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逄经赋倚在开放式厨房的吧台前,从橱柜中拿了一瓶陈年威士忌。
他拿起旁边的酒杯,将酒倒入,橙红色的液体在杯中翻滚,呈现出深沉的色泽。杯子提起,晃动着让酒液在杯中旋转,里面冰球碰撞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在他脚边趴着cur,半眯着眼似乎是困了,正要把眼皮合上,便被逄经赋的电话震动声吵醒,它敏锐地抬头,竖起两只耳朵歪头看他。
逄经赋抿了一口微苦的酒液,滑动着屏幕接下电话。
另一头传来泠泠清寂的声音:“把监控关了。”
背景音还能听到女人的哽咽声。
逄经赋晃着冰块:“没兴趣看。”
“什么时候撤监控。”范寺卿询问。
“再等等,时间还没到。”
“你不是已经找到人了吗。”
“找到了,还没拿捏住。”
“我教给你一个最简单的办法。”
逄经赋出声打断他:“那是最后的手段。况且你的办法也不怎么高明,不信你试试把门打开,看她会不会蹿出去。”
范寺卿笑声冷厉。
“既然我都把人关这了,我又凭什么把门打开。”
“总会有意外的时候。”
逄经赋要将一切都做得万无一失,即便是放出去的笼中鸟,也会乖乖飞回到主人身边。
如今的范寺卿在逄经赋面前装都懒得装一下:“挂了。”
逄经赋率先一步摁下挂断键。
cur围着他的脚边打转,伸长舌头,流着哈喇子兴奋地喘气,似乎是对他手里的东西感到好奇。
逄经赋拿着酒杯往客厅的软沙发走去,他穿着灰色睡袍,两条带子没系,衣襟敞开,只穿了一条黑色四角内裤。
腹部肌肉紧实,凹凸的纹路清晰可见,长而有力的双腿,肌肉线条流畅而硬朗,并不是那种过分的肌肉感,一种与生俱来的力量和美感。胯间拢着一团鼓物,即便是疲软的状态形状也依旧可观。
叛逆的性张力在自身周围呈现出生人勿进的距离感。他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纵欲过后的舒爽。
逄经赋仰靠在沙发,双腿敞开,彰显着占领主权的意味,对这个空间具有绝对掌控权。
cur将下巴搭在他的大腿上,眼巴巴地看着他手里的酒。
逄经赋抿了一口,眯着眼看它,凌厉的视线升起一股痞子般的煞气。
“想喝?”
cur的喘息声比刚才更大了,拱着鼻子就要凑上去闻。
逄经赋将杯子拿远,手臂支在沙发靠背,指着卧室说:“去把她的心俘获,老子也算没白喂你。”
白天,逄经赋带着cur出门遛弯。
回来的时候,田烟正在厨房里做饭,炒菜的浓烟味很大,房子里充斥着焦香刺鼻的烟味。
逄经赋将上锁的门窗全部打开,田烟咳嗽着,手臂掩住鼻唇,关了火。
“在干什么。”
从逄经赋的声音中能听出他的不愉快,田烟用胳膊挡在面前,心虚地垂下视线。
“我想做饭,对不起,我油不小心放多了。”
“桌上不是给你留的有饭吗!”
“我想给你做。”
她的话让逄经赋下一步地训斥哽咽在喉。他以为她故意这么做,目的是让他打开门窗,然后好找个机会逃跑。
“想讨好我?”
逄经赋面不改色地戳穿她,田烟诚实地点头。
“出去。”
田烟往外走,低着头的模样灰溜溜,手中抓皱了身上的衬衫。
走进客厅的时候,发现cur站在玄关一动不动,聚精会神地看着她,然后抬起爪子,扒到鞋柜上方,将一盒湿纸巾叼了下来,吐在地上。
逄经赋将田烟做的饭端上了餐桌。
见到cur摇着尾巴兴奋地跑来,他眉头猛地一皱。
“我给它擦过脚了。”田烟说。
“你怎么知道?”
“它自己把东西叼下来的,它好聪明啊。”田烟弯腰揉着它的脑袋,被她抚摸的大家伙一脸高兴地摇尾巴,要伸出舌头去舔她的脸,田烟及时把头躲开,笑声清脆悦耳。
逄经赋不动声色眯起了眼。
“吃吧,你自己做的。”
逄经赋将叉子扔在盘子里。
“你不吃吗。”
他双手插兜,冷笑:“万一你下毒了怎么办。”
田烟抿着嘴巴,上前拿着叉子果断将一块肉放进嘴里,用力咀嚼着紧嫩可口的椒盐煎肉吃给他看,表情一脸坚定。
一旁的cur大叫起来,她有些不明所以,嘴里含着东西,话一时没办法说出口。
直到逄经赋说:“你吃的是给它买的肉。”
田烟拿着叉子的手僵在空中。
“我随便从冰箱里拿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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