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谁是水性杨花的女子?只除你一个,我还哪有心情去找别的汉子?”
见若慧说这话时的神态认真,关霸心内一喜,当下说道:“既然这样,我心内便放心了。我走的这些时日,娘子你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若是有了什么难处,只管到我的宅院里寻我的管家,我自己的私库钥匙和钱银皆是在他那,你可别拘谨着了自己。”
李若慧急于脱身,不欲再与他多费口角,便是依依呀呀地含糊答应了。待得她收拢了头发,整理衣物时,才发现自己的裙子被那关霸刚才性急扯破了。关霸见了这情形,便起身替她找寻衣服。倒是寻了件以前相好留下的一件罗衫。只是那鲜艳的颜色,便是闭着眼也穿不上身的。若慧哪里肯穿这样来历不明的一件衣服,当下瞪了关霸一眼。关霸也觉得心虚,立刻说道:“自认识了你后,便再也不曾与其她女子有手尾。娘子你先等一等,我去街外再给你买件新的。”
若慧却是再耽搁不起,只将自己拿破了的裙子穿拢在身上,又披上自己的长披风,将暗扣逐个扣上,一时间倒看不出有什么破绽。于是出了房门,匆忙上了马车,只是她走得匆急,没有看到在街角有一道身影伫立许久,一直不停地朝着宅门窥探着。
待得那妇人新梳的头发,篦痕未消,方才一阵风起,那披风下的罗裙赫然是撕破了裙角的。再看那妇人熟悉的脸上挂满了云雨之后的红潮,他这个前夫怎么猜不出自己这位下堂之妻与那马车旁的高大汉子做了哪些苟且之事。
在宴席上的猜测,竟是印证成了真的。这不能不让刘仲气的浑身发抖,竟是浑然忘了自己以前对那李氏做的混账事情,心里只想的是莫非这妇人早与关霸有了奸情,这才寻了引子要与自己和离的?
☆、
因为即将要有战事,他押送了一批重要的辎重入了漠河城。待得交完了公差,便在漠河城里闲逛,一路踏着纷扬的大雪便来到了司马府,算一算竟是有几日不见儿子了。他特意在街上的店铺买了蜜饯甜果还有一个提线木偶,准备去看一下儿子。
可是走正门终究是不妥,他也不想惊动李若愚那小搅屎棍,便准备在后门托人通禀了李若慧一声。
夫妻了那么多年,若慧那刀子嘴豆腐心的脾气他一向是摸得门儿清的。虽然她可能跟自己一刀两断,但是看在儿子的情面上,总是会让自己见上一面的,待得见面,说些暖心窝的话,缓和下多日不见的生疏,再从长计议……
结发夫妻,就算打断了骨头还是连着筋,他就不信那李氏不想复合?大不了叫那红翘搬出宅子,这妾室现在愈发叫他看不顺眼,倒愈加怀念起了若慧。
可是自己的满打满算到了后门时,尽是落空砸在了脚面上。只见那李氏妇人被关霸殷勤地搀扶着上了一辆车,便一路而去。他不死心,虽然步行跟不上马车,可是看着那方向应该是朝着关霸在城里的住所去的,便一路追了过去。果然那马车就停在了院门口。
刘仲直觉得心里一阵说不出的酸楚,竟是万万没想到一向贤良端庄的李若慧竟然会与关霸那样的浪荡子掺和到一处……
这对狗男女倒是投入,竟是耗了多时,这才出来,只看得刘仲牙根咬得尽碎,那包蜜饯也扔在脚下碾得一片狼藉。
关霸!难道你不知那李氏乃是我孩儿的娘亲?竟是这般急色!又是什么时候勾搭上手的?
刘仲本来就是心眼小还记仇的。这下子便是嫉恨上了关霸。
但是毕竟他与李氏已经和离,那关霸更不是自己能教训的。倒是没法明目张胆地前去教训这对狗男女,但是也至此绝了与李氏复合的心思,只觉得头顶带绿,心里只盘算着出一口难言的恶气。
且不论那前夫刘仲心内的酸辣,李若慧从后门回府时已经是掌灯的时候了,一进门还没来得拐出门廊,猝不及防,差点一头扎进妹妹的怀里。
若慧唬了一跳,只捂着胸口说:“怎么的躲在这吓人?”
那李若愚与司马大人出府幽约,回府美美地又睡了一觉,因着褚劲风下午便去了军营,起床想寻姐姐吃饭,却发现她并不在府里,追问去了哪,那丫鬟也是闭嘴不说,最后还是苏秀见若愚着了急,连忙厉声教训了那丫鬟后,这才说出是跟关大将军外出了。
有关霸陪护,姐姐自然是安全无虞,可是这样一来,若愚倒是升起了好奇之心,想要知道这二人做了什么。
所以吃过饭后,便在门房这耐心地候着,总算是堵到了姐姐。
方才她在门缝里看得仔细,那关霸扶着姐姐下车时可是亲昵着呢!当下便是大眼闪亮地望着姐姐,指望着能套出些有趣的,于是便挤眉弄眼地问:“姐姐,你与关将军作甚去了?”
李若慧被逮了个正着,眼神儿都是慌张的,暗自庆幸妹妹的脑子也是拎不清的,倒是好搪塞过去,便强自镇定地说道:“我寻思着总在你这居住也不是长远之计,便想着在外面买个正经的宅院,只拜托了关将军替我拣选一个……”
可惜这傻妹妹也是不好糊弄的,今日被夫君已经彻底开蒙了这男女私会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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