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宗正行了大礼,双膝一曲跪在荆白玉面前,立刻哭天抢地,道:陛下啊!陛下!
陛下切莫被奸人迷惑了双眼啊!
如今朝廷内外已然混乱不堪,只等着陛下您平息拨乱啊!
那佞臣厉长生蛊惑陛下不成,竟是
宗正又是哭又是喊的,一副老泪纵横模样,言语说了一半,突然之间卡了壳,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抬着头。
只瞧新皇荆白玉从内殿走出,身后竟是跟着一人,不是太傅厉长生还能是谁?
宗正万万无有料到,自己这背后告状的,竟是告到了正主面前来。
宗正被自己的眼泪鼻涕噎了个够呛,心中打鼓一般,还摇摆不定,当下有点慌神儿,不知自己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荆白玉冷笑一声,道:怎么的?宗正怕是还有话没说完,继续说,朕听着呢。
陛下宗正眼瞧着厉长生小人得志,永远胜券在握的样子,心底里一股股的火气喷涌而出。
宗正着实忍耐不住,铿锵有力的说道:陛下!请听卑臣的死谏之言!厉长生迷惑陛下已久,串通其父造反,欲要颠覆我大荆!实乃是罪大恶极啊!陛下请您看清厉长生的真面目!
对!对!
丞相!恐怕便是因着得罪了厉长生,才会被陷害,坠入了圈套,昨日才
够了!
荆白玉呵斥一声,打断了宗正喋喋不休的话语。
荆白玉面无表情的注视这宗正,道:怎么?经过昨日宫宴上的事情,宗正还觉得丞相并无过错?乃是旁人陷害?
这宗正也是一时说错了话,现在想来懊悔不跌。
丞相昨日竟是污蔑新皇并非大荆皇室血脉,乃是一个侍卫的野种,这可是砍十次脑袋也不足够的大罪过。
宗正连忙道:陛下!卑臣不是这个意思,卑臣只是一时说错了话
荆白玉道:朕知了。宗正怕是近些时候,过于疲惫,所以才会一时说错了话。那很好啊,是朕之前不知体恤宗正。眼下朕便给宗正一个沐休的机会。
宗正心中一颤,趴在地上不敢抬头,道:卑臣不敢,卑臣不想沐休,陛下
荆白玉摆摆手,立刻有人前来,将宗正往外一拖。
听闻流安侯造反,前来劝阻新皇进谏之人不少,众人云集在大殿之外,皆是想要找机会求见陛下。
然而机会还未寻到,就听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之声,乃是宗正被侍卫给架了出来。
传新皇旨意,着宗正暂时革职回家沐休,至于归期
并未有期
荆白玉表面体恤宗正,实则便是革职罢了,只是说的好听一些。
守在外面的朝臣一瞧,顿时慌了神儿。第一出头的宗正下场如此惨烈,还有谁敢再行出头掺合这事情?
但是
流安侯造反,作为流安侯儿子的厉长生,竟是还安安稳稳高举太傅之位,陛下甚至有意将丞相之位也封给厉长生。
这着实是让众人心中不安。
宗正被拖出去,这下马威来的疾风骤雨一般,再无人敢贸然求见新皇。
荆白玉负手而立,就站在窗口位置。
已然是冬季,冷风从窗口而入,呼啸着吹散了荆白玉的鬓发。
哗啦
一声响,白绒的披风落在荆白玉肩膀上。
他无需回头,就知肯定是厉长生来了。
厉长生将披风搭好,从后面伸手拥住了荆白玉,温声道:风这般大,陛下为何站在此处?
在荆白玉低声道:在想一件事情。
厉长生笑着道:定然是与长生有干系的,是也不是?
荆白玉止不住叹息,道:是啊,自从遇见你开始,我每日每日里,脑子里就都是你,怎么也挥之不去。
那可真是太好了。厉长生笑着道。
荆白玉沉默了一阵,仿佛在下定决心,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还是开口了。
厉长生
荆白玉道:我给你兵权,你可愿意带兵去平息这场叛乱?
厉长生听了,未有立刻回答。
荆白玉这话,并不让厉长生意外。
如今朝野内外流言蜚语众多,荆白玉可以控制一时,却无法彻底除掉众人心中的嫉妒之意,他们认定厉长生乃是叛贼,便会一直纠缠不休。
最好的办法是什么?便是叫厉长生与流安侯划清界线。
便叫厉长生平息这场叛乱,立下头功,堵住这悠悠众口。
厉长生温声低语,道:卑臣愿意,请陛下放心。
我我就是放心不下啊。荆白玉听到厉长生的答应,心中还是难以平静,抬手握住了厉长生的手腕,道:流安兵力本不足为惧,但再加上吴邗的兵力,恐怕着实危险。
荆白玉不想叫厉长生犯险。
厉长生笑着说道:放心罢小白,窦延亭将军已然前往宛阳,陵川王又准备回陵川支援,这般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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