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改动。”
“无妨,只是要个地方,能翻建最好,不行的推到了重新盖就是。”
“那便好说了。”萧良夜放下图样,随口吩咐,“去拿一份近日拍卖的单子来。”
“夜宴不归我管,你要哪一样晚上自己去看就是了。如果这次没看中,有合适的庄子我再替你留意。不过你既是只要地,自己去批一块便是了,怎么还要费这些周折?”
顾秀神情含笑,“这便是我要相求的第二件事了,无论是夜宴选到了或是其他途径,地契都要由你出面,名字也一并做个假的,切不要使人看出和我有半分关系。”
萧良夜奇道,“敢为一句原由?”
“待到落成之日,萧兄自然知晓。”
“这个不成,”萧良夜笑道,“你要我办事,总得给我个说法,这样大的动静闹将出来,来日旁人问我,我也好想法子搪塞。”
顾秀笑叹道,“罢了罢了,你如此说我又能怎样。告诉你也无妨,只是口风不许松,倘若传到阿渺耳朵里,我便是前功尽弃了。”
萧良夜挑眉,“我知你们两个年前闹过不痛快,如今不是好了么,怎么还背着叶帅?”
顾秀忍不住笑道,“现在自然不能说,等得新园落成,自然请萧兄来喝喜酒。”
他乍惊还喜,“竟是这样,我竟也要给你添一份礼了。”
萧良夜提壶斟满两杯,笑道,“这杯我先敬你,前世今生总有数,三生石上旧精魂,你们两个总算是修成正果。届时酒我必然是要去吃的,你只管等着我的贺礼吧。“
另一边,叶渺到了禁军署,问清了事由,才知是几个在京中的修士去犬台宫游戏,和一众世家子弟起了口角,被说中痛处,当即动起了手。这些修士年轻气盛,在香雪庭中就常常和人打架,何况如今到了禁城,面对的净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叶渺初任禁军统领时处理过不少这样的事,却不料如今打人的竟也成了自家人,不由得摇头一笑。将几个世家子弟各自放了,又将自家修士叫到面前来一一问过,方知那些人骂的却是叶家这些修士整日游戏无事,堪为国蠹,言语中又辱及先前事故中牺牲的诸位前辈,这些孩子们方才忍不住出手。
“只是出手也太重了些,”安雀叹道,“你们如此轻浮,又让家主如何自处?每日不勤于修炼,偏往各处惹是生非。”
叶渺摆摆手,“半年来我不在京中,阿英又长日随侍在公主殿下身侧,难免有顾虑不到的地方。”她目光在这几人身上扫视过一周,“只是你们几个擅自与凡人动手,便是犯了家规,自己回阊阖堂领罚去吧。”
几人垂头丧气,都一一退下,安雀方道,“家主还是给阊阖堂主说一声的好,否则叶铭长老必要重罚他们几个的。”
叶渺奇怪,便问缘由。安雀道,“本来今年该轮到阊阖、广漠两堂的弟子来帝国这边实习,却因为事故暂缓了,叶铭长老心中不忿,对这些来过的弟子难免有气,可不是要重罚。”
叶渺一笑,“那又是什么大事,你代我去说一声便罢了。”她心知红莲计划是否执行,如今尚未定论,叶铭却早早争起自家弟子能否占得进入帝国的先机,可真是多虑了。又随口吩咐过几件事,叶渺就想起先前令安雀着人去与楚流暮联系的结果。
安雀道,“楚博士还是没有消息,应该是依然处在控制之中。昆盈假扮成别人和他接触了好几次,都没有得到回应。”
叶渺蹙眉沉思起来,照理说,楚流暮向她披露的红莲计划之事,她与顾秀已经说开,那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还是说顾秀并没有发现这个消息是从楚流暮处露出来的?
“但双清从东南传回来了这个——”安雀从袖中掏出了一枚小小的蜡丸,递给叶渺,“属下没有权限打开,还请家主检阅。”
叶渺接过捏碎了,从中展开一封信来。双清的信写得很简单,只有一行字,“四月前,东南军接备战令,疑是对外宣战”。
帝国没有外邻,西海刚刚签完和约,如数交付了第一年的岁贡。冥灵鬼族都非活物,没有宣战的必要,那么对外宣战,就只能是……
叶渺刹时觉得浑身的血都冷了下去,她现下知道为什么顾秀还是扣住楚流暮不肯放人,为什么那日她在幽涉答应得那么痛快。
顾秀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修改计划。
她是最懂得权衡利弊的人,当然知道叶家和帝国同时放上天平的两侧时,应该舍弃哪一边。她甚至没有过问自己,就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当日在幽涉给她的那些承诺算什么?这些天来的好言相求算什么?她在这其中,究竟又算什么?
那一瞬间她很想立刻就冲到顾秀的书房去,然后揪着她的领子问明白,问明白这些天那个人的话中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但叶渺冷静了下来,这是个意外的发现,但顾秀从来不是允许意外的人。
她将至今仍留在帝国中的修士按照先前的方案一一秘密撤离,叫回了潜伏在研究所的昆盈,向顾秀发了一道请帖,请她前往东园赴宴。
这将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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