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散,也不会无聊到去偷盗药散,而药散明明白白的出现在自己的屋舍。
燕丹眼眸一动:【方才冲进去搜查的虎贲军?】
燕丹是聪明的,的确是方才冲进去搜查的虎贲军干的,他们不只是搜查了屋舍,还偷偷的将药散扔在了门口最显眼的地方,好叫郭开一眼看到。
成蟜挑拨离间的道:“燕国公子,这就是你不厚道了,你如是想要这种药散,只管与赵国特使说便是了,赵国特使一定不会吝啬的,是不是?”
郭开梗着脖子道:“你们燕国人,竟都如此下作,一个公子手脚不干净,偷盗了我的药散,竟还狡辩,如今脏物在此,看你还如何狡辩?!”
成蟜故意拱火道:“赵国特使,这其中怕是有甚么误会,人家燕国特使是燕王的独子,要甚么没有,怎么会做偷盗这种事情呢?至于药散……为何会出现在燕国公子的屋舍之中,蟜以为还需要从长计议,要不然便这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罢?”
“不可!!”郭开挥手道:“燕国奸诈,怎么能大事化小?这件事情,我必定禀明我王,让燕国给一个说法!”
燕丹被嬴政扣留在秦国,让燕王给自己一个说法,如今郭开也要向他们的赵王告状,要燕丹给一个说法,如此一来,燕丹便是腹背受敌,两面夹击,将来的日子必然不好过。
嬴政与成蟜一唱一和的道:“大行人,这药散的事情,总归是燕国与赵国的事情,寡人也不好插手,你一份好意调停,万一有人不领情,反倒觉得你是坏人,还是不要插手了。”
郭开本就蛮横跋扈,嬴政和成蟜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拱火,郭开更是气愤,当即决定,今日与秦国和谈,明日便离开秦国,回到赵国去告状,让赵王亲自决断这件事情。
嬴政看向燕丹,目光十足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笑意,挥手道:“送燕国公子回屋舍,在燕王给我们秦国一个说法之前,没有寡人的命令,谁也不得放燕国公子离开屋舍一步。”
燕丹抿着嘴唇,垂着眼目,咬着后槽牙,但事已至此,分辨也没有办法,自己根本就是钻入了一个蓄谋已久的圈套,只好被虎贲军押解着进入了屋舍。
赵国使团第二日果然离开了,郭开走得匆忙,回赵国去给燕国告状去了,临行之前,成蟜还在挑拨离间,反复拱火,郭开走得时候满脸气得紫红。
成蟜笑眯眯的送走郭开,便转身入了咸阳城门,登上辒辌车,回章台宫复命去了。
成蟜进入路寝宫太室,嬴政正在批看文书,道:“蟜儿回来了?看来郭开已经走了。”
“正是,”成蟜笑眯眯的道:“郭开走的时候,脸都气紫了。”
嬴政冷笑一记,道:“郭开素来不是甚么好人,此番回去,定然会挑拨赵国与燕国的干系,而燕赵是最禁不住挑拨的,等两国开战,便是我秦国渔翁得利之时。”
成蟜点点头,突然想起了甚么,道:“那……阿丹呢?”
嬴政批看文书的动作一顿,阿丹?
怎么又是阿丹?
嬴政这两日总是听他提起“阿丹”这两个字,不知为何,成蟜似乎对这两个字特别的执着。
刚开始嬴政以为成蟜看上了燕丹,毕竟燕丹是多少男子女子眼中的白月光朱砂痣,但仔细一体味,又觉得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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