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白锐的一半力量都在水里。”
茅巫挠了挠头:“这倒是,不该总想着逃跑。而且天气越来越冷了,确实挨着个食物来源,比逃跑更重要。”
“现在谁不想着跑啊。”山峰现在已经是个年轻木族人的模样了,甚至他两个被割掉耳尖的耳朵也恢复了尖尖的模样,不过他的举止已经完全是“野人”的举止了,大概算是木族人里最不像木族人的一个了。
现在他们都是白锐的坚定拥护者,之前发生的明明都是灭族的灾难,只有好运气的人才能活下来。而茅部落的人明显是没有好运气的,如果没有白锐,他们早就该丧生在大水,不,更早的冰雹里了。所以原本他们以为到了黑湖的这边会有一部分人逃逸,然而实际上没有任何人离开,每个人眼睛里燃烧着的都是“我能活下来”的坚定的信心。
于是部落就在原地——在距离河边大概五六百米的地方,扎下了临时的营地。兔男郎连夜挖了两个地洞,让体弱和年少的人搬进去。除此之外,部落的力量全都集中在了捕鱼上。
木族人在水上的时候,就已经顾不得藏私了。拿出了他们用来编织衣物的纤维,和其他人一起研究着,编织出了渔网。虽然一张网子现在只有一张单人床床单那么大,网眼也很粗,但在这个世界来说已经够用了。
在小蛇和巨蛙的配合下,一网一网的鱼被汉子和女汉子们捕上岸。体力稍好的人外出采集野果和野菜。体力不好的人或者在家里熬盐,或者处理渔获。
帮忙的宝宝们当然也要获得一部分猎物的分成,白锐的其它宝宝们则大多被散了出去,让它们自由狩猎。这些家伙的心情也很愉快,它们的智力越来越高,也同样越来越意识到协作带来的巨大力量。
╮(╯▽╰)╭所以它们觅食的队伍经常都是四毒混杂,还要带上大蜂子和虫虫的。每次不但在外边吃饱喝足,还会带回来,不过白锐只守下很少的一部分,让他和猎星还有黑爸果爸打牙祭的,其它的让虫虫们拖回自己的巢里存起来。
对于这种情况,也不会有什么人“看不过去”,原始人大多数还没有那种好逸恶劳的坏毛病,都很明白他们是被这些大家伙保护着的,人家还得自己养自己,他们没那个资格开口要吃的。
天气越来越冷,储存的食物越来越多,人们心上勒紧的那根弦也渐渐松开了。
这个临时营地的地洞也挖的越来越多,至少这个冬天,他们是要在这里度过了。
睁开眼睛,白锐感到了一阵恍惚,他捂着脑袋爬起来,才意识到这已经是在地洞里猫冬的第三……还是第四天了?
之前一件事接着一件事,一件事赶着一件事,真个人就跟开动了的机器似的,只顾着连轴转了。结果很显然是累过劲了,等到等到终于闲下来,都不知道是怎么闲的了。
在原地坐了一会,让发傻的脑子重新开动了起来,白锐把火塘里闷着的篝火拨弄得大些,转头看着猎星在火光下的脸——少有的他醒了,猎星还没醒的日子。也难怪,猎星比他还要累,而且大多干的是重体力活。
“嗯……”猎星哼哼着,白锐动了一下,遮挡住火焰,他才重新入睡。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他们这个地洞的入口处响起,白锐尽量轻的爬上斜向上的通道,一推开盖着的草席就看见了张对人来说很惊悚的蜈蚣脸。虽然最近没下雪,但是气温下降得厉害,人们已经尽量减少外出活动了。但虫虫们依旧活跃,而且现在他们的狩猎队伍里又加入了狗群。
“金角,又带什么好吃的回来……”白锐爬出了洞,他模模糊糊的记得金角它们已经出去两三天了,他还以为金角是又给他送“手信”来了,结果一爬出通道,看见地上用蛛丝裹着的东西,话立刻就被咽回去了。
——那轮廓怎么看怎么是人啊。
虽然有虫虫们作为守卫,但为防万一,还是有人每天在外作为哨兵的。
白锐朝注意到他的哨兵们挥挥手,那些人也就不靠过来了。白锐在一个人茧身边蹲下,用骨匕拨开一个人身上的蜘蛛丝,那下面是一个瘦得颧骨突出,眼窝深陷,耳朵上还穿着大耳环的人,不过还有气。
“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白锐对着刚把他叫出来就躲到蜈蚣群里的金角招招手——总觉得这家伙的举动像是做贼心虚。
金角抬了一下头,然后才一点一点的把事情经过传递过去。
其实事情也挺简单的,就是盘丝出去玩的时候玩疯了,一时没注意,闯进了一处人的宿营地。它知道不对,赶紧跑。但那些人可不会把这个八只脚的大家伙当成不小心走错地方的熊孩子,于是就打起来了。盘丝竟然还吃了点亏,它的援军当然很快就赶过去给它撑腰了。不过,智商很高的它们,也明白这事到底是谁对谁错,所以没有杀人,可是把人放在原地,他们还能必死无疑,所以就把人都带回来了。
“做得没错。”白锐摸了摸金角的脑袋,“去把黑爸、诺丽丝、茅收还有溪石叫来。”
金角开合了两下鳌肢表示高兴和亲昵,不用它动,已经有其它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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