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森然黑甲反射着粼粼的日光,随时准备攻城。
“怎么办!怎么办!”阙与的守城慌张不已,从楼堞上往下看,黑色的甲胄仿佛海浪一般绵延,为首之人一身黑袍,腰配象征着王权的宝剑,竟是亲征的秦王嬴政!
“秦王也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援军怎么还不到?!”
“援军到何处了!?”
阙与的楼堞上一阵嘈杂,士兵大喊着:“将军,援军来了!来了!”
守城的将领看过去,便看到一行人登上城楼,为首的一身赵国介胄,乃是此次五国联军推举出来的总统帅,赵将庞暖!
而他身后跟着齐国与魏国的几个将领。
守城迎上去大喊:“庞将军!!庞将军——您可是来了!秦军兵临城下了!这可如何是好?”
五国联军来了二个国家的将领,韩国明面上与秦国联盟,因此临时撤出了联军,至于燕国,燕国一项与赵国不和,这些年连年征战,你抢我夺,因此燕国从始至终都是口头上答允出兵联军,尤其这次的总统帅还是赵国的大将庞暖,燕国颇有异议,他们的将领目前迟迟不到。
齐国和魏国的将领从楼堞上往下一看,登时有些个发憷。
“这……秦军竟出动了这许多人!”
“是啊,谁说不是呢?秦王亲自督战,士气太过振奋!”
齐国和魏国的将领显然都有些退缩,毕竟这里是赵国的阙与,也不是齐国和魏国的甚么地盘子,他们便算是退缩,也只是丢掉了别人家的地盘子而已,回去之后国君合该不会怪罪。
庞暖蹙眉道:“二位将军,你们这是甚么意思?”
齐国和魏国的将军为难的道:“不是我们不出兵,这秦国的士气如此壮硕,我们便是冒然出兵,也只是以卵击石啊!”
“是了是了,齐将军说的在理,咱们必须想个法子,先杀一杀秦军的士气才行!”
庞暖冷声道:“说的好听,那二位将军觉得,该如何杀一杀秦军的气势?”
“这……”齐国将军和魏国将军瞬间没了话头。
便在此时,哈哈的大笑声传来,郭开紧赶慢赶,赶到了阙与,登上楼堞道:“让诸位将军久等了,你们看,这是何人?!”
郭开拍了拍手,身后的士兵架着一个浑身绵软,甚至只着白色里袍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
那少年身材瘦削纤细,这瑟瑟寒冬之中,单薄的衣袍被冬风撕扯,更是显得身量羸弱,几乎是一阵大风便能将人卷走。
正是成蟜!
“这是……?”庞暖蹙眉。
郭开笑道:“此子乃是秦王跟前最得宠的嬖宠,用他要挟秦王,必然可以令秦王罢兵!”
庞暖的眉头一直紧皱,他此人比较认死理儿,似乎不太认可这样的方式,但郭开可不由得他,这般好的立功机会,他是不会让给任何人的。
郭开一把拽住成蟜的手臂,拖拽着成蟜将他压在楼堞的垛子上,朗声朝下喊道:“秦王,你看看这是何人?!”
嬴政带着秦军列兵整齐,马上便要攻城,就在此时,突听楼堞之上传来大喊之声,随即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那少年身材纤细,衣着单薄,被郭开压在楼堞之上,半个身子探出来,几乎从楼堞上掉将下来,摇摇欲坠,十足危险。
蟜儿?!
嬴政心窍一突,险些唤出声来,他咬着后槽牙,额角青筋暴怒,硬生生将那声音吞在嗓子里。
“嗬——”卿大夫们惊讶的大喊着:“是大行人!”
“果然成小君子!”
“大行人当真被赵军俘虏了!”
成蟜被寒风一吹,单薄的身子不由自主颤抖起来,寒冷令他的牙关得得作响上下相击,成蟜牟足了力气,猛烈的挣扎。
郭开感觉到他的挣扎,“嘭!”将他的面颊死死压在楼堞的垛子上,冷声道:“仔细些,小心我将你扔下去!”
“呵呵……”成蟜沙哑的笑起来:“扔下去?蟜怕你没有这个胆子……”
的确,郭开可没有这个胆子,他还要用成蟜来要挟嬴政呢。
郭开掐住成蟜的下巴,故意道:“秦王,听说这成小君子,可是秦王您宠信之人呢,啧啧,瞧瞧这小脸蛋儿,生得可真好看,秦王也不想让成小君子受伤,是也不是?”
嬴政眯起眼睛,手掌藏在黑色的袖袍之下,死死抓紧马缰,他面容平静,却透露着狂风暴雨欲来的阴鸷与阴霾,幽幽的道:“郭开,成蟜乃是我秦国的大行人,你但凡敢伤害成蟜一丝一毫,寡人决计……不会放过你。”
咧咧的寒风,撕卷着嬴政的嗓音,分明如此平静,不兴波澜,郭开听在耳朵里,莫名打了一个寒颤。
郭开梗着脖子,还要威胁嬴政,便在此时,突听身后的士兵发出“嗬——!!!”极其扭曲的嘶吼声。
郭开吓得一个哆嗦,转头去看,“呲——”的一声,一抹鲜血喷溅在郭开的面颊上,身后士兵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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