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苗疆女人那么着急,马上去照做了。
段力赶到之后,跟苗疆女人两个人在屋子里,交谈了整整一个下午,而陶虹则被挡在门外。至于他们交谈了什么,陶虹不得而知。陶虹只记得,段力从苗疆女人房里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神情跟苗疆女人一样,好像有兴奋,又有担忧,而且还有愤怒。
陶虹问段力怎么回事,段力也不肯说。
晚上睡觉的时候,陶虹才终于看到那封信。那天晚上,段力像往常一样,喝了酒,只是那一天段力喝的酒,比平时还要多上不少。段力直接醉倒在了床上,陶虹替段力收拾衣服的时候,从衣服兜里,掏出了那封信。
苗疆女人,把信交给了段力。
陶虹心里好奇,忍不住把信打开,陶虹也不识字,所以只能赶紧拿纸笔,照着那封信的内容誊抄了一遍。当时,房间里烧的还是烛火,四周太黑,陶虹自己又不识字,加之她太紧张了,所以抄下来的字,东倒西歪的,很多都写错了。
第二天,陶虹趁着段力不注意,也拿着自己誊抄下来的那封信,找人去读了。
我心里疑惑,问道:“你为什么对一封信这么上心?”
陶虹说如果是其他人的信,她肯定是不敢,也不会这么做的,但是当初段坤突然离开,让陶虹心里觉得奇怪,当时又见段力和苗疆女人表情古怪,所以实在忍不住心底的好奇。我不再多问,让陶虹继续说下去。
陶虹接着告诉我,她誊抄下来的字,因为错误太多,读信的那个人看了半天,也没能完全把信上的内容全部给复述出来,准确的说,是信上的大部分内容,那人都没有理解。
但是解读出来的那部分内容,却让陶虹惊讶。
第一条信息便是:胡玉芳,也是段家的人。
姓胡的段家人
能被称为是某一家族的人,一般跟家族的人是同姓的,也就是说,是段家人,应该也姓段才对,可是胡玉芳却姓胡。就算是从外面过继到段家的孩子。也应该改姓为段,胡玉芳作为一个女人,是外姓,且又被称为段家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婚配。
外姓女子婚配至段家,不需要改姓。这也勉强可以称作是段家人,但是二十多年前,胡玉芳才刚刚出生,又怎么可能会婚配给其他人。就算是娃娃亲,也不可能在未过门之前,直接被称为是段家的人。
段家作为一个大姓,是苗疆的蛊术世家,这样的家族,会更加注重传统。所以未过门,绝对不会称胡玉芳是段家人。毕竟,世事难料,在成亲之前,谁也说不准胡玉芳是不是真的会进入段家。
陶虹见我满脸疑惑,她叹了口气,说她当时一听那个读信的先生说出这句话,她也百感交集,完全想不通是怎么回事。陶虹甚至还想过,胡玉芳是不是某个段家男人在外面的私生子。陶虹在意段力,自然而然地,首先就想到了段力。
但是很快,陶虹就否定了自己的推测。怀胎十月。实际上一般也就八个月到九个月左右,而段力在来到沅溪镇之后,从来都是跟陶虹和苗疆女人在一起的,他没有离开过沅溪镇,所以不可能在外有私生子。
至于段坤。因为小时候受了伤,不能生于,所以陶虹很快也把段坤给排除了。陶虹这么肯定段坤不会有孩子,说明段坤小时候受的伤,非常重,让段坤落下了残疾,注定永远都无法再生育。
陶虹是个聪明的女人。短短的一瞬间,陶虹就能想很多事情。把段坤和段力排除之后,陶红又想到了其他段家人。但是,据陶虹所知,段家的人遭逢大变,全家只剩下苗疆女人、段坤和段力三个人了,这是确定的。
为了再次确认,事后陶虹也去再打探段力和苗疆女人的口风,陶虹确定,这两个人都没有对她说谎,段家的人,除了他们,应该都在那场大变中死光了。段家在苗疆蛊术当中,是个大姓,深受传统观念的影响,所以段家散落在湘西各地的旁支,虽然也姓段,但是主家人不会称呼他们为段家人,甚至语气里带着傲气和不屑。围沟庄弟。
这从苗疆女人和段力的语气中,就能分辨出来。
陶虹几乎把所有可能性都给排除了,他就是想不通,为什么段坤会在信里跟苗疆女人说,胡玉芳也是段家人。我让陶虹说清楚一点,我要听信里的原话。陶虹点了点头,说当时那个读信的先生,跟她说的,她记得非常清楚。
“那个先生复述的是,段家的那个人,已经找到了,叫胡玉芳。”陶虹这样对我说道。
我细细品味起这句话来,如果陶虹所说的,的确是信里的原话,那这句话,好像有蹊跷。听这句话的意思,在段坤找到胡玉芳之前,他们好像都不知道这个人叫胡玉芳。否则,信里的表述应该直接就是:找到胡玉芳了。
但是,信里说的却是:那个人叫胡玉芳。
这就表面,似乎段家人,一直在找这个所谓的段家人,可是他们一直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终于,等找到了这个人之后,段坤知道了她的名字,并把名字告诉了段力和苗疆女人。而苗疆女人和段力,在看了这封信之后,神色复杂,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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