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把我的名字和我的人对上,说明在近几年,你见过我,或者见过我的照片。”我对呼兰说。
人是会变的,如果呼兰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或者在很多年前见过我,那时隔多年,再次见到我,呼兰未必会想的起来,况且,我自己知道,这些年,我的变化很大。所以我肯定,呼兰在近几年,见过我,或者见过我近几年的照片。
呼兰依旧没有回头,我盯着他的背影,咬了咬牙,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爷爷是谁,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只跟着自己的爸爸了。”
关于我的身世,我很少对人提起,我也不愿意对人提起,但是呼兰这个人像是有魔力一样,让我主动开了口。
身世,有父无母
听我这么说,呼兰也转过了身。一直对任何事情漠不关心的呼兰,终于找到一件让他在意的事情了,而这件事,竟然关乎我的身世。罗峰也凑了上来,他捶了捶我的肩膀。问道:“你的身世也有文章可做?方涵,我发现,你对我说的事情,太少了。”
我也没有笑,只是微微扬了扬嘴角:“我的身世,并不曲折。也没有什么疑点,更加没有文章可以做,只是,自我有记忆以来,我就只有爸爸,没有妈妈,更没有见过祖父祖母和外祖父外祖母。”
尽管这对我来说,或许是不幸,但放眼天下。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或许我还值得庆幸,因为我还有一个爸爸,有多少人,举目无亲,从小就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至少,我在十几岁之前,还跟在爸爸的身边,生活不算阔绰,甚至有些拮据,但也可以说是衣暖饭饱,只不过穿的不是好衣裳,吃的不是好东西罢了。
最小时候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没有哪个人,会把小时候的事情,全部完整的记下来。我记事,应该是已经七八岁的时候了。再往前的事情,我记得一些,但是记不全,大多是零零散散的小事情,也不完整。
我翻遍了所有的记忆,我都只觉得我有爸爸这个亲人。我也不记得小的时候,我是不是为此而难过。但是到了现在,我觉得这只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不管是相比较所有不幸的人而言,还是只针对我自己而言。
只有爸爸,没有妈妈,没有其他亲人,这好像已经成为了我习以为常的一种状态,有的时候,我甚至会觉得,我就只该是只有爸爸一个亲人。我也觉得,就算我有了妈妈,也没有用,因为,所有妈妈能给的,爸爸一个人全部都给了我,尽管他陪伴在我身边的时间,并没有多少。
我也记得,小的时候,我曾经问过爸爸,妈妈去哪里了。爸爸告诉我,妈妈生下我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爸爸说,本来我也是活不了的,多亏了有医生对我进行了及时地抢救,刚出生的我,才终于活了下来。
后来懂事之后,回想起爸爸说的话,我猛然察觉到,或许在很久很久以前,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爸爸过的生活,非常不错。二十多年前,七十年代,大部分穷苦人家,还都是在自家生孩子的,那个时候,接生婆这个职业还非常流行。
而可以去医院生孩子的,都是富贵人家,至少,不会特别穷,更何况,还是西医生,而不是中医生。爸爸并没有说那是西医,但他从来都是以“大夫”称呼中医,也就是说,我是在一家西医馆,甚至是在西医院出生的。
等我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爸爸已经进了牢房,等他出来,他又跟着段坤离开,再之后,他就带着一个惊天的谜团离开人世了,我也没有机会再问关于我出生之前,爸爸生活的情况。
我也记得,爸爸说妈妈是一个非常温柔漂亮的女人,她是为了保住我,才牺牲自己的。爸爸跟我说过,妈妈在怀了我不久后,就生了重病,医生建议妈妈打掉孩子,否则会有危险,但是妈妈却执意要生下我。我之所以时常觉得我不是一个好人,是因为对此,我一点都不觉得感动。
我从小就没有妈妈,所以也并不觉得她为我做的事情,有多么伟大。现在是这样,小的时候,也是这样。在爸爸还没有进牢房之前,我又跟爸爸问起了关于妈妈的事情。爸爸反问我,是不是想她了。
我摇头,说我对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一点都不想念他。爸爸说,妈妈是一个非常伟大的女人,我也摇着头,说爸爸比较伟大。那一次,爸爸对我说的话,每一个字我都记得,直到现在,那句话都萦绕在我的脑海里,就像是刚刚才听到的一样。
爸爸说,总有一天,我会知道,自己究竟拥有一个多么伟大的妈妈,也会知道,我的妈妈究竟有多了不起。跟罗峰和呼兰说着的时候,我扬了扬嘴角:“爸爸的希望恐怕要落空了,我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了,还是对这个没有在我生命中出现过的女人,毫无感情。”
罗峰叫了我一声,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他欲言又止,最后又把嘴给闭上了。我继续告诉罗峰和呼兰,每次爸爸提起妈妈的时候,都一脸笑意。现在再回想,我从爸爸的话里,可以听出来,爸爸非常爱妈妈。
照理说,爸爸提起妈妈的时候,应该会非常难过和眷恋。但是,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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