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但笑容刻薄又孤傲。
郑国纵使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好。”哪知鞠武很平静的道:“既然你想让我救他,我便救他。”
郑国一脸迷茫,不解的看着鞠武。
鞠武似乎实在回忆,道:“或许你已然不记得我了,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当年我还不是公子的太傅……”
鞠武出身名门,但并非一直如此得势,他当年还未做燕丹的老师,在仕途上处处碰壁,没有人理解鞠武,觉得他孤高不合群,性子还怪,十足不好相与。
当年鞠武身为燕国使团之一,出使韩国,韩国可是出了名的见人下菜碟,鞠武到了韩国之后,被韩国的使者欺辱挤兑,只郑国一个人没有看不起他。
鞠武深深的看着郑国,显然郑国已经不识得自己,但无论是当年的郑国,还是如今的郑国,无论自己是使团的一个小小使者,还是燕国公子的太傅,郑国的眼神从始至终如此纯粹,不掺杂任何一点子的市侩,十几年过去了,从来没有被世俗沾染。
鞠武回过神来道:“若是有事儿,大可以叫牢卒去唤我。”
说罢,又吩咐牢卒道:“好生照顾,成小君子……可是我的贵客。”
“是是!武君子!”
————
“王上!”蒙武屈膝跪在地上,拱手道:“人数已经清点完毕,还是不见公孙长济、郑国大夫和……和成小君子的踪迹。”
嬴政阴鸷着一张脸面,沙哑的道:“找,便是搜山,也要给寡人找到。”
“敬诺!”
“这边有血迹!有血迹!”有士兵大喊着。
嬴政一听,立刻大步走过去,地上果然有血迹,淅淅沥沥的,差不多已经干涸,被土壤吸收。
顺着血迹,众人找到了一片隐藏在林中的小院子。
院子的空地上有拖拽和打抖的痕迹,嬴政似乎发现了甚么,拨开人群大步上前,蹲在篱笆的角落,伸手从篱笆上摘下一片带血的布角。
嬴政死死捏住那片不起眼的衣角,道:“这是蟜儿的衣角……”
专宠成蟜
成蟜昏昏沉沉的陷入睡梦之中,口中喃喃的低声唤道:“哥哥……哥哥……疼……”
郑国担心的侧耳倾听,道:“大司行怕是梦到甯君子了。”
公孙长济也低头去听,发现成蟜一直在唤哥哥,若有所思的道:“怕不是在唤甯君子。”
“嗯?”郑国奇怪的道:“大司行的兄长,可不是甯君子么?那还能有谁?”
公孙长济没有解释,而是道:“醒了。”
郑国低头一看,惊喜非常:“大司行,你醒了?”
成蟜昏睡的迷迷瞪瞪,慢慢睁开眼睛,艰难的点点头。
公孙长济伸手试探了一下成蟜的额头,舒了一口气:“医士的药起作用了,已经不再发热,小君子发了许多汗,如今天气还寒凉,千万别害了风寒。”
公孙长济将自己的衣衫解下来,披在成蟜身上,郑国没有这般细腻的心思,但看到公孙长济退下衣衫,自己也赶紧退下来,给成蟜也盖上,道:“多盖几层,暖和。”
成蟜艰难的咧开一个微笑:“谢谢你们……”
郑国道:“大司行不必言谢,快些好起来才是。”
嘭——
牢房大门突然被撞开,郑国的话还未说完,吓了一跳,便见到几个士兵从外面走进来。
“带走!”士兵指挥着牢卒打开大门。
郑国道:“做甚么!?要带我们去何处?”
士兵不耐烦的道:“这痴子,那么多废话!快带走!”
士兵押解着公孙长济和郑国,将成蟜从地上拖拽起来,成蟜疼的直抽冷气。
士兵将三人带到营地的幕府大帐,打起帐帘子,将人押解进去。
“进去!快!”
成蟜被推搡进去,险些摔倒在地上,公孙长济和郑国搀扶着他,这才没有将伤口撕裂。
幕府之中,上手一共两个位置,鞠武坐了一个,另外一个位置坐了一个鬓发斑白的将领,看这席位的布置,两个人合该是平起平坐的地位。
成蟜不着痕迹的观察了一遍,很快收回目光来。
“这便是大名鼎鼎的成小君子!”燕国将领站起身来,仔细打量成蟜:“真是久仰大名,没想到今日这般见面,哈哈哈——”
成蟜平静注视着对方:“是么?蟜的名气竟如此如雷贯耳?可惜可惜,你却没甚么名气,蟜看你眼生的很,合该是哪个无名小卒罢。”
“你!?”燕国将领大怒,抬起手来便要去打成蟜。
“且慢!”
鞠武制止道:“将军,正事要紧,何必与一个稚儿如此较劲呢?”
燕国将领气得直喘粗气,他瞪了一眼成蟜,连同鞠武一起都瞪,没好气的转身走回席位坐下来。
成蟜心中了然,他方才说那些挑衅的话,并非随便说说,其实是有意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