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闷闷的一道呼痛声,那人就消失在了黑森森的门洞里。
“你们……”大勇刚想喊人,迎面一拳直接击中他的面门。
等他醒来已经是好几分钟后的事了,他揉着青紫的下巴,抓起电话给黄毛打了过去。
黄毛那边久久没人接电话,没几分钟,大勇突然听到小院子外面的小树林里传来了一阵密集的木仓声。他吓得一屁股滑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完了,完了,真开火……”
裴渊和路宁这会儿也吓了一跳,他们趁着大勇两人不备,偷袭得手,逃出了房间,哪知刚跑到院子就惊动了门旁边的那只大黑狗。
黑狗一叫,全院子十几人都被惊动了,路宁和裴渊偷偷开溜的机会也泡汤了。
黄毛看两人跑了,顾不得其他,赶紧带着人追了上来。
但他没想到两人这么能跑,尤其是路宁,看着娇娇小小的一个小姑娘,跑起来像只兔子,连他们这些大男人都比不上。追了好几百米都没追上,眼看两人跑进小树林,只要穿过树林就能跑到车来车往的国道上,惊动更多的人,黄毛狠狠心,挥手让底下的人开了木仓。
绝不能让这两人逃了出去,他是奔着把路宁和裴渊射成筛子去的,因此出手也没有任何的顾忌。
砰砰砰,连续十几颗子弹飞向裴渊和路宁。
听到木仓声,裴渊心中一凛,伸手一拉,把路宁拽进了怀里,然后抱着路宁往地下一滚。
险险避开第一波子弹,但新一波子弹接踵而来,裴渊心知躲不过,他用力把路宁往怀里一按,低声道:“木仓声一停就跑,去找人来救我!”
砰砰砰……
子弹携带着冷冽的风袭向两人,就在裴渊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他看到了令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朦胧的月光下,路宁手一弯,子弹像调皮的孩子,速度陡然降了下来,然后轻轻一蹦,跳到了路宁的手里。
砰砰砰……
更加密集的木仓声和警车的鸣笛声音拉回了裴渊的神智,他回头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远处自顾无暇的黄毛,扭头用力抓住了路宁的手。
路宁手一抖,子弹掉到了地上,擦过树叶,发出哗哗的声音。
“你……”路宁对上他盛满惊讶的眼神,张了张嘴,“我……我可以解释的,裴渊,我其实不是……”
“不要说了!”裴渊的手指按在了路宁的唇瓣上,制止了她的话,“什么都不要说,路宁,保守住一个秘密的办法就是把它烂在心里,不告诉任何一个人。”
路宁没想到裴渊会这么想,心里升起一阵无言的感动,她眨眨眼:“可是,你是裴渊,不是别人!”
裴渊轻轻摇头:“我也不要告诉,我们都忘了今天这事。你要记住,喜欢一个人并不是要知道她的全部。”
说完,他推开路宁,伸出双手在地面摸索起来,捡起一粒粒子弹。
“我找到了五颗,还有吗?这些子弹上面有你的指纹,不能落到警方手里!”否则怎么解释,飞行中的子弹不但没击中目标,反而还带上了目标的指纹。
路宁手一弯,余下的三颗子弹从树叶底下弹了起来,落到她手里。
裴渊接过子弹,拉着她就往前走:“前面有一条小河,我们到河边把这东西处理了。”
话音一落,突然,裴渊感觉手胳膊上擦过一道柔软的热乎乎的东西,他来不及脸红就发现眼前一张俏脸无限放大,然后唇瓣上一热,路宁热乎乎,香香软软的唇贴到了他的唇瓣上。
“裴渊,我爱你,我们在一起吧!”
裴渊反客为主,用力吮吸,反客为主。
这一吻直到两人呼吸困难才停了下来。
裴渊伸手捧住路宁的脸,亲了亲她的额头:“傻姑娘,我的话都被你抢了。我本来是准备在你十八岁的生日上,对你表白的!”
路宁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都一样啊,这世上没有比你更值得我信任的人了!”
“够了,我说你们俩肉不肉麻,大晚上的对着一堆尸体也能亲来亲去!”突然,树林里传来一道怒吼,打断了两人的缠绵。
裴渊扭过头看到成杰气喘吁吁的赶来,翻了个白眼:“你们来晚了。那些绑匪抓住了吗?”
“抓住了,死了六个,活捉七个。”成杰点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路宁,周书榕自尽了!”
路宁一愣,下意识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成杰叹了口气:“一个半小时前,孙唯利失血而亡后,他就自尽了。孙唯利是那起轮、奸案中的第三人。”
他又看了路宁一眼:“周书榕临死前给你留了一封信,你待会去警局取吧!”
善后,做笔录,取走那封信,这么一折腾就到了第二天。
回到家,路宁拆开了周书榕的信,信上内容很简单,周书榕先是表达了对牵连到路宁的歉意,然后说他回国前在瑞士银行的保险箱存了些东西给路宁,让她去取。
裴渊跟着看完,问路宁:“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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