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小姐原先定亲的夫婿突然悔婚,说是他同自己的表妹有了守尾,上门退婚。烈小姐心里难受,可也答应成全他们。”
“苏臻萱做的。”晋王压低声音在苏臻真耳边道:“她倒是聪明,知道从那边下手。一个乡绅的儿子哪里经得住诱惑?”
哎,苏臻真叹息,其实那人上辈子还是不错的,可惜这辈子没经熬过苏臻萱的陷阱。
“为这事烈姐儿就寻死?”
“也不全是。”仆从讪讪的开口,“烈小姐在花园散心时,意外碰见了一事……侯府为此事已经吵起来了,四奶奶早产生下一子,不过听说这孩子是世子爷的。”
苏臻烈原来是看到了苏逊和小刘氏的奸——情。
苏逸气得脸煞白,身体发抖,“请晋王殿下和我去书房。”
刘家太欺负人了!
苏迈是苏逸的亲弟弟呀,而且苏逸最心疼这个一直在侯府,认贼做母的弟弟,如今这么一顶绿帽子带在头上,苏迈别想在仕途上又所进步了,而且会被人嘲笑死的。
揍人
苏逸下定决心同刘家死磕到底,他对亲人的维护让晋王略感吃惊,不管看在苏臻真的面子,还是讨好岳父大人,晋王都会积极的献计献策,甚至把自己的人手借给岳父用一用。
他们去书房商量如何在朝廷上给风光无限的刘御史致命一击。
苏臻真没安好心的鼓动母亲王氏带她去侯府。
这么大的热闹不去看,天理不容!
她不仅要去看热闹,还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永安侯世子苏逊有多恶心,无耻。
侯府果然乱作一团,不过刘氏当家多年,下人们还是很有眼色的,见苏臻真和王氏忙上前阻挡,“奴才给您通传一声。”
“不必了。”
王氏直接把挡在满前的奴才推了个跟头,“我来看望烈姐儿。”
她拽着苏臻真直闯侯府后院!
一路上丫鬟婆子,还是小斯护院都不是王氏的对手,此时侯府的人才明白苏逸的夫人力气比一般人都大得多。
后院中,柳氏拽住永安侯的袖子哭得形象全无,鼻涕泪水一个劲儿往永安侯身上抹,“侯爷,您可得给迈儿做主啊,刘家竟出下贱的秧子,勾引男人,偷汉子都偷到兄弟头上去,这同大伯通奸得沉塘的。”
永安侯头疼欲裂,面如铁青,万万想不到一向被他寄于厚望的儿子会做出这等丑事。
满府里的丫鬟还少?
他对苏逊一向很纵容,一心弥补苏逊当年受得苦,但凡是苏逊看上的女子,是纳为妾,还是养在外面,他都不过问,甚至暗中压制苏逊媳妇周氏娘家的反弹。
苏逊不仅和弟媳妇通奸,还弄出个孽种!
而且还被苏臻烈看到,意图逼死侄女!
这简直就是丧尽天良的畜生所为。
其实勋贵世家有不少腌臜的事儿,大多瞒得很好,处理得很干净。
偏偏苏逊看着沉稳办事妥当,竟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害他丢脸不说,还让永安侯府被人指指点点。
这些年他一直致力于改变永安侯府的名声。
他厚待柳氏,几次当着朝臣关心苏逸,每每被苏逸冷言冷语的拒绝,他都漏出无可奈何的样子来,不就是想让百官们看到他的为难?
他强忍着粗俗的柳氏,过得有多难?
结果苏逊不仅帮不上忙,还把通奸暗害侄女的事弄得人尽皆知。
“侯爷。”
刘氏垂泪呜咽,“逊儿虽是有错,我也恨不得打死他,可……不能让外面的奴才再打下去了,是妾身没教好世子,您罚就罚妾身吧。”
扑通,刘氏直挺挺的跪下,无声的泪水似不要钱的珍珠簌簌滚落,“侯府的名声要紧,您此时就是打死世子,也无济于事,不如先好好的想个法子。”
到底是他心疼了多年,疼爱了多年的人。
永安侯对刘氏确实有几分真心。
柳氏在旁看着,又气又恼,多次的教训告诉她,比口才,比装腔作势,她完败于刘氏。
可今儿这么好的机会,再让刘氏和她的儿子脱身,简直是天理不容。
于是,柳氏上前高高抬起手臂,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打了刘氏一记耳光,并抓住刘氏的发髻,使劲晃晃着,如同泼妇打架骂街,手脚并用,细长的指甲也化作利器。
“我打死这个贱人!管不好儿子,管不好后宅,让苏逊贱种弄出个更下贱的东西出来,把水性杨花的侄女嫁给苏迈……呸,骂你都嫌脏了我嘴。”
一口粘痰正好啐到刘氏的脸上,刘氏一愣,意识到脸上沾得是何物后,一阵阵的恶心,死命的推开柳氏,“泼妇,你住口!”
什么清高,什么贤惠,什么善良,什么低调忍让,在这一刻刘氏完全装不下去了。
从来她就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方才不反抗只是想让永安侯心疼,证明她同鄙俗的柳氏有着本质的不同。
然而当侮辱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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