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某个大秘密,连累到云高,所以才死心塌地地认罪。
我讲到这里的时候,李德水突然鼓起了掌,还不停地点着头。罗峰又一次晃了几下手里的刀,问李德水想说些什么。李德水这才开口:“你很聪明,但是,这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测而已,我承认我可以完成你所说的一切,但是,这个世界上,能做到这些的人,不只是我,你凭什么怀疑我?”
我压低了声音:“你最好闭嘴。我不喜欢别人打断我说话,你以为你做到天衣无缝了吗,你以为没有人知道死者肚子里的食物是怎么回事吗!魔术师的手法,是你为凶手的可能性,而魔术师的道具,是你为凶手的必然性。”
生和死的进食
李德水的脸色突然就变得很难看了,我冷笑着盯着他,我知道,他已经开始慌了,尽管他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他的心里,绝对已经开始乱了阵脚。罗峰还不明白,他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扫了一眼罗峰,问他记不记得肥基后院墙上的那个工具痕迹。那个墙上的小坑,很明显是刀尖或者铁钉类的尖锐物体与涂抹着水泥的光滑砖墙碰撞留下的工痕。按照我的推测,我认为那是一把飞向肥基喉部的刀与墙面撞击留下的。
肥基是警察,他的警惕心很高,虽然身体胖,但也绝对不是遇上别人袭击,连抵抗都抵抗不了的人。然而,现场并没有挣扎的痕迹,草丛也没有被践踏,只有一片肥基倒下时,压扁的杂草。
所以,凶手必然没有近距离与肥基接触过,否则肥基不会被一击毙命。这项推理,合情合理,唯一的疑点,就是罗峰的怀疑。罗峰质疑,究竟有谁可以把一柄刀掷出去,那么精准地将肥基割喉,最后还与墙碰撞留下工痕。
当时,我就知道这是人力办不到的。按照我的推测,刀是那棵大树那里飞出去的,在将肥基割喉之后,还能与墙壁碰撞,留下工痕,这说明刀的飞行速度非常快,使刀飞出去的作用力也非常大。
一个人,绝对办不到。因此,在肥基家后院的时候,我就推测那是道具的结果,但一时之间,我想不到是什么道具可以做到。现在,当我将犯罪嫌疑人锁定为李德水的时候,有些事情就可以完美地解释了。
李德水是一个魔术师,魔术师的各类表演,除了要利用可以瞒过人眼球的高超手法之外,还需要一些看似简单,但实际上暗藏玄机的道具。魔术表演,是一项具有创造性的艺术展示,魔术师不可能永远只表演那几项经典的魔术,他们需要创造新的魔术。
在创造的过程中,魔术师不得不制造各种道具。因此,制造道具,对李德水来说,也并非难事。我再次走到李德水的面前,面无表情地对他说:“你早就潜进肥基的家里了,你一定在现场做过精密地测量。”
只有进行过精密地测量,这样才能制造出实际操作起来误差最小的道具或者机关。我推测,让刀飞出去的,是弹力,很可能,那大树上,被李德水事先装上了一个可以将刀弹出去的弹簧装置。
那个弹簧装置,或许用细绳之类的东西,和地面的某个物体相连。一旦地面上的物体被触动,弹簧装置也会同时被触动,刀就弹出来了。刀能精确地割破肥基的喉咙,必然是因为肥基走到了李德水事先计算好的位置,并触动了地面上的装置。
肥基倒下的地方,铺着吸水性的毯子,肥基走进后院之后,细心观察,绝对会发现那个毯子。所以,我推测那个吸水性毯子,就是触动弹簧装置的开关。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在院子里发现了一个毯子,都会过去查探。
李德水利用一些声音或者现象,把归家的肥基,引到了后院。那个时候,作为警察的肥基,绝对已经起了警惕心。但是,肥基到后院之后,没有发现任何人,只看到杂草上铺着一个毯子。
我想,肥基一定是小心翼翼地过去查探了。但是,谁又会想到,一个毯子,竟然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或许,是因为肥基踩到了那个毯子,又或许,是肥基蹲下身,掀起了那个毯子,从而触动了用细线相连起来的弹簧装置,刀就那样飞出来了。
“李先生,我说的对吗?”我用手捏住了李德水的下巴:“你一定很擅长制造道具吧,这就是你用来杀人的,对吗?”
李德水的脸色发黑,他甩开了我的手。他依旧不承认,他反问我:“就算都像你所说,我又怎么可能知道肥基是会踩上那个毯子,还是掀起那个毯子,一个是站着,一个是蹲着,谁可以保证两种情况,刀都能将他割喉?”
“李先生,你听说过一句话吗?”我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李德水没有说话,等着我开口。我只是嗤笑一声:“越是内行的人,越能发现问题。”
李德水冷哼了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觉得我是凶手,说什么都针对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看着李德水一副底气很足的样子,我摇了摇头:“对于一个魔术师来说,在一样道具上,设置两种不同情况的开关,不难吧。”我盯着李德水的眼睛,一开始,他还能与我对视,但慢慢地,他把目光给挪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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