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厉害,不好忽悠。我立刻警惕了起来。
鲁南很胖,身上的警服都快被他撑破了。鲁南刚进来就拍了拍身上的雨水。朝着我们走了过来。等鲁南走近之后,他的目光一下子就放在了我的身上,我的心里有些不安,他的眼睛很小,和他满脸的横肉比起来,几乎都可以忽略不计。
可是,我的心里却产生了一股非常古怪的念头,我总觉得这个人的眼睛,好像能看穿我的心思一样。鲁南问其他警察我们是怎么回事,马上有人把抓住我们的过程跟鲁南说了一遍,随后,鲁南突然笑了起来,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说不管我们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都得跟他回北区分局一趟,调查清楚。
我没有拒绝,这样的情况也容不得我们拒绝。
鲁南跟我们照过面之后,又扶着楼梯的扶手,慢慢地朝楼上爬去,从背影看,鲁南像极了一个肉球。行动起来都不怎么方便。在等鲁南的过程中,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议论起鲁南来。
这些人,都是鲁南的手下,但是好像有不少人都对鲁南不服。他们说每次出警,鲁南都是在大家大功告成之后才姗姗来迟,而最后邀功的,又是鲁南一个人,而且,他们还提起鲁南的配枪,说不知道已经多少年没有开过了,里面一直都是六颗子弹,从来没有少过。
这些人,都在说鲁南贪生怕死,贪慕虚荣,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破了那么多大大小小的案子。一开始有人议论,交头接耳的人又更多了起来,他们都说,鲁南配不上北区破案王的称号,和南区破案王沈承比起来,不知道相距多少。
他们说的话,全被我听进了耳朵里,就在大家议论着的时候,有人突然咳嗽了一声,议论声戛然而止。没过一会,鲁南从楼梯上慢慢走了下来,再看到他的时候,鲁南的脸部肌肉都拧成了一团,脸色也变得苍白,看来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鲁南颤颤悠悠走下来,忍不住也骂了一句:“这小子的口味有够特殊的。”
我们在这房间里已经待了好几个小时了,警方准备收队了,那具发腐的尸体被抬了下来,鲁南站得很远,似乎不愿意和那具尸体有接触。等尸体又被抬出去之后,有人向鲁南报告,说在水桶里发现了一把枪。
那把手枪,就是我的。
鲁南朝我们三个人的身上扫了一眼,也没说什么,只说把那手枪带回警局鉴定,顺便也把我们带回警局。
我们被带上了警车,我一直在想着玄一的目的。玄一看似进了那间房间,但我们和警方都没找到他,这足以说明他只是留下一把伞和几个湿答答的脚印,引我们进去而已。我们在房间里看到了令人作呕的一幕,还撞上了北区分局的警察,这恐怕也不是巧合。
鲁南和我们坐一辆车,我们三个人坐在车后座,手被拷上,而鲁南坐在副驾驶座,嘴里抱怨着渝市的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我正想着的时候,鲁南突然扭过头来,问我怎么称呼。
鲁南有些奇怪,照理说,我们没有被五花大绑,只是铐了手,他应该让我们身边坐上一两个人,免得我们耍小把戏才对,可是他竟然一点都不担心。我反应过来,告诉他我叫方涵,鲁南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我姓鲁,有人叫我鲁胖子,也有人叫我鲁副队长,不过我还是喜欢别人叫我破案王,我破过的案子,应该比你身边这小孩吃过的米还多。”鲁胖子的自我介绍让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应,我从来没有见过张口就自夸的警方领导。
鲁胖子的话不少,在车上给我们说起他破过的案子,开车的那警察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终于,车子开了二十多分钟,我们终于到了北区分局的一个支队里。已经是深夜,支队里还是灯火通明,大家都在加班,好像早就知道今晚会有这么一次行动似的。
有人告诉鲁胖子,尸体和房间现场发现的手枪已经被送去鉴定中心了,而那个变态的男人,警方为了避免深夜讯问,也让他先休息了,等第二天一早就进行讯问。很快,警察又问鲁胖子要怎么处置我们。
鲁胖子看了看手表,说也把我们送到休息室,让我们先休息着。役夹夹划。
到休息室之后,我们三个被关了起来,休息室里只有一张床,我们身上还湿答答的,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休息室的门又打开了,鲁胖子抱着好几样东西,放在了床上,有被子,有临时换洗的衣服,也有电吹风。鲁胖子笑嘻嘻地告诉我们,支队里条件不好,让我们凑合一个晚上。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鲁副队长,你不怕我们是犯罪分子吗?”
这个时候,休息室里只有鲁胖子和我们三个,我这么一说,鲁胖子突然往后退了几步,脸色都变了,胆小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门口站着其他守夜的警察,鲁胖子和他们挨得很近,长舒了一口气才大义凛然地回答:“是犯罪分子又怎么样,犯罪分子不是人吗?好好休息吧,再说,我看你们也不像坏人。”
我笑了笑:“有哪个坏人的脸上会写着坏人两个字吗?”
鲁胖子对我摇头,一副得意地说他看人很准,从来就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