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闹出欠债的事儿?萱丫头呢?没问清楚?”
“还用问?”柳氏扔下手中的瓜子,“没确实的借条,他们敢登门要账?周氏都看过了,确确实实是苏臻萱签下的名字,打得还是我们侯府的名义。”
“祖母……”苏臻真为难,不赞同得阻止柳氏继续落井下石,“二姐姐有月钱,吃用都由府上供应,二婶疼爱她,她不缺什么……借银子一定有内情,不是带人受过,就是……就是……”
一瞬意识到不妥,苏臻真捂着嘴唇,怯生生,内疚,惶恐得瞄了一眼刘氏,我不是说二姐姐摊上不能同长辈说得大事,我万万没冤枉二姐姐的意思,她怎么会有难处呢?你们都别听我胡说。”
苏臻真对来要账的人解释,“真的,一切都是我胡说,都是我乱猜测,二姐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根本不需要银子。”
不管刘氏和周氏怎么恨苏臻真虚伪,阴险,面前债主们看似信了苏臻真的‘解释’内心的热情不停的燃烧。
最近风头最劲的两个女人,一是苏逸的夫人王氏,二就是同成王府小少爷一同掉进河水中的苏臻萱。
对王氏不好评价,谁都不想领教王氏不讲道理的铁拳。
苏臻萱再三姑六婆的口中从令人同情的倒霉孩子,渐渐发展成为水性杨花,同多名年轻公子暧昧的风骚少女。
经过加工过的流言一瞬间席卷帝都。
人得想象力无穷无尽,经过加工的版本精彩绝伦,说苏臻萱本来不是算计朱洪涛的,而是静北候世子,岂料人算不如天算,苏臻萱只能同最上不得台面的朱洪涛一起落水。
朱洪涛德行品行好色整个帝都没有不知道的,苏臻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算计静北候世子不成便躲再府上,不肯嫁给朱洪涛。
既然苏臻萱的品行,贞洁备受质疑,她没准想着借银子私奔或是……在做一些下九流的勾当。
“苏臻真!你不说话能死吗?你是不是非要败坏我的名节不可?”
苏臻萱忍不住提着鞭子从外面冲进来,气得俏脸通红,鞭子指向苏臻真,“我没你阴险,狠毒的姐妹!”
苏臻真眼泪说掉就掉,磨练了一世的演技得心应手得很,对付一点火就着,满是恨意的苏臻萱,自己升不出一点的愧疚,“……二姐姐,您又误会我了。”
“少给我装模作样,如今这里没有四皇子,没有男人!”
“咳咳。”
要账的商人挺直了腰杆子,他们不是男人?
同眼泪盈盈,委屈求全的苏臻真相比,苏臻萱着实让人升不起一丝的怜悯。、
遵从三从四德的女子才是淑媛,苏臻萱直接提着鞭子进来不说,进门不问青红皂白对着自己的妹妹乱发脾气。
这是嫌弃自己的堂妹讲了真话?
苏臻真眼圈泛红,委屈的泪水簌簌滚落,仿佛断了线的珠子,“我!我晓得二姐姐离不开男人。”
“苏臻真!”她真该死撕烂苏臻真那贱人的嘴。
“你给我住嘴!”
刘氏狠狠的拍了桌子,声音严厉,“跪下,你们都给我跪下。”
苏臻萱先是一愣,再刘氏宛若刀子射过来的目光下,缓缓的跪下了,眼角余光想瞄着也应该跪下的苏臻真。
“真丫头。”刘氏自然不会放过惩治苏臻真的机会,“我说得话,你没听见?都是苏家姐妹,你不肯跪?”
当然不肯!
上辈子委屈求全,她不得不跪刘老太婆,今生想都不要想。
“刘夫人……祖母……”
苏臻真柔弱的肩膀颤抖,俏脸白皙似透明一般,不安委屈的抻着自己的衣襟,“纵使二姐姐有错,您不该说跪就让二姐姐跪下,外人看成什么样子?苏家女儿最是珍贵。”
“我不是为二姐姐求情,只是觉得刘夫人太严厉了。”
柳氏在身边人的提点下,起身把苏臻真护在身后,冷笑道:“你凭什么要我乖巧的孙女陪不知羞耻的苏臻萱一起下跪,她做错事?还是说错了话?”、
“柳姐姐。”
“我早就说过,我没你这样的妹妹!当年你姐姐前,姐姐后叫得弹亲亲热热,转身就蛊惑侯爷夺了我的正妻之位。试问世上有你这样做妹妹?”
苏臻真低头为祖母柳氏点赞。
“真儿是来看我的,和苏臻萱欠下的银子无关,要教训孙女,你最好让人先把债还上,永安侯……可从来没有被债主上门逼债。”
柳氏嘲讽的说道:“以前我当家从没出现过丢人现眼的事儿,你管不好侯府,不如趁早让贤。我不管苏臻萱借银子作甚,这笔支出不能走公中,过两天我可是要对账的。苏家的银子总不能任人挥霍,侯爷赚钱不易。”
对银子的狂热已经刻入柳氏的骨子里了,穷怕了她把银子当做命根子,甚至比儿子孙女都重要。
苏臻真把自己的躲在柳氏身后,享受着刘氏的愤怒。
她不明白,苏臻萱为何在外借银子?借来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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