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气话!”公子文治道:“我看他心里头已然没有我这个弟弟了!”
家宰道:“小公子,您不要这样想,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您与家主毕竟是亲兄弟,哪里是外人能比的……也就是、就是那把子秦人太过阴险狡诈,一时迷惑了家主的心思罢了。”
“无错!阴险狡诈!”公子文治侧头,狠狠瞪了一眼嬴政。
“哥哥!”成蟜咂咂咂的啃着肉骨头,扬起油花花的小脸蛋让嬴政给自己擦嘴巴,奶声奶气的道:“楚公子看着哥哥的眼神,好像在看狐狸精喔!”
嬴政:“……”
酒后
“哥哥,”成蟜道:“哥哥不能主持腊祭,不觉得可惜嘛?”
嬴政幽幽一笑:“有甚么可惜的?每年腊祭的活计都是最多的,也是最忙的,哥哥如今才从外面公干回来,的确合该歇一歇,再者……”
嬴政侧头看了一眼公子琮与公子文治,道:“楚人主持了一次腊祭,还能变成我秦国的太子不成?”
“这倒是!”成蟜继续啃着肉骨头,道:“公子文治真是拎不清。”
人家秦王的公子筹备腊祭,那是为了主持腊祭,接替秦王异人的班,楚国人跑出来现弄,便算是老太太再欢心,还能让楚国人接替秦国的班不成?顶多也就是为他人做嫁衣,费力不讨好。
嬴政心中清明的厉害,楚派再厉害,也不过是楚派罢了……
嬴政道:“来蟜儿,哥哥带你去给大母敬酒。”
“大母?”成蟜道:“大母方才还偏心两位舅舅,哥哥如今便去敬酒,难道不记仇嘛?”
嬴政一笑:“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显得乖巧听话。”
末了,还补充一步:“蟜儿平日里不就是这般,在哥哥面前装乖的么?”
成蟜:“……”肉骨头都啃不动了!
“哈哈、哈哈……”成蟜干笑道:“哥哥,蟜儿怎么是装乖,蟜蟜是真的很乖!”
“好好,”嬴政半真半假的道:“蟜儿最乖,走罢。”
成蟜两只手端着羽觞耳杯,与嬴政一并子来到华阳太后跟前,嬴政道:“大母,政儿敬您一杯,祝您身体安康。”
华阳太后方才咳嗽了一声,让秦王选择公子琮筹备腊祭,他心里头清楚自己偏心,还以为嬴政不会过来敬酒了。
哪知嬴政始终来了,而且面带孝顺的笑容,一点子也没有记仇的模样。
华阳太后道:“好好好,安康!安康!你们小辈儿孝顺听话,我们这些老家伙,自然便安心了。”
成蟜奶声奶气的道:“大母!蟜蟜也敬大母,祝大母身体安康!”
华阳太后登时笑得合不拢嘴:“哎呦,蟜儿真是乖巧,都会说祝词了呢!”
就在这个时候,公子文治从远处走过来,道:“大母,蟜儿最近会的可是多的呢,这些日子蟜儿跟着长公子外出走了一圈,愈发的不一样了。”
成蟜一看,公子文治这是又来挑拨离间了?分明方才已经得了便宜,如今竟不知见好就收,果然难成大器!
公子文治走过来,瞥斜了一眼成蟜:【成蟜这小崽子,往日里都是亲近咱们楚派的,如今却跑去亲近公子政,给他点教训才是。】
成蟜挑眉,好家伙,小舅舅要教训我了?
公子文治眼眸乱转:【是了,我偷偷将他耳杯中的甜水,换成酒酿!】
成蟜:“……”白白期待了,就这?
成蟜本以为公子文治会搞一些甚么大点的手段,原来是做这些孩子都不会做的小动作。
成蟜无奈的看了一眼公子文治,公子文治不知自己的心声已然被看穿,还在自己个儿窃喜。
公子文治:【一会子成蟜被辣哭的模样,一定很是好笑!】
成蟜:“……”小舅舅的笑点,有点太低了。
公子文治借着敬酒的机会,偷偷将成蟜的耳杯换成了盛满酒酿的耳杯,动作很快,以为旁人都不知情。
成蟜挑了挑眉,其实他早就想喝点小酒了,只可惜这身子太小,哥哥不允许自己喝酒,不如将计就计,正好解解馋。
成蟜当即装作不知情的模样,两只手端起羽觞耳杯,一饮而尽!
这个年代的羽觞耳杯,可不像是现代的白酒杯那么小,很大一只,对比起成蟜来说便更是大,里面满满的酒水。
一口入喉,温润至极,绵长攸远,十足的甘醇,而且还不会太甜,稍微有点后劲儿,嘴里辣乎乎的。
“哈——”成蟜酣畅淋漓的咂咂嘴,眨巴着大眼睛:“好喝!”
嬴政说完祝词,回头一看,不由蹙眉道:“蟜儿,你的脸怎么如此之红?”
“嗯?”成蟜摸了摸自己的小脸蛋儿:“有么?嗯……?好烫手哦!”
嬴政低下头来,轻轻嗅了嗅:“你喝酒了?”
“酒?”成蟜笑出两个小酒窝,使劲摇头:“没有吖!没有!蟜蟜喝的……嗝!喝的是甜水,小舅舅将蟜蟜的甜水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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