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府的人找你。”
古代的书实在很不好读,字很小,排的密密麻麻,容见一般看得都很专心。
内务府的事,灵颂本来是没打算告诉容见的,但她觉得自己自作主张就算了,又被内务府的人发现,怕牵扯到长乐殿,于是便福了福身,将整件事和盘托出。
容见听了个开头,就觉得不对,他放下手中的书,没有责怪灵颂,反而是问:“灵颂,那你觉得内务府中到底如何了?”
灵颂稳了稳心神,不知容见的意思,坦白道:“我是觉得,内务府中已经不堪到了极致。四处送来的年礼,很多都对不上,最拔尖的东西,竟都扣下去了。不仅是宫中惯常要用的柴米油盐炭火布料,时至年关,很多宫女太监的过年的加俸都不发了。如果只有小事,那是太监总管搜刮油水,如果只有大事,便是内务府总管胆大包天。但目前的情形,是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一起克扣。已是全都乱了套了。”
灵颂本来在萧贵妃处当差,萧贵妃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宫中的侍从待遇不差,自然不可能克扣他们的俸禄。后来来了长乐殿,内务府就更加讨好,但不在主子面前的宫女太监何其之多,灵颂陡然瞧见内务府账目的冰山一角,都觉得心惊。
这事《恶种》的原文中当做背景略提过几句,容见想到灵颂在书中的所作所为,觉得她一方面是为了报仇,另一方面在确实有才华和志向,于是便问:“那你是怎么想的?内务府的账坏成这个样子,你是想查吗?”
如果没有这个意思,灵颂当时也不会轻举妄动了。
灵颂愣了愣,没明白他的意思。
容见朝她招了招手,叫她到自己跟前:“之前说过,你日后想要出宫就出宫,喜欢算账,那就去算。人都有志向,灵颂你的呢?”
灵颂穿的还是在外面的衣裳,屋子里很暖和,她浑身上下都热了起来,额头上滚下一滴汗水。
容见没等她回答,又继续道:“但是内务府之事,牵扯到的利益众多,你在宫中,能由小及大,却难免会有危险。”
灵颂固执道:“我想待在殿下身边,也想去内务府。”
她看得很明白,这是磨难,也是一个机会。她确实有那样的志向,而不仅仅是看着长乐殿中的一个私库。
容见叮嘱道:“只是你要去内务府,别的不说,身旁得时刻跟着两个得力忠心的太监。毕竟旁人污蔑了什么罪,本宫能去捞你,但是你身边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形单影只却不行。”
这是容见的切身体会,上次的事就是教训。
他自觉在宫中一天,就应当护着长乐殿里的人一天。即使走了,也该将以后的事都安排妥当。
稍过片刻,灵颂道:“那殿下身边,岂不是又只剩个四福了?”
听起来对四福很不满意。
容见笑着说:“四福怎么了?”
一提起四福,灵颂就叹气:“有点小机灵,就是不聪明。”
容见笑道:“还行吧。像灵颂姑娘这么聪明的,肯定是很难找着的。”
灵颂也笑了。
过了一天,书斋重新开学,得上到除夕前的两日才算放假。
容见如往常一般去上学,只是身边少了明野,总是觉得不习惯。
以前打开窗,明野就在外头,现在却是再不可能了。
于是心情就肉眼可见的不大好。
容见的心情一不好,旁人倒不打紧,陈玉门又紧张了起来。
这事本来和他没什么关系,但他着实心虚,有把柄捏在长公主手中,生怕一不小心,公主又要了自己的小命。
经过一番仔细观察后,自认聪明的陈玉门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原来那位样貌英俊的侍卫竟不见了踪影。
四下打听过后才知道,原来那位侍卫是去了锦衣卫,现在已经是指挥佥事,好大的官,好光明的前程。
陈玉门在家苦思冥想,还去讨教了一下他的大哥,当然不可能直白地说出长公主与侍卫的二三事云云。但是他见多识广的大哥还是从他含糊其辞中察觉到了问题所在,大笑着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然后被路过的亲爹听到,把他和他大哥都训了一顿。
是以今日下课过后,陈玉门胸有成竹,来到长公主的屏风前,得了允许,走了进去。
陈玉门绞尽脑汁地安慰容见:“殿下,明野侍卫此时高升离开,日后必然还惦念着您,不会忘掉您的垂青。”
容见没明白他的意思。
他压低嗓音,继续道:“再说别的锦衣卫也挺好看的,我看个头都挺高,长得也俊。殿下不如再找别人聊聊,看看花赏赏月,我也可以帮殿下送信。”
甚至引经据典:“山阴公主不也养了好多个美男子。”
容见缓缓皱眉:“?”
陈玉门一看到他的表情,就觉得大事不妙,自己好像又有什么地方说错了。
容见道:“我只要明野一个。”
话一出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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