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
心里这般想,可是还是移步入了书房。
当她进来时,褚劲风已经回身站在挂在墙上的铜鉴前,仔细审视着自己新长出的黑色的发根。
他可是记得自己那次染了黑发后,小表妹目不转睛地直盯着自己看时的神情,跟方才她盯着褚忘看简直是有几分神似。
这女人总是贪图年青俊俏的,这是他一早便发觉的,就算摔傻的时候都贪恋着他的黑发,现在恢复了神智不是更变本加厉?
想到这,心里老大的不痛快的同时,也是下意识的看着自己的黑发又长出了多少。
若愚进来时喊了一声:“大人。”可是那男人却连头都没有回,依然自顾地照着镜子。
褚劲风的身形健美,尤其是宽阔的后背更是一路流畅地收紧在窄腰里,这男人模样生得俊美,四肢修长,又带着王侯世家里熏染出来的贵气,就算是对镜而照也丝毫不显女气,反而举手投足间迷人得紧。
若愚便坐在放着鹅绒软垫的圈椅上,安静地看着他的背影,耐心地等司马一根根地拨弄完了头发,才找个由头出声道:‘“大人方才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
司马这次倒是转过神来,站在若愚的对面,半靠着桌子,面无表情地看着李若愚。
这一次若愚清楚地感觉到那怒气是冲着她而来的。眼波一转,顿时明白他在生什么气了。
若然男人冷冷地开口道:“昨夜是怎么喊我的,莫非又忘了?”
若愚觉得这男人太过恶质,半咬着嘴唇道:“昨夜睡了一觉不大记得了,忘记大人说是那一句?”
司马大人抬了抬眉梢,似乎也在回忆:“记得你被悬在床柱上被顶得直晃时,叫的是‘相公’。后来半跪着弄湿了床单时,叫的是“好哥哥”,还有那趴在……”
下一刻只见坐在鹅绒垫子上的稳重佳人,犹如做了铜质的弹簧一般,一下弹跳着冲到了自己怀里,死死捂住了他还想要再回味的薄唇,那脸儿就算不画,也如唐风仕女,红的脸颊、眼睛如同抹了上好的胭脂一般……
这男人可是得了失心疯,一脸的正经,却细腻描摹着那样的事情,他也好意思说出了!若愚此时真是想学得一手好女红,拿一根最大号的钢针,将男人的嘴密密地缝上。
下一刻自己便被半抱到了桌面上,男人移开了她的手,将柔荑绕到背后,迫得她高挺的胸部抵着他坚实的胸膛,然后再吻着她的樱花唇瓣,说道:“叫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再叫该死的大人。”
若愚心里微微一颤,大眼半抬,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其实自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她就有种置身梦中之感。任谁突然睡了绵长的一觉,突然睁眼发现,本以为今生无缘的那个人竟然就成了自己的丈夫,原本还客气而疏离的关系骤然变得在同一个被窝里搂抱亲密得毫无缝隙,这种天差地别的转变让向来理智的李二小姐一下子不能适应下来。
可是,男人显然不喜她心里流露出来的半点疏离,便只能偎依在他的怀里,低低地叫了一身:“夫君”。男人这才心满意足地低头与她啄吻一会。当李若愚发现他的大掌渐往下滑时,这才微微地推开他。微皱着鼻头道:“唤你也不应我,以后便还叫大人好了。”于是,褚劲风也是想你了刚才弟弟说的一件恼人事,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听说苏小凉白日来见你,你应该也是知情的。”
若愚猜到褚忘一时情急,想必也是跟司马大人说出了自己与苏小凉已经私定终身的事情,拒绝兄长为自己安排下的亲事。当下也不隐瞒,照实说道:“苏小凉今日来见我,我这才知道一二,这也算是一件好事。我与她同学,知之甚深,她为人真诚淳朴,出身也算是官宦人家,更加难得的是与小叔两相对眼。大人何不就此成全了两人,为何还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小叔并非顽劣之徒,被你这般责骂,怕是要伤心难过死了。”
褚劲风冷冷地哼了一声:我已经与万先生说好,定下了这门亲事。他却凭白无故与苏小凉走在了一起。若是别的女子还好,她苏小凉却是万万入不得我褚家的门的。”
若愚心中诧异,不由得问道:“这却是为何?”
褚劲风半扬起下巴,冷冷地道:“因为太蠢。”
若愚千想万想,没想到褚劲风竟是因为这个理由。那苏小凉虽然是有些呆头呆脑,但也不至于被他贬损得这般厉害。这心内的侠气倒是被眼前飞扬跋扈的男人激起:“只许你娶个傻妻,就不许你的弟弟也娶一个进来?”
褚劲风抱起她,来到了书房里侧的软榻前,便这么半躺着,拍着她的后背道:“正是娶过了,才知道内里的辛苦。脑子拎不清,时时都要说错话,办错事。得需个人跟在身后,一路收拾那一地狼藉的烂摊子。我这样的有时难免心力交瘁,何况褚忘还是不及我,岂不是要累死个他?
其实褚劲风还有一句没说出口的,那便是,若愚当初乃是外伤,不影响着生育,可那苏小凉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蠢,以后岂不是也要生出个顶着褚家名姓的小傻瓜?”
若愚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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