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想死的时候很难死掉,你也能接受?」
她点头,表示这不是很难接受的事。
(反正都想死了,弄点奇怪的药或毒再刺自己就好了吧。)
虽然太忧鬱会不管做什么都很难开心起来,但她没那么严重。
和种族变了,自己也还是自己的正面想法不同。
她纯粹是因为吸血鬼和人类的差别不多才无所谓。
情感会被岁月消耗不代表没有情感,身体的温度不代表内心的温度。
就像他现在这样,也能突然表现出热情的态度。
热情到她会怀疑是自己说了要一辈子、每天都做点心给他吃。
(他能喝我的血喝一辈子,是这样才开心的?)
开始后悔随便说这种话了,她无奈地笑着说:
「我应该再考虑一下。」
「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
他说的时候,语气平静,不意外她会有这种反应。
脱下湿掉的外套,找到能坐着的树桩待着休息时,他静静地抱着泰迪。
看了看四周,没有其他能坐着的地方,于是她坐在他旁边。
雨水打在枝叶上的声音并不吵杂,令人平静。
她併拢膝盖,交握双手,想留住指尖的温度。
嘴里残留的血腥味还没散去,和自己的血是一样的味道,她不喜欢。
(受伤的时候会有这个味道。)
不自觉地看向他受伤的那隻手,想不通他为什么不在意伤口。
然后想到这好像是第一次要在雨天和他独处到雨停之前。
潮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加上周围的湿气,她开始担心自己会感冒。
伤口恢復的速度有比一般人快,但是一生病就得花更多时间恢復。
身旁的他,近到稍微动一下就会撞到肩膀。
本来就没有体温的他,在这种天气应该更冷吧。
「你会冷吗?」
「有一点。」
总觉得听起来不像在关心她。
「那你为什么跟来?我的心情跟你没关係吧。会期待跟我在一起,是骗人的吧?」
又被问了类似的问题,她这次没有立刻回应,沉默了几秒。
因为觉得诚实一点会更好,认真的想出答案后,她才回答:
「我很想要和看到我也不会失望的人在一起。」
「就算你觉得不是我,你也不能离开这里,做那种事有意义吗?」
「我看到你会开心就好。你难过,我会在意到想陪你。没什么问题。」
她像是有想找的东西却不知道该去哪找而困惑。
想不透谜题就开始盲目找答案、为了一块缺少的拼图而翻遍拼图堆。
最后变成只要答案是自己认为合理的就接受。
但他越听越觉得她不够直接,没有明说非他不可。
「你只需要我,这样想就好。」
突然被他抓住手腕,距离拉近到他能看清她眼里的动摇。
能做到那种事,肯定会比较轻松吧。
不用去管其他人和任何东西,只看着他就好。
(可是能一直安心地抱着他是很困难的。)
「那样会让我开心吗?被我看着,你也会开心?」
「没有理由不高兴吧,你不惹我生气的话,我就会温柔对待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拉开她的衣领,空出的另一隻手放在她背上。
冰冷的双唇轻柔地贴在她的锁骨,逐渐往上,她抓着他肩膀的手也跟着用力。
衣服滑下肩膀,露出底下白皙的肌肤和他的咬痕。
能感觉到他的獠牙已经开始刺入还没被咬过的地方。
清醒时总会隐隐作痛的伤口、一个人忍着疼痛的不安、他刻意造成的快感。
全都会在失去意识后的梦里淡去。
所以能把这当作藉口,放心地拥抱他,短暂地沉浸在疼痛前的愉悦。
不讨厌抱着他这件事。
就算之后会痛,也能稍微忍耐一下。
这个人的温柔是真的很美好。
可是他最珍惜的,不是我。
我也没办法把自己的全部交给他。
不想变成会被放弃的那一边,所以不能离不开他。
没有笑着离开,会很难过吧。
补充更可怕的地方
在欠债的女酒鬼家,伙食费被当酒钱和还债用,要处理空酒瓶。
偶尔还要忍耐被灌酒之后的宿醉和女酒鬼的缠人。
在白化控的家,不用怕肚子饿,但是没做错事却要被洗脑成罪人。
喜欢看别人因为遗传病而受病痛折磨的疯子,她无法接受。
遗憾的是,承受能力没有变强,是在报復下找回心理平衡。
酒鬼被她找来的债主处理掉,白化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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