说什么呢?荆博文未有听清楚问。
也没说什么。孟云深道。
就在前面了。荆博文指着街角的二层酒肆。
孟云深想要招呼荆博文快走两步,还在口中未有说出,一回头间便瞧见荆博文落后了不只两步。
荆博文已然站定,回头瞧着什么。
孟云深走了过去,道:在看什么?
好像又是陆家的人。荆博文道。
孟云深顿时皱眉,说道:陆家的人?
荆博文点点头,道:陆家的人你不知道?昔日的皇后,便是陆家出来的人。那陆轻舟也是陆家的人。
自然知道。孟云深仍是眉头不展。
荆博文道:这几日那些个陆家的人总是跟着我,说什么邀请我去做客喝酒。
做客喝酒?孟云深表情阴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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