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猎黑带着茅部落的众人阵阵踏上打猎的道路时,茅巫也正在拜访白锐。
原本大兔子还紧追着他不放,但随着他距离白锐的家越来越近,以两耳黑为代表的兔子们,顿时吓得耳朵都软了,一个二个的跑回了茅部落。
“大巫。”茅巫学着抱拳,然后才走进山洞里。
这时候洞里早饭的香气还没散尽,和茅收一样熬夜又没吃饭的茅巫,一坐下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见他这样,白锐递过去了一杯……水。
茅巫喝了一口,连蜜水都不是啊!就是凉水!顿感白锐是越来越像他那个黑爸了,一样的小气。不过,他终归不是来吃饭的,白水就白水吧。咕嘟两口把水喝干,杯子一放,茅巫说明了来意:“部落里两个重病的人,我是来请大巫去帮他们治病。”
“好。”白锐没推辞,这也是收服茅部落人心的一个好机会。茅巫应该也是这么想的,才在搬过来的第一天就来找白锐。
茅部落的居住地那边已经没有凌晨时那么混乱的,留在聚居地的大多是老人和孩子,极少数壮年人是留下来保护他们的战士。留下来的人也极少有空闲的,白锐和茅巫到的时候,正看见两间粽子房在做最后的固定工作。这种看起来简单原始的东西,其实技术含量也是很高的。
看见他们俩,茅部落的众人称呼白锐为“大巫”,称呼茅巫的自然就是茅巫,手上的活能放下的,都恭恭敬敬的行礼,而且也都是抱拳,就是左手抱右手的有,右手抱左手的也有。
一路到了最大的那座粽子房,进去之后,白锐闻到的是一股呛鼻的烟味,一个孕妇正在火塘边燃烧着某种草药。当初他昏迷不醒的时候,猎茅也曾经燃烧过某种草药,味道和这个差不多。
“先别烧了。”白锐咳嗽了两声,这种植物和艾草的功能差不多,能驱虫,对人的居住还是很有作用的,不过白锐现在不想被呛死。
白锐的声音很柔和,但孕妇还是被吓了一跳,她看了看茅巫,发现茅巫在朝她点头,这才默默的退到一边——在烧完了手里那一根之后。
两个重病的病人躺在另外一间屋子里,和原来白锐住的那粽子房一样,得用爬的才能到。爬过去后,那味道险些冲得白锐一头栽倒。两个并派躺在那里的人,如果不是还在呻吟和喘气,白锐大概会以为那是两具腐尸。
白锐弯着腰,先把像是窗户的地方那小帘子先开,放放味道,也是放进阳光来。
“茅阳和茅石都是被虫子咬了,一开始只是小口子,但现在就是你看见的这样了。”茅巫用手指拨开茅阳胳膊上一层黑乎乎的东西,黄白的脓水流了出来,他的胳膊已经烂得能看见骨头了。刚刚放气而稍好一些的空气,顿时变得越发的恶臭。不过,茅巫当然是眉头皱都没皱,被熏得头晕的白锐也没有丝毫嫌弃的凑过去,仔细打量伤口。
这两个人能撑着一路跟到这里,也是意志坚定,不过伤成这样,再怎么坚定的意志也没法了。
“嗯。”白锐点点头,“帮忙按着他点。”
茅巫立刻整个人都压在茅阳身上了,那姿势……茅收要是看见了,八成得把茅阳拎起来一顿好揍。受伤?快死了?那不是还没死吗?正好让他一顿拳头送送!
白锐挑着眉看了看茅巫,但发现茅巫是一点更改姿势的意思也没有,也不再多说。他把覆盖在茅阳伤口上的黑乎乎东西抹下去,让他的伤口最大限度的暴露出来。整个过程里脓水流得越来越厉害,茅阳只是哼哼了两声,动都没动。
感觉差不多了,白锐一口蛊雾喷了上去,茅阳哆嗦了一下。又是一口蛊雾,茅阳惨叫一声,与此同时,茅阳伤口里的脓水噗的喷了出来,措不及防之下,白锐被喷了个满脸。恶心得他侧头想吐,但是却又只能抿紧了嘴唇——一张嘴脓水就进嘴了。要用手擦,可是现在他那一双爪子也不干净,只能好歹在胳膊上蹭了两下。
这一会的功夫,茅阳正在一般惨叫一边激烈的挣扎,不过有茅巫用尽全力压制着他,这点折腾只是徒劳。直到他那条胳膊上的脓水停止外喷,他的反抗才渐渐平息下来了。白锐抹完脸回来时,他伤口里朝外流淌的已经鲜红的血液了。
又是几口蛊雾下去,茅阳哼哼着清醒了过来:“大巫?”
“我不是大巫了。”茅巫对他笑笑,从他身上下来了,“身体怎么样?”
“好……好痒啊。”还懵懵懂懂的茅阳左手抬起来就要去挠自己的右胳膊,却被一把手拦住:“别挠,你的胳膊在愈合。”
“啊?”茅阳一看,白锐他当然见过,再低头看自己的胳膊在,总算是想起来发生什么事了。他失去意识之前,胳膊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但是现在伴随着一阵钻心的麻痒,那差不多把他的手臂废掉的伤口正在快速的合拢中,“大……大巫!”不管之前茅阳对部落合并怀揣着什么样的态度,这个时候,他脑海里留存的只有兴奋和感激了。
“你还有点虚弱,养两天就没事了。”白锐劝慰着他的时候,忍不住瞟了一眼茅巫。结果瞟完之后他反而不好意思了,茅巫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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