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之大,底气之足,但不难瞧出,宛阳王仿佛强弩之末。
宛阳王眸子一转,道:你若是敢伤我,我便将荆白玉碎尸万
啊啊啊啊!
宛阳王抓住了厉长生的把柄。
这一次绝对无错。
只可惜,宛阳王仍是不了解厉长生的秉性。
他话未有落地,已经痛苦的再次大喊起来。厉长生脸上划过一片阴霾,将宛阳王腿上扎着的利刃拔出,再次手起刀落
宛阳王右腿上瞬间被开了两个大血窟窿,疼得他大喊一声之后,一口气儿没能提上,竟是昏死了过去。
大王!
大王!
宛阳王的士兵们惊惧的大喊着。
有鲜血迸溅在厉长生的脸颊之上,顺着他的棱角分明的下颚,滴答一声,染红了一片衣襟。
厉长生口气淡淡的说道:这种话,你是万万不该说的。
喻青崖在旁边倒抽一口冷气,赶忙探了探宛阳王的鼻息和脉搏,道:幸好还活着,我以为死了呢。
喻风酌倒是淡定,道:放心罢,不会这般容易就死的。
带回去。
厉长生长身而起,摆了摆手道。
是!喻风酌道。
士兵们将宛阳王抬起来,又将宛阳王带来的亲随一个个捆起,全部押送到旁边的临时营地。
有士兵瞧见厉太傅归来,赶忙急匆匆上前。
太傅,有都城的消息了。士兵跪下来道。
厉长生还未开口,旁边的喻青崖已然按捺不住,道:快说,都城怎么样了?
士兵垂着头,表情有些凝重,道:宛阳王的军队已然攻打都城情况不太好。
已经开战了?喻青崖惊讶低呼了一声,随即赶忙说道:没关系没关系,如今宛阳王已然在我们手中,我们捏住了他,叫他鸣金收兵,绝对不是问题。
宛阳王声东击西,其实早已下令,将军队分成两股,以支援厉长生剿灭叛军为由,大摇大摆的开始筹备粮草,然后发兵。
其实真正的精锐兵马,已然离开了宛阳地界,开始会师都城兵临城下。
都城的兵力不足,已经被荆白玉派去支援厉长生,这等时候,便是宛阳王一举攻下都城的大好时机。
刻不容缓,虽然宛阳王还未赶到都城,但先头士兵已经开始攻打都城,情况着实令人堪忧。
嘎巴一声,是厉长生骨头发出的脆响。
他紧紧攥着拳头,道:立刻传信给宛阳王的军队,告诉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我们有人质在手。
报!
急报!
厉长生的话还未有传出,就又有士兵急匆匆赶来,跪在地上满头大汗,道:太傅!都城失守了!
什么?
厉长生头一次感觉到头晕脑胀的感觉,眼前一瞬间竟是黑暗了下去。
士兵俯首在地,说道:都城失守了,前方传来消息,宛阳叛军已然打进了都城!
这怎么可能?!喻青崖震惊的说道:竟然这般快?!
喻风酌站在原地,也是震惊不已,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们紧赶慢赶,的确抓住了宛阳王作为人质,然而时局不等人,都城竟是失守了,这般一来的话
小白
焦虑,担忧,暴躁的情绪充斥着厉长生的胸口。
厉长生喃喃一声,随即敛去脸上所有的表情,道:出发,带上人质宛阳王,我们要连夜往都城去。
宛阳军进入都城,必然会第一时间闯入皇宫,劫持新皇荆白玉作为人质。如果这般,厉长生手中的认知宛阳王的价值,就变得弱了不少。
之前,厉长生还可要挟宛阳王,让宛阳军撤离都城。而现在,恐怕宛阳王也只能用来交换被俘的新皇荆白玉。
如此一来
都城要如何处理?
厉长生对这问题只是思忖了片刻,随即从脑子中挥去。
他现在只能管荆白玉一个,旁的人,在荆白玉的安危面前,已经不足为道。
都城怎么会这般容易失手
喻青崖指挥着士兵将营帐拆除,急匆匆便要继续上路。
他整个人情绪低落,有些不敢置信的自然自语。
喻风酌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喻青崖一时间听不懂喻风酌在说些个什么,但仔细一寻思,也并非多么难懂。
先皇年轻的时候,的确有所作为,令附属国不敢轻举妄动,也算是国泰民安。然而先皇日渐的年老,开始好大喜功,先是太后的外戚势力膨胀,随即是皇后陆家的势力膨胀,哪一个不是在动摇大荆的根基?
荆白玉开始掌管朝政的这十年来,没有一日不在力挽狂澜,消除外戚,平定内外,然而可惜的是
治理一个国家,并不是一个十年就足够的。
陛下喻青崖叹息一声,道: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样了。
不会有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