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还对港区警方抱有希望,他觉得警方在没有讯问清楚的情况下,不会轻易结案。我只是冷冷一笑,问陈凡冤假错案还会少吗。陈凡有些回答不上来了,他自己就是京市的警察,他当然知道。
“港区警方或许比大陆警方要好一点,但是这个法制不健全的时代,你别抱太大的希望了。”我掏出了手提电话:“如果云高没有让媒体舆论躁动起来还好,但现在,港区警方的压力很大。”
陈凡看着我,表情有些惊讶:“涵哥,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了解侦查体制?我感觉,你像个警察。”
我这才意识到,我刚刚说的话,和我平时表现出来的样子不太符合,我扬起嘴角,敷衍了过去。
我转向陈凡,告诉他,我准备改变策略了。香烟被点燃之后,我深吸了几口,太阳正高,港区的冬天渐渐地也快要过去了。之前在和云清与短发女见面的时候,我说我有办法查出真相,并不是空口说白话。
云清和短发女间接串供之后,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似乎有一双手,正在故意将我往错误的方向上引。尽管,我一直都在查鬼叫餐的案子,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了,诡异的事情一桩一桩地发生,这些事件,好像都是冲着我来的。
先是云清说我撞邪,我看到了鬼脸,在酒店房间遇上了恐怖的事情,之后又是三松观让人头皮发麻的经历,现在又多出了个小眉和小鬼。仔细回想,我才发现,我的注意力已经被引到了其他事情上,也和鬼叫餐案和肥基死亡案件本身逐渐偏离了。
陈凡听了,一愣,说的确是这样,他问我是不是故意有人在干扰我们的侦查思路,我摇了摇头,并不确定。但我确定的是,我必须尽快把关注点放回基本案件本身。这就是我准备调整的策略。
我找来了罗峰,他开了一辆小轿车,向陈凡问清楚短发女说藏老九几个人的地址之后,我又把陈凡轰回了警局,而我则和罗峰一起去了那里。短发女说她迷晕老九之后,把老九他们带到了乡下的老房子,我们要去的,就是那里。
短发女招供的事实,不多,但也不少。警方问短发女那辆用来运送老九几个人的车子停在哪里,短发女也说是停在乡下的房子边上了。我们离开警局的时候,那车子已经被调了回来,那是辆没有牌照的黑车,是蓝色的。警方正在车上搜集诸如毛发和指纹一类的证据,准备进行dna鉴定和指纹比对。
罗峰问我说警方能不能查出什么来。
我想了想,回答:“警方在1987年首次将dna技术应用于侦查破案,港区警方应该更早一点,如果能找到毛发一类的东西,或许能锁定犯罪嫌疑人。怕就怕,那辆车上,会有云清的毛发和指纹。”
肥基口袋里和死时嘴里塞着的冥纸,有云清的指纹,如果再在车上发现有云清的身体特征,并不奇怪。我们已经确定了,是有人在陷害嫁祸云清,而云清又甘愿认罪,这才是真正让我们头疼的地方。
罗峰开着车,叮嘱了我一句:“我感觉陈凡那小子已经越来越觉得你有问题了,不过你懂这么多,想藏都藏不住。”
我微微一笑,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车后座正在熟睡的小鬼,说道:“他要查出我在警校待过,并不困难,这也不是什么绝对的秘密,有些东西,可以让人知道,有些东西,绝对不能让人知道。”
罗峰把车窗打开了,他点了点头:“我明白,也不知道这案子和你要找的那个人,到底有没有关系。”
我们都不再说话了,罗峰很快就把车子给停下来了。在去乡下的房子前,我们先把车子开到了老九几个人死亡的住宅区外面。出租房的主人说是老九亲自找他拿的钥匙,时间是在老九到港区的当天晚上。
那个时候,老九几个人已经被迷晕,并从声色场所带走了。
我和罗峰都怀疑老九有问题,所以来这里问一问。
当初问不出什么来,不代表现在问不出来。我和罗峰记下了那辆黑车的样子,开始在这住宅区外面询问了。不管老九出于什么样的考虑,独自找出租屋房主拿钥匙,接应他的人,或者控制他的人,应该就在附近。
也就是说,那辆没有牌照的黑车,很可能停在附近。
这片住宅区很破,车辆比较少,这为我们的调查提供了便利。来来回回查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总算问到了点情况。果然,有人说有印象,说是当天晚上的时候,住宅区附近,停了一辆蓝色的车子,大约停了十分钟左右。
我模拟了当时的情况。那辆车子停在附近之后,老九去找事先约好的出租房主人拿钥匙,拿了钥匙之后,又回到了车上。通过对老九性格的摸索,我们认定老九背叛我了。之前,我已经对罗峰说过,老九和其他三个人的交情,不算深。
而且,老九也不会傻到为了交情,自己再回去自投罗网,四个人一起被控制了,那才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也就是说,老九绝对不是因为另外三个人被控制而被迫回去的。至于远距离控制,要么就是用枪,要么就是用毒。
车子停的地方,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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