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
纵使没有品级,好歹也是上了玉牒的宗室夫人。
众人卸了冷眼,有些客气地同陈氏招呼。
四夫人关切地问二夫人:“二嫂身子可还好,可要唤婆子抬轿?”
二夫人一直未孕,前些日子竟恶心干呕,府医一切,竟是老蚌生珠,有了两月身孕。
谢二爷喜不自胜,临到不惑早已放了念想,不想喜从天降,将有嫡子嫡女。
二夫人贯是泼辣的气质奇迹般柔和了不少,涨红着一张俏丽的脸:“哪有这般娇贵,还要宝知一道搀着。”
四夫人放了心,又支开了宝知,复同一旁的陈氏攀谈起来:“邵九夫人何时归京?我前些日子听王妃道邵九夫人中了暑气,在庄子上养着呢。”
现下新雍王已经册封,雍王妃自然是走马上任。
陈氏明白四夫人这是在众人面前给她圆名,抿嘴一笑:“我身子向来不大好,二嫂身边的医女诊疗后说是庄子上的温泉更养人。”
四夫人笑道:“可不是嘛。虽是深秋,可这忽冷忽热的,便是我跟着我家四爷锻炼,也常咳嗽。”
二人一来一回的,倒叫旁人咂摸出别的滋味。
衍公子可尚未娶亲,前些日子雍王府分府,可白得了一座大宅子与几间铺子,雍王不知怎的对这个侄子青睐有加,估摸着私底下必然有所补贴。
一抬高来,倒像个香饽饽。
衍公子业已中举,在那响当当的白缊书院读书,上头父亲失踪,母亲避居庄子,姑娘一嫁过去就是主母;且虽绕了一圈,好歹是皇亲国戚,宗室公子。
这一来,旁人瞧陈氏的眼光热烈了不少。
外院虽不比花厅里头热烈,却也暗潮汹涌。
邵衍等人同喻台、松源等表兄弟碰上了,正一道说话,一声懒散的声音插入师兄弟和谐的谈话之中。
“哟,这不是衍公子嘛!失敬失敬!”
邵衍面色未变,一派如沐春风:“季大人安好。”
季律光身着瑾瑜暗纹锦圆领袍,衣摆底侧一层朱湛缂丝,行动间一滚一滚,犹如鲜血溅起的波纹。
他不再是肆意妄为的季小公爷,却不改红衣时的风采。
季律光不耐地摆摆手:“叫什么季大人,把我托大了,不像个公子,活像我儿子似的!”
这口头上的便宜邵衍不在意,反是晏非白皱起剑眉:“季大人怎么能这般……”
“哦哦,晏少爷啊,我刚给南安侯问安,看见晏大人也在呢!晏少爷该是去同未来岳丈亲香亲香。”
季律光向来猫憎狗嫌,众人皆有印象,只不过接触不多,这会如此直白面见季律光的恶,叫各个少年又气又厌。
周席玉伸手搭上涨红了脸的晏非白,从鼻腔中溢出一声冷哼,熟悉他的友人便知,周师爷要出马了。
不待他开口,季律光便用下巴点了点邵衍的方向:“这么多人倒也不是说话的时候,公子同我来,可敢?”
邵衍便用季律光最厌恶却也无可奈何的那副温和模样道:“学生不敢托大,大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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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估摸男女主见面,再下章想开车(不忘初心了属实
但又担心会不会被喷啊,还没成亲就有边缘性行为(中药那次特殊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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