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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烘得她脸颊粉红汗珠湿了鬓发和寝衣,全身都黏糊糊的温怡卿热得难受伸手想要掀开被褥。
“别掀,”林君竹连忙压住她的手,他对上温怡卿埋怨的目光无奈地解释道,“娘娘才发了汗,一下子贪凉这病岂不是更要重?”
“那我要沐浴。”
许是生着病的缘故温怡卿比平常更爱粘人,林君竹看着那双攥着自己袖口的手心嘴角轻翘,任由她的手把宽大的袖口揉得发皱,坐上床榻边沿极力保持着平静无波的模样问道:“娘娘不是有话要问?”
“你笑什么?”温怡卿不解地望着他。
“有吗?应当是娘娘看错了吧。”林君竹遮掩着撇过头去轻咳两声。
真是奇怪。
温怡卿也不再追问,松开林君竹的衣袖将匕首拿了出来。
“我听摄政王说骆烟之事是你帮我开口求情,”她把匕首递至林君竹手边,“虽然我不知道你从何处得到的消息也不知你为何要帮我,但是这声谢还是该道的。还有这柄匕首原物奉还。”
她的掌心捧着那把锋利沉重的匕首,一字一句让林君竹的心一沉再沉。
林君竹垂眸问道:“娘娘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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