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青崖倒了酒,神神秘秘的凑过来,问道:太子,上次我给太子找的诸多养生之法,太子看的如何了?有没有实践一番呢?
实荆白玉一听,脸上顿时变色,那些个简牍画册,瞧得他是面红耳赤,根本连一册都未有仔细读完,还谈什么实践。
喻青崖满脸的恍然大悟,道:太子莫不是害羞,所以不敢罢!
放肆!荆白玉面无表情的瞧了喻青崖一眼,道:这世上还有本太子不敢的事情?
他说罢了,像模像样的咳嗽一声,道:我不过是不过是怕厉长生还未做好准备,他会觉得太突然。
厉长生趁着荆白玉忙碌的时候,急匆匆离开了一趟。
他手里拿着一张字条,交给喻风酌道:喻大人出宫之后,请转交于孟先生。
喻风酌接过点了点头,道:厉大人请放心。
厉长生道:喻大人做事,长生向来放心的很。如今时候不早,喻大人也快些个出宫去罢。
厉长生与喻风酌辞了,便又急匆匆的往太子寝殿而去,只怕荆白玉回去看不到自己会有些焦虑。
如今夜早已深了,殿内静悄悄的,厉长生独自而入,特意放轻了脚步,就怕荆白玉已然累的睡着,自己会弄出响动打搅了他的清净。
喝!
再来一杯!
咦,没没酒了。
什么,这就没酒了?
内殿黑漆漆的,厉长生推开殿门,却听到有两个人在说话的声音。
荆白玉与喻青崖两个人喝了一整坛的酒,酒劲儿着实烈的很,叫两个人一时间东倒西歪,已经云里雾里的。
太子?
厉长生顿时有些个头疼不已,道:不应该叫喻青崖来陪着小白,都给带坏了
厉长生!
荆白玉勉强睁开眼睛,顿时满脸惊喜,晃晃悠悠就要从地上站起来。
爹!
那面喻青崖动作比荆白玉快了许多,简直身手矫健,一个窜身直接扑过去,挂住了厉长生,傻呵呵的笑着说:爹,你来接我了!
厉长生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味儿,十足嫌弃的将人拨开,然后带去扔到内殿门外。
爹!
你干什么推我啊。
爹,抱抱我站不起来了
你不要我了吗?
你敢推我,我我可要哭给你看了!
喻青崖一看便是喝多了,扯着脖子大喊大叫起来,将一众宫人都给吵了起来。
灵雨急急忙忙来看情况,一脸震惊的瞧着哭闹不止的喻青崖。
厉长生摆摆手,道:劳烦灵雨你,将喻公子丢出去。喻大人应当正在寻喻公子,只要将人丢给喻大人便可。
是。灵雨赶忙点头,道:婢子这就去。
爹!你不要我了吗!
你别赶我走!
爹!呜呜
喻青崖大喊大叫的声音渐行渐远,厉长生抬手压了压自己额角跳动不止的青筋。
他一口气还未吐出,突然就感觉有人从后面抱住了他。
嘿
一声软绵绵的笑。
厉长生无需回头,都知道肯定是荆白玉无疑。
荆白玉也喝多了酒,说话有气无力,挂在厉长生背上,仿佛只有七八岁的模样,奶声奶气的嘟囔一声。
爹
咳咳咳厉长生难得有些个不淡定,差点子就被荆白玉这一声爹给呛着。
厉长生哭笑不得,扶住了浑身软绵绵的荆白玉,道:小白,看清楚了,我可不是你爹。
嘿
荆白玉仿佛未有听到厉长生说什么,只是对着厉长生傻笑不止。
日后不能叫喻青崖与小白在一处,厉长生叹息一声,道:都把小白教坏了。
不!荆白玉突然有了反应,仰头一脸认真的看着厉长生,道:不用教!我都会!都会!
都会?厉长生笑着问:小白都会什么?乖,别摔着了。
就!就是都会!荆白玉坚定的拽着厉长生,将人一推,非要厉长生坐在案几上不可。
荆白玉口齿不清的道:虽然,虽然那些个简牍,我我没看完,但是就那样啊!谁还不会呢,我都会,不用你教我!
看来醉的真是不轻。厉长生安抚着说道:好好,都会,小白什么都会。
你别不信。荆白玉拍着自己的胸脯子,朗声道:不信我们试一试!
对你负责
清晨的阳光洒进窗棂之内, 内殿里静悄悄的一片。
荆白玉缓缓睁开眼睛,一下子就瞧见了近在咫尺的厉长生
熟悉的容貌, 止不住叫荆白玉轻叹出声,若是每日每日里,睁开眼睛总能第一眼瞧见厉长生,那该多好?
呵
熟悉的轻笑,只见近在咫尺的厉长生突然亦睁开了眼眸,眸光温柔似水, 半丝浑浊困顿也是无有。
醒了?
厉长生低声问道:有没有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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