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患者们焦虑的神经,也在这样的机械运动里慢慢放松,平稳。
黄默坐在收录机旁边,既是守护生的希望,也是陪伴新来同学,时不时在新闻间隙插上两句平平淡淡的话,不煽情,不冷漠,一种恰到好处的自然,却莫名安抚人心。
饥饿感渐渐远走,理智慢慢回笼。
有几个同学已经哭了,带着不可置信的惊喜,带着死里逃生的后怕,抑或,还有那些无法与人说的不堪。
宋斐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庆幸自己早早离开宿舍了。
如果他现在还困守440,是不是也像这些人一样,被逼得发了疯。
丁识渊说就像做梦。
宋斐倒希望这些人把那一切当成梦。
无论梦境有多痛苦阴暗,如今都醒了,睁开眼,就能看到偷偷从窗帘后面溜进来的光。
且行且看
宋斐凑到黄默耳边,把从丁识渊那里问到的情况简单复述了一下。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又有收音机广播的掩护,所以对面的二十九个人基本别想听到只言片语。
但就算这样,他还是不放心,一边讲一边余光瞄着不速之客们,生怕说到一半,有人冲出来捣乱。
汇报完毕,黄默点点头,表示了然。
黄默心里有了数,宋斐心就落了地,再看不速之客,就不是余光了,而是直接把脸转向他们,面对面,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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