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更是下定决心押在这位大楚未来国君的身上。只怕这位国君一朝得势之时,便是白家倾巢之日。他要做的便是徐徐图之,小心地经营着现在这几股子营党之间的平衡……但是这个白香寒,他是绝不不会让她生下自己的孩儿的。那李旋儿那般的错误,只犯一次便足够了!
一场宴席过后,李若愚因为饮了酒,便有些微酣,回到府里被司马大人抱到床榻上擦净了手脚和小脸儿便睡了过去。
待得第二日醒来,眼睛还未睁开,竟然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花香味,睁开眼睛一看,枕边空无一人,却有一封信笺放在枕榻上。
若愚眨了眨眼儿,伸手取了那信,打开信封时,嗅闻到那信笺是洒了花香的。
待展开了信纸,一行苍劲有力的笔体便入了眼帘。
“今日新雪,可否请若愚小姐在湖上小酌共赏雪景?”
若愚知道,那是褚哥哥的字。虽然只有短短一行,可是那话里的意思,却好似未婚的公子在邀约心仪的小姐……
这让若愚一下子提拉起了精神。她本就心思单纯,入戏也比着正常人要快些。当下便是先兴奋地微微红了脸,只觉得自己独独缺了的那门功课,总算是要补全了。
当下一骨碌爬了起来,唤着苏秀给自己打扮。为了不辜负今日的烂漫,还特意做了少女的打扮,头上挽了斜髻,粗长的辫子斜斜地编在了耳后。内里是樱粉的锦缎的百褶裙,外面裹了一件白狐的大氅,大大的帽子一兜上,只露出精致的一张小脸,那小嘴涂抹了淡红色的口脂,看上去还真像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
待到了府门,也不用小夫人吩咐,府里的车夫自然是知道要将夫人送到哪里。
待得到了漠河城南的小鹿湖时,大雪下得正急,,那湖旁的亭子里早已经立着一人。
可是若愚下了马车,望向那亭子里黑发剑眉,俊美异常的男子时,着实呆愣住了。
只见这位男子身着一身黑锦的长袍,衣领处滚着浓密的貉子锋毛,剑眉朗目,目光深邃,满头乌黑的头发紧束在一顶金丝笼纱镶嵌着大颗碧玉的发冠内,高大的身形只稳稳笔直地立在亭上,那满山的白雪便俱成了映衬……
苏小凉曾经说过南宫云是难得的美男子,可是若愚此时却是认为她必定是没见过眼前这一位,那南宫云同亭里的男子一比,只有阴柔而无半点男子的阳刚之美……
若愚突然觉得口舌生津,不知为何就是拼命地咽着口水,竟有些怯怯不敢靠前,只觉得眼前的男子竟然似第一天认识一般……
“褚……褚哥哥,你的头发怎么黑了?”
☆、
褚劲风伸手扶住了佳人,淡淡说道:“明日军务需要外出,白发太显眼,便寻了方子染黑了。”
他这话是真的,此番应对袁术乃是速战速决,褚劲风不打算留到这厮过年,准备反守为攻。赶在袁术用兵前奇袭敌营。这样一算,竟是要足有一个月不能在城中。
因为要化整为零,分路包抄,褚劲风便用特殊的汁液染黑了头发,准备乔装出城。不过在出城之前,倒是有时间满足一下小娘子渴望幽会的心思。
如今看来,倒是作对了,只不过是染黑了头发而已。那小表妹的一双大眼儿便再错不开了,一直在看着他。可是那种看又不是平日里的明目张胆,而是时不时地微微侧脸,偷偷用眼角儿瞟着他,那模样还真是有几分少女怀春之感。
被那媚人的眼丝撩拨得刚刚恢复了青春的司马大人眸色暗沉了又暗沉,深切地体会到了这年轻男女心动初会的些微甜头……
也不怪若愚的眼神这般,实在是没有想到哥哥只不过是染黑了头发而已,竟染活脱如同变了个人一般。按理说褚忘与他长得很像,有时候若愚没事半躺在软榻上磕着瓜子,喝着梅子茶事,也会比照着小叔子勾勒一下夫君黑发的情形。
可是现在亲眼见了,才发现竟是不对盘的。小叔子褚忘虽然模样不差,却是儒雅之气。而褚哥哥染黑了头发后,自然是显得年轻了许多,可是那种沉稳而充满男人味的气质岂是褚忘能及的?
反正……就是很好看!若愚突然有种暴敛天物之感,早知道如此,哥哥为何不早些染发?竟是白白荒废了几许美貌!害的自己少了多少眼福?
这般耳目一新,她竟也找到了些许初次幽会之感。
褚劲风自然不知道身边的那个小脑袋瓜子里想得是什么,自然地想拉着她的手去亭子一旁临时搭建的暖阁,可是那大手还未及握住那柔荑,便被她急急地躲开了,然后后退几步,扯拽着手里的绣帕,小脸连着耳朵绯红地说:“褚公子,你我初次见面,怎好这般亲近?”
褚劲风薄唇微微一翘,看着小表妹甚是投入的样子,他也从善如流慢吞吞地地将手收了回来,后退了一步道:“在下因着初见李小姐容貌绰约,一时惊为天人,言语举止孟浪之处,还望小姐海涵。”说完便不再拉她,而是伸手一请,并走在前面为她引路。
因着他走在前面,这下若愚倒是可以放肆地抬眼打量着走在前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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