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的岩轰和八歧门切断了工厂附近的所有网络和卫星连接。
屏蔽器干扰了直升机的正常操作,四方斋的人早有准备,将直升机降落在两公里外。
工厂上方面临干扰的直升机电子机械失灵,螺旋桨疯狂地旋转,偏离预定轨道,盘旋着摇摇欲坠。
机身的震动越来越强烈,伴随着一声声金属撞击的响声,被迫下达返航指令,在快要坠地之前朝着军区急速驶去。
田烟则是被逄经赋拖拽在地上,朝着工厂大门拉去,他粗暴提着她的胳膊在地面滑行。
田烟知道自己即将落入死穴,于是她拼命地道歉。
她头发散乱,衣物被拖拽得凌乱不堪,脸上满是泥土和灰尘,凄惨至极。逄经赋走的速度极快,任由她的身体不停地与地面摩擦,留下一道道痕迹和伤口。
一路上不少尸体和爆炸物东倒西歪,还活着挣扎的人,一个个都被四方斋从废墟下面拖了出来。
岩轰从大门口抱着电脑气喘吁吁跑过来。
“老板,军队的卡车离这里还有叁公里就到了,我们现在人手不够,得抓紧时间撤了。”
逄经赋脸上溅满了屠杀过后的血液,眼神毫无波澜,仿佛寒冷的冰川深处的死水,那种从骨髓中弥漫出的冷感,连一丝人性都不存在,透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寒意。
“去把压在铁板下面那个男的给我弄出来,所有人全部撤离。”
田烟拽住他的手臂,嘴里还在念叨着为他求情的道歉:“我跟你走啊……你饶了他吧,我求求你,求求你啊——”
话没说完,逄经赋抬起腿,猛地朝她的腰侧狠狠一摆,这鞭腿几乎要断了她的肋骨。
逄经赋怒目圆睁瞪着她,整张脸因愤怒而变得歪曲。
触及他的底线,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带着杀意和狂怒,连一旁的岩轰都被吓得腿软,连忙往后倒退。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提要求?你觉得你现在还能不跟我走!”
“田烟,知道背叛老子的下场是什么吗!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死了,唯独你!唯独你他妈的给我半死不活的活着!”
田烟痛苦地趴在地上,被他拽着胳膊继续往前拖,身体软趴得几乎成一滩死尸,布满灰尘的水泥地面,清晰地留下她身体滑过的痕迹。
这一战打得两败俱伤,为了尽早撤离,四方斋只抓了十个icpo的人带回去询问。
在车上,逄经赋掀开田烟身上的衣服,把她贴在胸口的电极贴片,一把拽着导管线全部撕了下来,连同巴掌大的监视心电图设备一块扔出了窗外。
搜寻身上没有其他通讯设备和定位器后,他才掐着她的脖子,摁在座椅上暴怒压低声音质问她:
“你一开始接近我的目的就是抓捕我!是不是!”
逄经赋冷峻的面孔被血珠喷溅的点点滴滴,肌肉紧绷的嘴角,扭曲成一个恐怖的弧度,在下一秒就要咆哮出声。
“你是带着任务来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骗我!你的身世、年龄、名字、家庭,到底哪个他妈是真的!你他妈骗了我多少!”
逄经赋的情绪几乎是崩溃的。
真相摆在他面前他就算不想相信都难,一向警惕的他竟会栽在一个女人手上,他从不敢想,也自负的从不觉得。
昨天他还把人爱到掏心掏肺,自责地怪罪自己没有将她保护好,今天自己掏出的心肺就全被一条狗给吃了!
心脏像是活生生被人撕出了一道口子,他身体好端端的,浑身却像是一个巨大的创伤,鲜血止不住地往外狂流。
颤抖的手指掐的她脖子变形,想象着把她活活掐死,自己就能从这梦境里清醒。
爱她是真的,恨她也是真的。
如果可以,逄经赋真想把脑子挖出来,将从遇到她之后的记忆剔除,这样他不用有任何情感羁绊,就能将她一刀毙命。
田烟苍白的脸迅速蹿红,双眼被恐惧和痛苦充斥。
他的手指像钢铁般,冷硬地勒在她细嫩的脖颈上,田烟双手本能地抓向掐住她脖子的手,无力地撕扯,来摆脱死亡的束缚,指甲陷入了逄经赋的肌肤中,却起不了一丝作用。
脖颈猛然传来的锐痛,田烟喉咙发出呜咽的声音,双腿开始无力地踉跄。
一阵刺耳的耳鸣盘旋至大脑,耳朵里的鲜血往外越流越多。
如果不是岩轰及时把车开到了公寓,逄经赋再差最后几秒就能把她活生生掐死。
车子停下,前方传来岩轰急促的喘息声:“到了老板……”
脖子的手猛然松开,空气一瞬间进入肺部,田烟胸前剧烈起伏,抓住自己的衣领,疯狂地咳嗽试图汲取更多的氧气。
田烟脸色再度重回苍白,眼眶下方出现青紫,白色眼球胀满血丝,未消去的恐惧让那种窒息感徘徊无法消散。
“啊啊啊——”
逄经赋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拖下车,田烟膝盖从车底滑跪在地上,接着再次趴在地面,一路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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