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立即推了路宁一把:“快上车,你们明天还要上学呢!”
路宁缩着脑袋,慢吞吞地钻进了车里。
裴渊站在门口斜了她一眼:“坐进去点!”
“哦!”路宁又往严宝玲那边挪了挪,裴渊这才坐了进来,拉上了车门。
严宝玲好奇地看了看只差找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的路宁,又瞟了一眼怒喝于颜的裴渊,在心里暗暗揣测路宁的身份。
没听说裴渊有妹妹啊,不过……她再望了一眼前方的骆桓,既然是跟裴渊的表弟混在一起,那应该也是他的表亲之类的。没想到裴渊还是个热心肠的人,对表弟表妹们如此热心。
她往里挪了挪,然后又朝路宁友好一笑。
路宁看了她一眼,垂下头,紧张地攥紧了披在身上的衣服。
这一拉,她才想起,自己还披着裴渊的衣服。
车里有空调,倒是用不着了,她解下衣服准备还给裴渊,只是手才刚碰到袖子就听见裴渊朝罗助理冷冷地说了一声:“把空调关了!”
罗助理很无语,裴总是不是气疯了,竟忘了车子里还有一个衣着单薄的女子。这都快冬天了,穿那么薄不开空调会冻死的好不好。
不过现在裴渊明显在气头上,罗助理不好多言,只是从后视镜怜悯地看了严宝玲一眼。
一个男人若是对一个女人连起码的怜惜之心都没有,这个男人肯定对这个女人没兴趣。
他犹豫了两秒,把挂在座位上的西装取了下来,侧头对严宝玲笑了一下:“我要开车,衣服放在这里不方便,麻烦严小姐帮我拿一下好吗?”
严宝玲又不是路宁这个傻妞,哪会看不出罗助理的真实意图,她冲他点点头,感激一笑,双手接过西装,搭在了腿上。
骆桓偷偷往后面瞄了一眼,左边两个在闹脾气,右边一前一后两个在眉来眼去,整个车里,好像就他是多余的。
他耸了耸鼻子,转过身,坐直身体,掏出手机给路宁发了一条信息:“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听到袋子里的手机在响,路宁下意识地看了裴渊一眼,见他没任何的反应才悄悄伸手从黑色的手提袋里拿出手机,划开屏幕看了一眼,飞快地回了骆桓一条信息:“回去再说!”
这是成还是没成呢?骆桓盯着手机瞄了一眼,又飞快地回道:“成不成一句话,还有,裴渊哥很生气吧,你待会儿可得替我作证,我后来说算了,是你非要上去的!”
替他作证?她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替他作证呢,想得美!
路宁把手机一锁,往口袋里一丢,不想搭理骆桓。
“回啊,怎么不回了?”裴渊眼皮一耷,冷冷地看着路宁抓得紧紧的黑色手提包。
路宁的脖子越垂越低,就差埋进手提袋里去了。
她倒不是怕裴渊,主要是在出门的时候,裴渊突然抛来一句令她惊魂失魄的话:“听说伍家海边别墅一楼厨房的水龙头里有一段时间流出来的水都带着酒味!”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一直盯着路宁面前那一圈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的酒瓶子,眸色深沉,让人看不出他究竟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在诈她。
路宁就揣着这样惴惴不安的心情跟着裴渊出了门。
一路上,她不时地偷瞄裴渊的脸色,试图从他的脸上寻找到蛛丝马迹。但令路宁失望的是,说完这句话后,裴渊就像个闷葫芦,直到下了电梯,出了酒店也没再跟她说过一句话,就连把西装披到她身上也是简单粗暴的把他的衣服往路宁肩上一按,从头到尾,哼都没哼一声。
裴渊越是什么都不说,路宁反而越慌乱,因为她弄不清楚,裴渊究竟知道了多少,他是有了确切的证据还只是怀疑而已?
生怕自己情急之下说错话,自己漏了底,路宁都不敢直视裴渊。
她这种心虚的表现落到旁人眼里,只当她是意识到她今晚太冲动,倒是没引起旁的猜测。
至于裴渊怎么想,那就没人知道了。
严宝玲默默坐在一旁,看着裴渊不断地释放冷空气,而路宁就像个被人欺压的小可怜一样就差跪下认错了,心有不忍,忍不住替路宁说话:“哪个人年轻的时候没犯过错,小姑娘做错了事好好教育就是,别吓着她了!”
裴渊睨了严宝玲一眼,翘唇冷笑,世人就爱以貌取人,吓到路宁?吓死严宝玲自个儿都吓不到路宁。
寂静的车内没有任何的声音,因此裴渊这一声冷笑格外刺耳,严宝玲的脸刷地一下囧得通红,她看了一眼精致如洋娃娃般的路宁,心里又难堪又难受,忍不住说:“怎么,我说错了吗?我说得不对,你指正就是,何必这样笑话我!”
裴渊侧过身,看着她毫不客气地说:“严助理,第一,这是我的私事,你以什么立场来教训我?第二,你老师没教过你吗?没弄清楚状况前,不要随意下结论,否则很容易被打脸!”
这话说得毫不留情,别说当事人严宝玲受不了,就连路宁听了也觉得过意不去。
毕竟对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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