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微笑着一边替他整理着衣领子,一边道:“你放心吧!如今你是太子,我是太子妃。若再有不开眼的给我写些无聊的信,便是拿自己一家老小的人头做戏。我虽然生得样子还好,但也不至于如妲己临世一般,勾得人用命来赌换一场风花雪月。”
韩临风听她自夸样子好,薄唇也是慢慢漾开了浅笑。
不过她说自己没有妲己的样子勾人,他可不认!
别的妇人怀孕之后,大都样子变得臃肿。
可是这小妮子怀孕以来,除了偶尔嗜睡没有精神之外,那皮肤倒是比往常还要细致柔嫩。
现在她还没有显怀,腰肢依旧纤细,不过胸臀却是丰满了不少,带了些别样的仕女风韵,倒比她以前当姑娘时偏瘦的样子还要好看。
可惜这等小妖姬,却只能每日抱在怀里浅尝辄止,韩临风真是盼着她快些生,不然自己生生要被熬成柳下惠了。
再说苏落云得了空,宣昭了好友陆灵秀入宫跟她一叙。
她在京城里的知心好友不多。陆灵秀也算是在她黑暗日子里,对他不离不弃的挚友了。
所以二人相见之后,看着陆灵秀变得异常憔悴,苍老许多的面容,苏落云也是心疼不已。
而陆灵秀也是百感交集,觉得人生际遇无常。想当初,她还满心喜悦地跟落云炫耀自己得了如意的夫君,还叹惋着落云遇人不淑,被个浪荡世子给霸占了。
谁曾想,昔日的浪荡子居然一朝成龙,贵为当今太子。而自己的夫君却锒铛入狱,差一点就与她天人相隔。
现在看来,落云才是真正的有福之人啊!
在陆灵秀向她施礼之后,落云挥退了左右,只留了自己的贴身侍女。然后亲自走过去拉着陆灵秀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这里没有旁人,你也不必拘谨。倒是我想的不周,竟忘了你夫君与那六皇子的关系,未能早早干涉,让你这么多天来都担惊受怕了。
陆灵秀没有想到,落云一朝得势,待她居然还是这般平易近人。
灵秀的眼中不由得闪着泪花,感动地道:“身为六皇子的贴身侍卫,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不是您求情,他哪会这般快被放出来?说起来,这都是人的命数,哪能怨您?想当初定下这门亲事的时候,我的父亲母亲是何等的高兴,以为陆家从此就攀附了高枝儿。可谁又能想到六皇子竟然犯下这等罄竹难书的罪过。刚出事的时候,我父亲劝我赶紧跟吕应和离,与他撇清关系。可是我跟他已经育有一子,又是夫妻相伴两年有余,实在是割舍不下,这才大着胆子,厚颜来求了您。”
落云笑了笑:“你是个重情义的人,想必你夫君也会领你的情,以后自然是太平顺遂的日子。快别哭了,你的眼睛最好看,哭肿了可不美了。”
听着太子妃柔柔说话,陆灵秀便仿佛又回到了当姑娘的时光,落云眼睛没瞎的时候,她们俩常常腻在一起,说上一天的悄悄话都不嫌累。
一时间,她紧绷的神经,也不由得松懈下来,跟着旧日好友又闲说了一些日常琐碎。
陆灵秀的意思是吕应从天牢里出来之后,便不让他再谋求公差了,而是让他跟自己的父亲学习做着生意。
虽然功名利禄让人趋之若鹜,但是不能审时度势的话,就是如履薄冰,也不知哪日就丢了脑袋,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做生意。
同时陆灵秀也问落云,她的父亲有没有回来找她。
毕竟女儿能一步登天成为堂堂太子妃,依着落云父亲的性格,一定会来讨要好处的。
落云笑着道:“我那父亲胆子小,战乱时好像跑到了乡下老家去了,现在也还没有回来,就算他要回来见我,也得排着宫牌,岂是他想见就见的?”
从回京以来,落云并没有刻意去接苏家人。她出嫁以后与父亲也无什么联系,以后也不打算扶持自己的父亲做个什么官。
不然的话,依着苏鸿蒙的性子,可妥妥是个贪官,只能败坏了韩临风太子的名声。
陆灵秀又说了说自己家中的近况。
她兄长陆誓当初从北地回来之后,好像六皇子知道了他跟苏落云有旧情,将他遣去了榷易院。
也算因祸得福,正好躲过这一劫,没有当成六皇子的亲信被抓。然而因为跟恒山王府有旧的缘故,现在榷易院的差事也维持不下去了,便跟吕应一样,跟着父亲做生意。
从陆灵秀的嘴里,苏落云倒是听到了许多新鲜事情。
毕竟陆家的买卖还在,如今京城百废待兴,许多店铺的店面还没有修缮好,就开始做起生意来了,陆家也是如此。
灵秀说着家中钱银周转时,倒是无意中提起了茂祥钱庄。
陆家老爷子因为买卖周转的缘故,须得通兑些银票子出来。可是走了附近的几个州县,那钱庄都说因为之前的战乱,钱庄的银库都将银子挪动走了,还需得船运解禁,才能将银子运回来,让他过几日再来。
陆灵秀说起这个,原是想要向落云打听一下,北地的船运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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