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身后喊我,好像问我要去哪里。
但我跑的很急,他们的声音很快就听不到了。我一边朝着约好的那个地方跑去,一边看着手表。秒针转动得很快,已经是深夜,就连的士都没看到几辆,十分钟,根本就不可能到那个地方。
我跑的非常快,打不到车,我只能徒步去。我的脑海里还在想着玄一问的那三个问题,听玄一的语气,老道长叫我离开港区,绝对不是偶然,老道长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也不是偶然,还有我在山上得到的那个手镯,更加不是偶然。
当我气喘吁吁跑到约定地点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了。四周一片荒芜,除了枯萎的杂草丛,没有任何生机了。幽白色的月光下,那间小木屋突兀地伫立在这片郊外,小木屋的门是开着的。
被风一吹,小木屋的门猛地关上了,但我走近几步之后,小木屋的门却有突然开了。我止住了脚步,死死地盯着那间小木屋,木门一直嘎吱作响着,好像有什么人在控制着小木门一样。
但我观察了一会,并没有发现人影,于是我又慢慢地朝着小木屋走了过去。跨过门槛的时候,一阵冷风迎面吹来,门又猛地朝着我的面门砸了过来,我伸手,挡住了门。走进去之后我才松开手,门在我的身后关上了。
屋子里的凉风四处吹着,让人分不清风是从哪里灌进来的。屋子里很黑,只有隐隐的几个光点在闪烁着,我又一次在这里闻到了烧香的味道。天气很冷,我的背脊发凉,我四处摸索了起来,黑暗中,好像有一只眼睛正在盯着我。
那感觉,就像是有一个人正在慢慢地朝着我的背后靠近,越走越近,很奇怪地,我在脑海里看到了一只女人的手,鲜红色的指甲,足足有十几厘米长,她的手随时都能碰到我的背脊。
可当我回过头,看见的却又是一片漆黑。
我掏出手机,给玄一打了电话,但是玄一没有接。我一边拨着电话,一边在小木屋里摸索了起来,那几个小光点,是几柱香正在慢慢地烧着,我在木屋的桌上,找到了一根蜡烛,烛芯还微微有些发烫,好像才灭掉没多久。
我把蜡烛点燃了,烛火闪了几下,马上又熄灭了。
我看清了木屋内的情况,木屋里还有一扇窗户,那扇窗户是开着的。把木屋关上之后,我终于把蜡烛点亮了。玄一一直都没有接电话,不知道是我第几次回拨,玄一打给我的那个手提电话号码,终于提示关机了。
我咒骂一声,把手提电话收了起来,十分钟早就过了,看来玄一真的不准备见我了。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几柱烧香后面的四个牌位,牌位上,赫然写着老九等四个人的名字。这一次,我直接把这四个牌位取走了。我很奇怪,云清是在这个地方被逮捕的,警方也称当时屋内供奉着老九几人的牌位,这东西应该被当作证据提回警局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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