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又问男人是谁。男人又想了一会,一副头疼的模样。罗峰见状。冷笑一声:“你别跟我说,你没了记忆,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只是,让我和罗峰诧异的是,男人竟然真的点了点头,他说,他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唯一记得的就是,我叫方涵,还有别人对他的称呼,而那称呼,是不是他自己的名字,他也不知道。
我和罗峰都盯着男人看,如果说,这都是男人演出来的,那他的演技,已经可以去做一名出色的演员了。我和罗峰互相对视一样,都没有看出男人是在说谎。我想了想,顺着男人的说法,说道:“照你这么说,你连你为什么认识我都不记得了?”
男人点了点头:“我只知道,你是方涵,是我需要保护的人。”
我微微一愣,继续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什么都不记得的?”
男人摇了摇头,说记不清了,可能是一个月,可能是一年,也可能已经好多年了。男人只记得,他从东北方向来。他有的所有记忆,都是从那里开始的。那个时候,男人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那里,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
他日复一日地活着,好像没有任何目标,直到在不久前,他想起了方涵这个名字。他知道,方涵这个名字,对他来说,非常重要,他要找到这个人。但同时,突然有很多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出现,那些人,或者持枪,或者拿刀,要杀了他。
他一边躲,一边斗,一边从东北方向往西南方向走。
直到今天,他已经伤痕累累了,他也不记得沿途他和多少人搏斗过,也不记得有多少人在他身上留下了刀伤。终于,在昨天夜里,他看到了我,他说,他的脑海里,有一张面孔,那张面孔和方涵这个名字是对应在一起的。
男人的说法,有些天方夜谭,但是我确实没有办法从男人的表情上,捕捉到任何一丝撒谎的迹象。罗峰压低声音,说难道这个男人,说的都是真的。男人说他来自东北方向,这和鲁胖子说的,一模一样。
他又来自东北,又被杀手追杀,应该就是鲁胖子口中那个被杀手组织猎杀的目标了。只是,这个男人太过强悍,杀手组织数次猎杀,竟然都没有成功地要了他的命。我又考虑了一会,问道:“你为什么觉得我需要你的保护?”
男人摇了摇头,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他说不知道。
我又问男人知不知道自己这么好的身手是从哪里来的,男人同样称他已经忘记了。罗峰气结,问男人到底还记得什么。我想起了男人刚刚说的,他说除了记得我的名字,还记得别人对他的称呼。
“别人叫你什么?”我问。
男人没有犹豫,回答了两个字:“呼兰。”
男人说,他记得,很久很久就有人叫他呼兰,而追杀他的人,也称呼他为呼兰。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名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男人觉得他非常喜欢这个称呼。呼兰,不像是一个人的名字,就算是名字,也绝对不是汉族名字。
我和罗峰又上下打量了这个被称为呼兰的男人,从他的长相上看,应该是少数民族,至于具体是哪一族,不得而知。有一些少数民族,在外表上,和汉人还是有明显的差别的。我在心底念叨了呼兰两个字好几遍,罗峰问我想起这个人是谁没有。
深思熟虑后,我摇了摇头。
我确定,这个人我没见过,不认识,而且,呼兰这个称呼,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们和呼兰对峙了一会,出了病房,呼兰又睡下了。
我们找到了医生,跟医生说起了呼兰的情况。医生先是愣了愣,不过很快,医生就说会再次给呼兰进行检查。一开始,我还问医生会不会是呼兰脑袋里的血块让他没了记忆,医生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否定了。
医生说,呼兰脑袋里的血块是刚产生的,而他没了记忆,是很早之前的事情,所以这二者应该不会有什么关联。医生告诉我们,人的大脑是最复杂的器官,有很多情况会让人忘记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可能是受外来因素影响,或是刺激,或是重击,也有可能是受自身影响。有的人,精神受到刺激,大脑不愿意再想起一些事情,就会主动忘记,这也是在医学上比较常见的失忆类型。
和医生交谈完之后,罗峰又把我拉到了一边。
“你打算怎么办,不会真的要把这个没了记忆的男人给带在身边吧?”罗峰问我。
我想了想,一时之间,没有作出决定来,我说等医生再给呼兰检查一番再说。
一个晚上的时间过去了,第二天天一亮,医生就进了病房,只是,呼兰却不允许任何人接近他。每当医生和护士要靠近他,呼兰就会一个冷眼把他们给喝退,那副模样,的确非常吓人。
“呼兰,你如果想要快点离开这里,最好配合一点。”我对呼兰说。
呼兰扫了我一眼,接下来,他竟然真的不抵抗了。
罗峰在一边诧异地说,这个叫呼兰的男人,好像只听我的话。
呼兰的出现,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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