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茶变温了,苦味自然就浮了上来。
“快倒了,帮我舀壶冰井水来。”
这厢,药劲上涌的昕儿正玩命似的往药堂跑。这药太霸道了,就好似一团火,烧得她整个人都要冒烟了。
萝婵正好坐在院子里分拣草药,抬头就看到昕儿像被狼狗撵似的冲了进来。
今日天气好,萝婵便派药堂里守着的坛生们去硝栾槿秋猎时打的皮子,栾槿猎的太多了,小到兔子,大到猛兽,坛生们没有几个时辰根本硝不完。
昕儿跑得呼哧带喘,一头青丝乱蓬蓬的,因为燥热,她扯开了衣服对襟,双目红彤彤地道:“夫人,昕儿,昕儿应是吃错东西了!您快帮我看看!”
萝婵见她脸蛋潮红,目中含泪,明显不是普通的吃坏肚子,不然这会早就跑茅房里出不来了。
“你先坐下,让我把把脉。”
双梅听见响动出来,看到昕儿的状态吓了一跳,忙道:“小姐,这昕儿姑娘是不是吃了有毒的菌子啊!”
昕儿坐在椅子上也不消停,药劲模糊了神智,她开始用力撕扯衣服,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气。
萝婵刚摸到脉象就觉出了蹊跷,昕儿脉搏跳动如鼓,全身气血翻腾,好似狂犬病发作。
萝婵转头看向双梅,在昕儿看不到的角度动了动嘴:去找圣主。
昕儿这可不是普通的吃坏东西,隐隐有发狂之兆,现在药堂没人,一旦她发作起来,她和双梅很有可能制不住她。
双梅点了点头,快步往药堂外跑去。
萝婵起身打了盆水,端到昕儿面前道:“你先用水洗一洗自己的额头,腋下,心口窝。”
昕儿什么都听不进去了,直接举起水盆,从脑袋上泼了下去,水进了嘴里,她还稀里糊涂地道了句:“好茶。”
紧接着继续扒衣裳,一边脱一边道:“好热!我好热!”
萝婵小心地跟她留出了两个身位的距离:……她没猜错的话,这丫头是中了春|药了。
浮生坛里的坛生极重规矩,可没有人敢在栾槿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腌臜事。
和昕儿走得最近的是栾松,先不说栾松这个傻白甜有没有这方面心思,就凭他一贯的老好人风格,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萝婵指着远处的引流湖道:“你要是热的话往那边跑,跳进去,就凉快了。”
湖水不深,也淹不死人,刚好能拖到有人来。
昕儿晃了晃一团浆糊的脑袋,迷迷糊糊地望着不远处的萝婵,她现在思绪一片迷茫,只想将眼前的人推倒,好好地解一解她身上的燥热。
下一秒,昕儿便像丧尸一样,向后甩着两条手臂,冲萝婵奔了过来。
萝婵:……
往她这儿跑什么啊!她也解不了她的火啊!
萝婵一看情形不对,开始往屋里跑,打算一进屋就把门给关上。
谁知昕儿忽的脚下一点,整个人像大蝙蝠一样飞了起来,轻松追上萝婵,一下子就把她扑到了,还顺手翻了个正面,跨坐在了萝婵的腿上。
萝婵这一跤摔得不轻,手掌都擦破了皮,她忍着疼,开始左右扇昕儿嘴巴子:“你清醒点!”
这个昕儿,怎么还会武功啊?
昕儿一点没清醒,萝婵冰凉凉的手掌打得她心中痛快,还高声道:“继续!”
萝婵:人是彻底烧糊涂了。
紧接着,昕儿的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萝婵以为她会扯开自己的衣襟,谁知昕儿心不向那处,正非常焦急地翻找萝婵的裤带。
萝婵今日穿了一件白色长裙,不把裙子褪了,根本找不到裤腰。
昕儿急得满头大汗,焦躁地道:“你的裤带呢!”
也不待萝婵说话,昕儿右手做爪状,直接把裙子撕了个粉碎,萝婵的侧腹也被抓了四五道血痕,萝婵疼得皱了皱眉,左右看了看,想找点什么东西敲击昕儿的侧颈。
昕儿没注意到她的动作,她正隔着裤子,在萝婵的腹部努力地寻找着什么。
“怎么没有呢!你怎么没有啊!”昕儿急得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大声怒吼着。
萝婵木然着一张脸,她知道昕儿想找什么了。
她想说:妹子,你就是找到地老天荒,我身上也没那个设备……
作者有话说:
栾松——傻人有傻福
第二十五页
昕儿的怒吼声震耳欲聋, 她双目赤红,苦苦地寻找着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东西,又急又热, 似是都要哭了……
萝婵任由她翻找, 她趁机转动头颅, 看向离她最近的木头墩子,那墩子是用来别门缝的,防止木门被风吹动。
见昕儿根本不看她的上半身, 萝婵悄悄地向右伸出手, 比量了一下木墩和她的距离, 少说有四十厘米, 不挪动身体很难拿到。
萝婵尝试动了动, 可惜昕儿把她压得死死的,她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这可怎么办?昕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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