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落地之时,达木雅的那几个侍卫也被割断喉咙。
鲜血溅在明野的雪袍之上,留下那样明显的痕迹。
这是容见第一次看到明野为自己杀人。
上一次是单刀杀死疯马。
明野收回刀,并未回头,只是道:“收拾了。”
在场之人都噤若寒蝉,没有人看直视这个年轻人。
假扮官兵,上船之后,明野不是不能一个一个查探,但他知道这样一定会让达木雅把容见作为人质,所以用了打草惊蛇的法子,给了船内之人反应时间。达木雅一定不甘心就这么被抓住,也不会舍得放下长公主。
上船的顺序也很简单。达木雅不相信任何人,特别是现在的紧要关头,他会先扔下最珍贵的长公主,自己跳下去,再允许侍从上船,决不允许任何人脱离他的掌控。
而当达木雅与容见分开之时,就是动手的唯一时机。
一步也不能错。明野很清楚。
明野跳到了船上。
小船很轻,有人落在上面,即使明野的动作很轻,依旧有片刻的起伏。
但这时的摇晃起伏,却令容见感到安心。
容见仰望着白日梦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明野。
明野俯下身,他走近了些,停留在容见面前,一如既往的垂着眼眸,居高临下地望着容见,看到容见残缺的妆容,看到他的失魂落魄,看到他眼中的欢喜,也看到了他脸上半干的血。
冬天就是这样,无论什么都会冷的很快。
明野抬起手,触碰到了容见的脸颊,他的声音轻,像是怕惊扰了眼前的人,问道:“是我不小心让那些人的脏血溅到殿下的脸上了吗?”
容见的嘴还是被人堵住,不能说话,便只能摇头。
明野却置若罔闻,他说:“对不起。”
他的语调那么诚恳,手下的动作却截然相反,力气很大,近乎粗暴地替容见擦去了血迹,与从前的温柔不太一样。
“对不起。”
这是他说的第二遍。他很少说这样的话,道歉是没有意义的事,容见可能是唯一在这么短时间内听到两次的人。
没有意义,仅仅是道歉。
作者有话要说:
见见好像发现哪里有什么不对劲,但觉得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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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qwq
检查
停了几个时辰的雪, 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河面起了风,将不曾停泊的小船吹得摇摇晃晃。
彤云密布, 天色暗沉, 周围的一切都昏昏暗暗。
容见的口中的东西被取出,手脚也都被松开, 长久的禁锢过后, 在他的皮肤上留下明显的痕迹。
明野垂着眼, 他的目光从那些地方移开, 神情显得有几分寥落, 令容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容见本能地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危险,他的心情似乎很差。
容见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又觉得都是自己的错,好像没什么好解释的。他想靠得更近些,于是准备起身,船内太过狭窄, 明野也坐在他的身侧, 他撑着手臂, 却浑身发软, 又磕了好几下。
一只手托住了容见的后脑勺。
明野将容见放回到原来的位置, 他的心情差到了极致, 近乎无法自控的地步。
似乎只是一点很小的意外,结果是好的。
但明野不能允许容见身上发生任何意外。
他的手落在容见的脸颊上,一点一点抚弄着他的眉眼、脸颊、嘴唇, 有时会过重, 让容见感觉到痛, 但却没有停下来,他却必须借助这样直接的感触确定容见的存在,收敛那些不受控制的想法。这样的事让他的心情稍有好转,但没有那么多,他用听起来很平淡的语调问:“殿下为什么总是这样。”
总是怎样?容见不能明白。
他的脸完全这个人的手掌笼罩住了,似乎在这个人的掌控下,但容见没有反抗,他的眼睛很亮,仰头看着明野英俊的侧脸。
明野的动作顿了一下,手掌从他的脸上移开,却没有停下。
过了一小会儿,明野的手从容见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冬日的衣服很厚,但最里面的内衬也还是薄的。
容见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没有想到会这样,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他从未与任何一个人有这种程度上的接触。
一层薄薄的绸缎似乎什么都阻隔不了,容见感觉明野的手指在自己赤裸的皮肤上游走,从后腰开始,逐渐往上,动作不算重,但非常仔细地按下每一段脊骨。
容见用力地咬住了嘴唇。
明野的体温很低,手指很冷,似乎连容见烧起的体温都无法温暖,甚至从容见的角度能看到他模糊的轮廓,神情也是寡淡的。他没有多余的动作,不带有情色上的意味,却是一场强制检查,让容见在这个人面前毫无保留地坦露自我。
容见很慢、很慢地眨着眼,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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