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好之前,田烟一直住在逄经赋的家里。
逄经赋不放田烟回家,田烟联系不到朱双翁,也掌握不到他目前调查的进度。
直到一周后,林伢给田烟打来电话,说遇到个奇怪的人,最近一直在跟踪她。
田烟问她在哪,林伢说在敬老院。
距离逄经赋早上出门,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以防万一,田烟想提前跟逄经赋说一下,免得惹祸上身,拿起手机才发现,她居然到现在都没有逄经赋的联系方式。
两人的沟通和见面完全是依靠他主动,逄经赋有无数种办法可以调查出她在哪里,而田烟则是被动的那个,根本掌握不到他的行踪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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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敬老院的时候,林伢在食堂里刚吃完饭。
田烟坐到她的对面,转头寻找:“跟踪你的人在哪?”
林伢把一次性杯子推给她,里面是刚接的温水:“他今天好像不在。”
“你什么时候发现跟踪你的?”
“上个周末,他那两天都会来敬老院给我打招呼,还问我叫什么名字,刚开始我以为他是谁的家属,但后来我问了好几个护工都说没有见过他。”
“男的女的?”
“男的,大概有三十岁的样子。”林伢比划着:“穿着白色羊毛大衣,银框眼镜,还有一条蓝色围巾,看着挺温和的一个男人。”
田烟思考了一会儿,自己的印象里并没有这种男的。
“那你怎么觉得他是来跟踪你的。”
林伢表情有些别扭;“在敬老院里跟我打招呼也就算了,然后昨天我去熙叶路兼职也看到他,让我感觉有点不舒服,虽然总是笑得很温和,但直觉告诉我,他不像什么好人。”
“他都跟你说过什么吗?”
“问我叫什么,多大年龄,是不是在这里工作……其余的时候,他看到我总是笑笑就走了,但我每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总是在我身后!”
就是这点才让林伢觉得不舒服。
虽然今天不是农历十五,但林伢还是来敬老院了,在熙叶路上一个人兼职她有点害怕,担心他是人贩子之类的,这里好在人多一些,若他真是坏人,也不敢对她轻易下手。
田烟满意点头:“你警惕心还挺强。”
林伢笑嘿嘿:“很多护士姐姐都告诉我一个人住要当心一点,田姐你不也跟我说过,要我多注意一下嘛。”
“那能详细描述一下他长什么样子吗。”
这似乎难为到她了。
“挺温和的一个男人……”
林伢话锋一转:“不过他开了一辆银色沃尔沃xc90,红色卡钳,轮毂和车门玻璃都是经过改装的,看着挺低调的,挂的是油电混合的绿色牌照,但后面的排气管明显都是经过加工,绝对不止20t。”
田烟差点忘了,她对豪车很感兴趣来着。
“你记得他的车牌号码?”
林伢摇头。
“你就只记得车的牌子?”
她点点头。
“他看起来挺有钱的,我比较好奇他开的什么车。”
田烟无奈:“那下次,你可一定得记着他的车牌照,长什么样子,可以的话,试试能不能偷拍他一张照片。”
“好,我记住了!”
若跟踪林伢的男人是逄经赋的人,那就证明田烟一定被他怀疑了,她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
田春莺今天没有在树下看书,而是在病房楼的走廊里。
天气温度有些凉,她穿得很厚,室内也裹个围巾和帽子,面对其他人,她总显得格格不入,即便年老了也仍然过得优雅知性,她虽是有病,但看起来比旁人更加正常。
这病生在她的身上,何尝不能称为是一种幸福。
因为还有其他事情在身,田烟没有多做停留,离开敬老院之后打了辆车回到家。
她拿出藏在床板下的备用手机,联系朱双翁。
这次他接得很快。
“田烟,你现在在哪?”
“出租房里,便利店倒闭了,逄经赋要我留在他身边,你目前调查到哪里了,我上次提供的信息有用吗?”
这边的朱双翁,正头疼地捏着眼角,脸上的横肉疲惫挤在一起。
“有用是有用。红叶集团的董事长五年前死亡的二儿子,就是你说的跟逄经赋合作的范寺卿,他现在改名换姓了。”
“这个范寺卿是个私生子,五年前被人制造车祸,恶意重伤,为了保命才出此下策,没想到五年后竟然敢闹出这么大动静。”
“他真的要规划军队?”
“对,范寺卿准备将他的势力延伸到政府高层,再通过施压控权,掌握红叶集团,这件事他估计已经筹划很久了,说这是他的复仇,更切实际。”
田烟坐在床边,一时间竟然挺理解这家伙的心情。
“那现在该怎么办?”
“这件事不在我们的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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