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上车,尴尬与羞耻又加深了一步,这若是日后相认了,自己该怎么面对嬴政,嬴政也会尴尬的罢?
公子文治见他说话支支吾吾,还有些出神,奇怪的道:“你怎么了?喂,回神儿了。”
“嗯?”成蟜回过神来,咳嗽了两声。
公子文治道:“你的反应有些古怪,难道你们昨天又……”
公子文治:【又兄弟乱……】
“不是!”成蟜连忙打断,头皮发麻的道:“都说了不是小舅舅你想的那样,你便不要胡思乱想了!”
“是了,”成蟜打岔道:“小舅舅来寻我,可是有要紧事儿?”
公子文治被打岔,立刻牵着鼻子走,道:“对对,我就是告诉你,我找了一些靠谱儿的武士,都是我过命的交情,昨儿个你说的事情,我觉得咱们可以合计一下。”
公子文治办事很利索,找了一些武士,成蟜又仗着自己五感敏锐,还有大傩伥子玉佩,前去探听了一番芈夫人的动静。
还真是让公子文治说准了,嬴政每年都会独自去祭拜幼弟,芈夫人便是打算趁这个空当下手。芈夫人以为自己第一次“得手”,便是在嬴政扫墓之时,她全不知一切都是嬴政安排了,有了第一次得手的经验,芈夫人自然而然的觉得这次也能得手,且更加得心应手。
成蟜与公子文治合计了一番,提前在墓地周围安排了公子文治找来的武士,虽然人数不多,但都是训练有素的好手。
雍城腊祭结束,大部队准备从雍城返回咸阳,第一日行路扎营之后,果不其然,嬴政便安排好了行辕中的事务,然后独自骑马离开,准备前去扫墓。
扫墓的习惯已经持续了七年,所以臣子们也是见怪不怪,并没有人阻拦嬴政。
成蟜与公子文治碰了头,二人立刻悄无声息的离开行辕,远远的跟在嬴政身后。
公子文治低声道:“咱们需要跟得这么远么?”
成蟜心说,嬴政可不是一般人,他能驱动完整的大傩伥子玉佩,虽然只是断断续续听到心声,但足以说明嬴政的五感敏锐超乎常人,若是跟得近了,岂不是要被发现?
进了墓地,嬴政翻身下马,将马匹拴在旁边的树干上,解下带来的祭品,将祭品一样样的摆放在墓碑前,然后竟然亲力亲为的开始擦拭墓碑。
成蟜吃惊的道:“王上他一直……自己干这种事情?”
公子文治叹气道:“是啊,每年都是如此,从来不假手他人,所以我才说,王上对你是真好,当然了,虽然不及我哥哥对我好罢,但总有十分之七,好罢,十分之八!”
成蟜:“……”
嬴政亲自擦拭着墓碑,抽出佩剑将旁边的杂草处理干净,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坐在墓碑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蟜儿,今年的冬日冷得如此快,你身子骨素来羸弱,也不知病了没有。”
“哥哥一切都很好……”
“希望你在那面也能顺遂……”
成蟜远远的听着,敏锐的五感,让嬴政的每一个字眼都清晰的流入耳朵,每一个字眼都清晰的敲打着心窍。
平静的心窍涌起一种说不出来的激流,仿佛湿毛巾拧巴在一起,怎么也展不平,难受的厉害。
成蟜叹了口气,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瞻前顾后想得这般多,对嬴政来说,是不是有些自私,毕竟对自己来说,七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对于嬴政来说,七年却是七个春夏,七个秋冬,七个亡弟的忌日……
沙沙——
成蟜的感叹突然被打断,沉声道:“戒备,来了。”
公子文治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奇怪的看了一眼成蟜,就在成蟜说话之后的一会子,公子文治也听到了动静。
公子文治不由感叹,成蟜小小年纪竟这般厉害,简直是可听落叶飞花之声,可成蟜明明身子羸弱,没有半点子武艺的模样。
沙沙……
簌簌簌……
仿佛是落叶之声,又像是飞鸟之音,数十名刺客死士悄无声息的摸来。
成蟜压低了声音道:“一共二十五人。”
“这你都能听到?”公子文治震惊。
唰——!
伴随着一声明显的草动,黑衣死士猛地从草丛中扑出来,直刺嬴政的背心。
公子文治紧张的道:“到咱们了!”
“等等。”成蟜按住他的肩膀,摇头道:“还不是时候。”
黑衣死士突然杀出来,手中兵刃银光闪动,嬴政分明背对着他,却仿佛生了后眼,猛地一侧头,兵刃堪堪顺着嬴政的面颊蹭过去。
嘭——
嬴政反应迅速,一把抓住刺客的手腕一拧,一声巨响,直接将刺客甩出去,狠狠砸在旁边的树干之上。
“嗬——!!”刺客砸在地上,痛苦的打挺。
其他刺客眼看着行刺不成功,立刻大喝一声,全部杀出来围攻嬴政。
公子文治焦急的道:“还等甚么?这么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