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是有人利用某种手段,使辉老头在喂虫的伤口还没有凝固之时,让使辉老头死亡的致命毒素,接触到了辉老头的伤口。并且,辉老头对此毫无察觉,这才没有及时自救,还四处跑动,加快了毒素的扩散,最终丧命。
医生说完就离开了,徐芳终于可以进去见辉老头了,在警察的陪同下,她跌跌撞撞地跑了进去。和徐芳不同的是,徐艳不愿意进去了,她还笑着跟我们说,既然已经确定辉老头死了,她就放心了。
警方也不会强迫徐艳去见她不愿意见的人,很快,徐艳又被带回了警局。我也进了尸检室,辉老头的尸体正躺在停尸台上。徐芳趴在一边哭,没有警方的允许,徐芳还不能擅自去碰辉老头。
我也观察了一下辉老头的全身,果然,我找了很久,也没有发现其他的伤口。而辉老头手臂上的伤口,看上去才刚凝固住不久,看来,辉老头在被警方发现之前,才又拿自己的手臂,喂了蛊虫。
离开医院去警局的时候,王鑫已经不在警队里了。王鑫很忙,不知道他是不是特地抽出时间想要见我。被辉老头的事情一耽搁,我又没见到王鑫。那些警察跟我说,王鑫正在办一件大案,的确公事缠身。
他们还说,江军回警局的时候,王鑫还在队里。大家都不知道江军怎么了,劝不动江军,最后王鑫进了江军的办公室,两个人关上门,在办公室里交谈了很久,谁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王鑫给我留了话,说下次会再联系我。
我找到了江军,江军还坐在办公室里发着呆。见我来,他才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问他怎么了,江军这才缓缓跟我说,他觉得有些事情,不是光靠自己的热情就能够解决的。江军说他去找辉老头的时候,信誓旦旦,以为终于找到了可以破案的关键,可是没想到,辉老头就那样死了。
一条人命,就在江军的面前死了,他却什么都做不到,这才是让江军真正难受的原因。
江军跟我说,他曾经以为只要自己热情足,就能够做更多的事情,可是辉老头在江军面前死去,让他觉得自己很无能。我正不知道要怎么跟江军说的时候,江军深吸了一口气,他站了起来,让我不用安慰他了。
他说,王鑫已经跟他谈了很久,他会重新再振作起来。
我不知道,江军的这种性格究竟是好是坏,虽然他和我差不多大,但我的心智,绝对要比江军成熟很多,因为我经历的事情,比他多的多。江军对警界,充满期望,他没有接触过黑暗面,当有一天,江军知道他所崇尚的系统,并没有那么透亮,这恐怕才是对他最大的打击。
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那么公平,也不是正义永远都能够战胜邪恶。
当然,我没有把自己想的这些,告诉江军。
江军冷静下来之后,终于问我辉老头在临死前跟我说了什么。
我考虑了一会,老实地跟江军说:“他跟我说了一句话,但是断断续续,我只听清了一个字。”
江军马上问是什么字。
我回答:“徐。”
这是辉老头的姓氏,辉老头原名徐辉,当然,这也是徐艳和徐芳的姓氏。江军听了,马上皱起了眉头。这个字,很可能就是杀辉老头凶手的姓氏。在辉老头临死之际,我抓住了辉老头不甘的情绪,三番四次地劝导辉老头至少把杀了他的人说出来。
辉老头的回答,和我的问题相对应。
和辉老头有关系,并且和这一系列案子有关系的徐姓之人,除了辉老头自己,只有徐艳和徐芳了。江军说事情不可能那么巧,所以杀死辉老头的,要么是徐芳,要么是徐艳。
我把这两个人在医院的反应,告诉了江军。记节女亡。
仅从表面上看,徐艳杀死辉老头的可能性更大,因为徐艳对辉老头的仇恨,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描述清楚的,这也是我们得到的最新线索,江军冷哼一声,说徐艳之前还没有表现出来,如果不是这次辉老头死了,恐怕我们还以为徐艳对辉老头,只是简单的埋怨而已。
但是,矛盾的问题来了。
从医生给出的初步尸检报告来看,杀死辉老头的,更有可能是徐芳。
辉老头中的是一种短时间就可以要了人命的生物毒素,所以凶手下手的时间,应该就是在辉老头死之前不久。但是这个时间,徐艳正被关在警局里,接受警方的讯问,她应该没有作案时间才对。
而徐芳,早早地就被警方放了出去,她是有这个作案时间的。
案子彻底变得复杂了起来:辉老头可能杀了他的父亲,徐芳可能杀了辉老头,徐艳可能杀了徐芳的数个男朋友。
只是,徐芳在医院的反应,并不像是杀了辉老头的凶手。
我也把徐艳说的话,转述给了江军。听辉老头的手里,可能已经沾染了两条人命,江军一阵头疼,不断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说这是他接手的案件中,最复杂的一起。
江军推测,两条人命当中,有一条应该是辉老头父亲的,但是他不知道,另外一条人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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