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嬴政哪里知晓,是成蟜将公子文治给教坏了才对。
成蟜点头道:“对啊,小舅舅家中新来了几个讴者,叫蟜去听曲儿,哥哥放心,蟜晚上便回来。”
这哪里能放心?嬴政一听愈发的不放心,但他还有正事要办,无奈的叮嘱道:“不要饮太多酒,不许去女闾,天黑之前必须回宫。”
成蟜答应的那叫一个挺快,之后一溜烟便跑了,往公车署去,上了辎车,欢快的出了章台宫,往国相宅邸而去。
嬴政忙碌了一整日,眼看着天色昏黄,太阳都要落山了,他活动了一下手臂肩膀,道:“成小君子回来了么?”
寺人战战兢兢的道:“回、回王上,成小君子还未回宫。”
这已经是秦王一整日里,问的地二十六次了。
嬴政蹙眉:“还未回宫?天色都这般晚了,竟还不回来,真是顽疯了。”
嬴政叹气,道:“备车,寡人要出宫。”
寺人不敢有话,立刻吩咐骑奴驾士备车,嬴政一身常服,登上辒辌车,往国相宅邸而去。
嬴政进了大门,便听到里面丝竹之声震耳欲聋,大老远的便能听到宅邸内里传来的音乐与调笑声。
“嘻嘻嘻嘻——小君子,来呀!来抓我呀!”
“小君子,婢子在这里呢!”
“这边!这边小君子!”
“输了是要罚酒三杯的呐!”
嬴政黑着脸,大步走进去内院,便看到一整个院子的莺莺燕燕,有男有女,一个个仿佛飞舞在花丛中的花蝴蝶,呼扇着宽袖,用袖摆去撩拨蒙着眼睛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一身白衫,身材纤细,蒙着眼目,脚步微微踉跄打晃,一看便是饮了酒的模样。
还能是甚么人,自然是成蟜无疑!
“哈哈哈!成蟜你好笨哦!这都抓不到!”公子文治并没有发现黑着脸走进来的嬴政,还在指挥着成蟜大笑:“往左一点!左边一点!成蟜你好笨,是左边,你醉得不分左右了不成?哈哈、哈……”
公子文治的笑声戛然而止,因着他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那就是嬴政!
嬴政气压极低,眯着眼目,阴森森的站在庭院之中,因着那些讴者都是新鲜的面孔,并未见过秦王,嬴政又穿着一身便服,所以讴者们根本不识得嬴政,还在嬉笑打闹,唯独公子文治大气儿也不敢喘。
成蟜被蒙着眼睛,脚底打晃儿,就算是饮了酒,成蟜的五感也是最敏锐的,其实他早就听到了嬴政进入庭院的脚步声,一听一个准,简直是清清楚楚。
于是成蟜故意装作不知情,身子摇摇晃晃,步伐踉踉跄跄,精准无误的朝着嬴政走过去,来到嬴政跟前的时候还晃了一下,哎呦一声跌倒出去。
啪!
嬴政赶忙捞住成蟜,将人抱在怀中,没有让成蟜摔在地上。
成蟜双手抵着嬴政的胸口,手指微微用力抓了抓,装作糊涂的道:“这是哪个小哥哥,如此雄伟啊?”
嬴政:“……”
嬴政:【蟜儿还想找甚么小哥哥?】
成蟜听到嬴政醋溜溜的心声,险些没笑出声来,故意道:“哦——比我哥哥的雄伟也差不多了!”
公子文治吓得脸色惨白,“嗝——”没起子的打了一个酒嗝,他刚要说话,嬴政一个锋利的眼刀甩过去,公子文治便不敢说话了,紧紧闭着嘴巴。
成蟜拍了拍嬴政的胸口,笑眯眯的道:“好罢,既然被本君子抓到了,今儿个晚上本君子就点你这个小哥哥了!”
嬴政险些被成蟜气笑了,一把将成蟜打横抱起来。
“啊……”成蟜没想到嬴政突然将自己抱起来,吓了一跳,怕摔下去,紧紧搂住嬴政的脖颈。
嬴政一句话也不说,抱着成蟜大步往屋舍里走,嘭一声踹开门,将成蟜抱进去,扔在软榻上,不由分说便吻了上去。
成蟜的眼睛还被蒙着,嗓子里发出唔的一声叹息,完全没有反抗,顺从的搂住嬴政的脖颈,甚至回应起这个亲吻。
嬴政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成蟜如此顺从主动,让嬴政的心窍中窜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但嬴政又十足的别扭,干脆将成蟜眼目上的布巾取下来,双手捧着成蟜的面颊,让他看着自己。
“哥哥?”成蟜露出一脸吃惊的表情:“怎么是你啊?”
嬴政黑着脸道:“不是寡人还是谁?怎么,你想是谁?故意气寡人,对不对?”
嬴政十足了解成蟜,成蟜必然是一早就听到了自己的跫音,因此才会如此配合,但嬴政还是止不住心里酸溜溜的吃味儿。
成蟜眨巴着眼睛,装作一脸无辜:“蟜不知啊。”
“还敢说?”嬴政立刻低下头去,再次吻住成蟜的嘴唇,直到成蟜变成绕指柔,再也无法与自己犟嘴。
成蟜一张白皙的脸颊泛着殷红,呼呼喘着粗气,眼神迷离,大有一种丢了魂儿的模样,嬴政这才满意的道:“看你下次还敢皮?”
成蟜缓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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