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份例都抽了水,立刻怒不可遏,冷声说道:“来人,去请世子妃来我的屋里坐坐。”
等落云过来向她福礼问安的时候,王妃冷冷哼了一声说:“我可不敢当,你如今掌着家,拿着库房钥匙,真是好不威风。我听说你不光是轰撵了府里一批老资历的奴才,而且还让王府所有的开支全都折半。难道你掌家之后,我们王府就此落魄,穷的都揭不开锅了?”
一旁的盛妈妈也冷冷道:“居然用银耳来充燕窝糊弄王妃您,可不就是揭不开锅了?”
落云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奚嬷嬷,那老东西的眼睛还红着,应该是好一顿告状。
落云想了想,轻声说道:“王府里的确是没钱了,母亲不也是愁得都‘病’了?先前宗家外祖父出了事儿,父王给垫付了一半罚金,这公中一下子就空虚起来。我一个新妇,没有母亲掌家的本事,只能向王爷表明需得节省些过日子。至于哪些地方需要节省,哪些不能省,我心里没有数,于是干脆列了单子给了父王。由着他老人挨个过筛子。我还真没注意,父亲居然也克扣了您的燕窝这一项。这的确是我的错,不过我房里有一盒八盏的燕窝,是我舅舅托人给我寄来的,年份成色都好,回头我让寄秋送到厨房去给您炖上。就算我们小辈儿节衣缩食,也万万不敢亏待了您的身子。”
宗王妃听她伶牙俐齿的应对,居然一推三六五,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给了王爷,也是心里有气。谁都能去问王爷,她能去吗?
王府的钱都垫给了宗家,她若再问,简直是主动过去给王爷骂。
可宗王妃不说话,却有机灵老奴善解人意,盛妈妈讪笑开口道:“世子妃真是好口才!您既然一掌家,王府就没钱了,是不是该想想法子?就没听过哪个王侯之家因为没有钱,而学着平头百姓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您当初给粮草营一出手就是两千两银子,难道就拿不出区区几百两银子让王府过过难关?”
看来要论厚脸皮,还得是这些当奴才的,王妃和王爷都不好意思开的口,老刁奴一下子就说出来了!
这正经熟人之间,若是开口借钱,都不太好意思推诿,更何况她是北镇王府的儿媳妇。
婆家有难处,她可不就应该主动慷慨解囊吗?
当盛妈妈这么说时,奚嬷嬷是嘴角挂着冷笑,嬷嬷是世子妃的手下败将,被世子踹了一脚后,也识趣不再打头阵,只看自己的表亲冲锋陷阵。
宗王妃权当没听见老仆逾矩,只顾拿着茶盏饮茶,闲看落云如何应对。
落云听了这话,却是抬头看了盛妈妈一眼,语气平平道:“你是仗着自己在王府有几分脸面就这般放肆?还知道这是王侯之家!就算平头百姓家,也没有婆家随便开口索要媳妇嫁妆的道理,你这老奴说出这种话来,是准备让别人笑话北镇王府要吃软饭,得用媳妇的钱银度日?”
落云自从双目恢复之后,说起话来,眼神也会随着话语投射过来,虽然还是以前那般文静羸弱的模样,但是眼刀子一过去,立刻就能感觉到一股压人气场。
盛妈妈虽仗着宗王妃撑腰,却依然顶不住世子妃的眼神,立刻躲闪着辩解道:“是奴婢多言了,还请世子妃见谅。不过王府虽有难处也是一时的,您若肯体恤二老,谁会多嘴说王府的闲话……”
落云其实清楚,若宗王妃不放权,断没有让自己这个没出身没背景的儿媳妇掌家的道理。
现在这刁钻老奴说的,大约也是宗王妃自己的算盘。
落云觉得还是把话讲清楚些,断了某些人的念想,所以她挑眉继续说道:“王府这次钱银周转不便,全是因为宗家外祖父出了事儿,王爷作为宗家的女婿,自然要尽一份心力,倾其所有。虽然王府现在日子紧巴了些,可也没到需要你这老奴四处讨钱的份儿。母亲都没有拿自己的嫁妆来填补,你却拿话挤兑着我,是何意思?要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母亲挑唆了你这老奴欺压新妇,我们王府的名声,就是让你们这群人败坏的!”
落云这么一说,宗王妃自己的脸都要挂不住了。
这新妇真是句句一针见血。倘若王府真到了需要女人嫁妆填补的份儿,按理说,也得从宗王妃开始。
毕竟是她父亲贪赃枉法出了事儿,才牵连着北镇王府吃不上燕窝的。
”够了,盛妈妈还不快些给世子妃认错!”落云说得句句在理,宗王妃一时也无法反驳,只能推盛妈妈挡一挡。
盛妈妈只能赶紧低头认错。宗王妃却还是心里憋火,又斜看着苏落云道:“你说得对,要是王府没钱了,也得是我先将嫁妆舍出去,给满府上下赔罪,你且算算看,用不用将我也卖了,好来填你账面的窟窿?”
一看婆婆发火,落云自然是赶紧跪下赔罪。
就在这时,门外有嘈杂的脚步声传来。
“这是怎么了,屋里这么热闹?”伴着这一声,渔阳公主带着侍女丫鬟一起走了进来。
原来落云来之前,听闻奚嬷嬷进府,就预料到了老搅屎棍出山。
韩临风现在忙着自己的那一摊子事,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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