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早就相中玉松公子了。”
“福慧公主?”
苏臻萱见刘氏点头,眼底闪过玩味,纳兰诺对自己也是颇有好感,说不得到时让苏臻真有苦说不出。
不见得人人都想尚主娶公主,可纳兰诺必须尚主才能挽救其父纳兰康。
其中的详情,刘氏不打算告知苏臻萱。
“过两日是五月节龙舟会,萱儿,你可得好好表现。”
“您放心,我一准压苏臻真一头。蕲州不比京城,吃得,玩得,用得她见都没见过。”
苏臻萱是帝都锦绣堆里长大的,论吃用等享受甩苏臻真好几条街,勾起嘴角,“到时定要落她面子不可,穷乡僻壤出来的村儿,便是穿了华贵的衣衫也做不了凤凰!”
“不得大意,不可轻敌。”
刘氏稍稍提点苏臻萱,显然她不认为苏臻真受过最最正统的培养。
不在帝都很难理解名门贵女们的‘规矩’,只要苏臻真犯错,以后她别想融入贵女圈中。
碧草,兰花是一对孪生姐妹花,在上京路上,苏臻真见她们自卖自身为母下葬便买下了她们。
姐妹俩长于乡野,做惯粗活猛然做了官小姐的贴身丫鬟,过上她们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苏臻真又帮她们葬了母亲,姐妹二人对苏臻真忠心耿耿,恨不得把命卖给漂亮的小姐。
当然,苏臻真不会要她们的命,手中握紧卖身契,她饶有兴致的培养调教这对姐妹花。
眼见着她们皮肤越来越白皙,展露少女的风情,苏臻真很是得意。
虽然她当街买丫鬟被苏皓晖非议许久,但苏臻真并不后悔买下她们,谁都无法担保碧草兰花不会欺骗苏臻真,人在危难时最需要得不是猜忌而是旁人的帮助。
苏臻真体会过绝境时的艰辛,她更愿意落难之人伸出援手,对苏臻真只是微不足道的事儿,于旁人就是改变命运的大事。
奴婢是否忠心不能全靠主子对其有恩,两世为人,苏臻真早就练就了奴下的手段。
桌上放置奶酥,本是苏臻真最喜欢吃的,尤其是奶娘王嬷嬷亲手做的奶酥。
此时,苏臻真把奶酥推到一旁,问碧草,“王嬷嬷最近忙什么?”
前生王嬷嬷用一碗掺了媚药的双皮奶差一点毁了苏臻真的清白。
王嬷嬷早已经靠上了刘氏,一切都是刘氏暗自吩咐的。
今生已然不同,苏臻真不在孤苦无依,苏逸已是朝廷要员,王嬷嬷应该不会再投靠刘氏,然而苏臻真无法相信她。
她没因上辈子怨恨,要了王嬷嬷的性命已经很厚道了。
当然,若不是上辈子苏臻真把王嬷嬷弄得穷困潦倒,她此时也不会对王嬷嬷手下留情,只是不让她再近身,让碧草兰花牵制监视王嬷嬷。
不管此时王嬷嬷有没有害她的心思,她都不会再用王嬷嬷做得任何吃食。
“明日,你们随我出趟门。”
“是,小姐。”
碧草她们最好一点从不废话,苏臻真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翌日一早,苏臻真回禀母亲王氏后,在碧草和兰花的陪伴下乘坐马车出门,王氏不放心她,硬是安排熟悉京城的仆从跟随,苏臻真还能在帝都迷路?
这话她不敢说出口的。
那人被他派到自己身边后,在闲暇时说过,她受了四皇子的大恩,四皇子不求她回报,只让她帮衬苏臻真。
在后院,总有四皇子照看不到的时候。
有她相助,苏臻真确实在后宅中少走了不少的弯路。
苏臻真眸色暗淡上几分,怎么总是想起他对自己得好?
“小姐,榆下胡同到了。”
“嗯。”
榆下胡同有十来户家境殷实的寻常百姓人家,那位在宫里当了半辈子宫女的人同亲侄子住在此处。
为表礼遇诚恳,苏臻真亲自去敲门,然敲了半晌,屋里无人应门,倒是旁边的邻居出来,见苏臻真穿得体面,又有仆从和丫鬟簇拥,晓得是高门小姐。
“康婶子被人接走了。”
“……”
苏臻真嘴角微垮,莫非迟了一步?“您晓得被谁接走了吗?”
“不晓得是哪家勋贵,来接的人康婶子的人可气派了,听说还给康婶子的侄子安排了肥缺呢。”
苏臻真见打听不出消息,道谢后,神色落寞的准备上马车,突然一只白猫从一旁的榆树跃下,轻盈的落在马车上,歪着脑袋喵呜了两声。
“雪团儿?”
“喵呜。”
苏臻真抬头,四皇子一袭便装,风度翩翩的站在胡同口,忽略他眼底的不悦和嫌弃,四皇子还是挺帅的。
傲娇
四皇子一步步走近,俊秀的容貌,难掩的贵重,他使得烈日骄阳都安然失色。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