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太重了,血也几乎流干了,这个少年还活着,完全靠他强大的求生意志。
“妈妈……”
“块头这么大,也就是叫妈妈的时候,还像个孩子了。喂!外边还有人在吗!端盆热水来!”
衰叶找到王宫的时候,白锐正在教一群祭司认字。
他在亚麻布上写字,讲解这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讲读音的时候有点麻烦——最早的猎部落的语言和汉语的发音方式很类似,原始社会的他们单词使用得还很少,没有的,白锐就直接拿汉语堵上去,所以现在夏的语言系统有一半都是汉语直接移植的。
索性现在祭司们使用的也都是象形文字,一个字有很长的发音,祭司们在靠着硬背把文字记录下来。白锐干脆顺便把夏的语言也教给他们来,这更让祭司们激动无比。
不过就算祭司们很热情,白锐现阶段也只是每天教他们六个字,再多了怕他们记混了。
放着那群祭司自己练习,白锐走到了在门口等着他的衰叶。
“有一个人,需要你治疗。”
“行,我穿个斗篷裹着自己,就跟你走。”
“……”
“怎么好像是吓一跳的表情。”
“只是个感慨一下,大巫果然永远都是大巫。”白锐一直都是他最早见到的那个可能有点天真,但是能让人干脆无比的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不需要担心被背叛的人。
就算现在他已经学会了杀人不眨眼,可本质上的他,还是他。
白锐觉得莫名其妙,但跟猎星说了一声,就跟衰叶出去了。
“发烧了?”
“嗯,当时伤口太深,他又失血过多,我没敢给他做伤口内部的清洁,现在他外边的伤口看起来恢复得不错,但他却一直昏迷不醒,现在又发烧……”
“明白了,别担心,只要还喘气,我就能治好他。”白锐拍了拍衰叶的肩膀,充满自信的说。
到了城外的营地,白龙带头,宝宝们立刻凑了过来,白锐也有些内疚。这段时间这么忙,都没出来看看他们。
摸摸这个的脑袋,拍拍那个的钳子,白锐想着一会治完了病,就来跳一曲祭舞。另外找人给猎星带信,这两天他就住在外边了,祭司们每天的文字学习也到外边来找他。
进了衰叶的帐篷,能闻到空气中有一些草药的味道,应该是衰叶找来给少年退烧用的。
白锐看了看呼吸沉重面色通红的少年,笑了起来:“衰叶,你就没发现你这帐篷里的草药味道有点太浓了吗?”
“草药?我是在这里熬药的,所以草药的味道……”衰叶下意识的解释了一句,猛然间他就明白过来了,“醒了吗?醒了就不要再躺着了。”
帐篷留着通风的边角,尤其是在夏日里,这些边角都放到最大,通风状况良好。另外熬药留下的味道是带着水蒸气的湿润感觉的,现在帐篷里潮气并不大,可药还浓得厉害。
提问:那既然不是熬药留下的味道,又是从哪来的?
回答:有人把药倒帐篷里了。
“……”躺在那双眼紧闭的少年人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有一对很漂亮的蓝眼睛,就算是白锐也忍不住盯着多看了两秒,“你们既然治好了我,为什么又要把我送走呢?”
少年坐起来,可怜兮兮,垂头丧气的,倒是和做了坏事的二哈很像。
他这个表情让白锐挺满意的,有家人相啊。
“他确实有点小炎症,不过没关系,一会我会在外边跳祭舞,你可以等到曲子变成醉舞的时候,放点雾进来,或者让他喝你的药,我推荐后者,最好熬得浓浓的,又苦又辣的。”
“我也是这个意思,不听话的小孩,就是得吃到点教训。”衰叶咬着后槽牙说。
他们俩用的是夏的语言,少年根本听不懂,可是看这两个漂亮的人,一个笑得不怀好意,一个咬牙切齿的,他忍不住扭了两下。
“好了,你救回来的,你自己负责吧,我去跳祭舞了。”白锐笑了笑,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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