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开始还没有问出什么,罗峰的手下一路问到了居住在小石桥附近的居民家以及梅师傅家的附近,才终于打听出来。那些人说,他们还记得,在很小的时候,梅师傅经常会在小石桥边上玩。
我马上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时隔这么多年,当年的一个小孩喜欢在小石桥边上玩,应该没有多少人会记得才对,因为这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我问他们,梅师傅在小石桥边上玩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所以让大家印象深刻。
果然,我的推测是正确的。他们告诉我,他们打听出来,梅师傅曾经在小石桥边上,差点溺水。当年,因为算命先生的关系,梅师傅根本就没有名字,大伙都像称呼一个女孩一样称呼梅师傅为阿梅。
那个时候,梅师傅还只是一个小孩,沅溪不深,水流也不湍急,但是对于一个小孩来说,还是有些危险的。大家还记得,那个时候,沅溪镇也刚下过一场大雨,只不过没有前几日下的那么大而已。
沅溪满了不少,大雨消停之后,沅溪满起来的水没有马上退去,梅师傅在那种时候在沅溪边玩耍,不慎从小石桥跌入沅溪,差点丧命。当时的情况,的确非常危机,刚下过大雨,沅溪附近没有什么人,当时只有一个怀了孩子的孕妇经过,但是她不会游泳,身体状况更不合适下水。
她只能吓得惊声尖叫,梅师傅是不会游泳的,就在他差点溺死沅溪的时候,有一个人突然跳进了沅溪里,把他给救了上来。那个人,也是个少年,年纪也只比梅师傅大上一些,他会游泳,只是刚下过暴雨后的沅溪,杂物很多,在下水的时候,那个少年的身上也被割破,受了伤,差点连他也一起命丧沅溪了。
冒着生命危险,一个少年,把另外一个少年救了上来,罗峰的手下打听出来,这件事,当时在沅溪,一时之间还成为一段不大不小的佳话,因为救了梅师傅的少年,在坊间普通老百姓的眼里,地位要比梅师傅高出很多。
我的眉头微皱,罗峰的手下说到这里,还是没有说那个少年是谁,但是我的心里,却隐隐地有所推测。我没有着急,让罗峰的手下继续说下去。罗峰的手下点了点头,继续告诉我,从那个时候,两个少年成了好朋友,经常会在沅溪边上戏耍,感情如同亲兄弟。
但没过多久,梅师傅被家人带离了沅溪镇,走的很着急,就连家里的房子也没有卖掉。梅师傅的家境,不是很好,大家都想不通为什么梅师傅的家人会那样着急离开,至少,也得把房子卖了,换点钱,而不是把房子给闲置在那里。
但是,后来大家也没有想太多,有人说,梅师傅一家可能还会回沅溪镇。余吗以弟。
修家惨案,是在梅师傅一家离开沅溪镇之后发生的,这两件事的时间间隔,不算长,也不算短,应该没有什么联系。不是罗峰的手下不告诉我那个少年的身份,而是那些居民,要么不说,要么就以“少年”、“那个人”之类的称呼去指代那个少年的名字。
大家都说,小石桥,见证了两个少年之间很长一段时间的岁月。
罗峰手下打听出来的,就是这些,我微微一笑:“桥边少年,我知道是谁了。”
葬礼上的对话
“涵哥,你知道是谁?”罗峰的手下问我。
我点了点头,反问道:“整个沅溪镇,会让沅溪镇居民不想或者不敢提到名字,甚至连姓氏都不敢提起的,还会有谁?”
罗峰的两个手下扭过头。对视一眼之后,异口同声地回答道:“修家人。”的确,恐怕沅溪镇的居民,对那个少年的名字和姓氏绝口不提,不是因为大家不想说,而是大家根本就不敢说。放眼整个不大也不小的沅溪镇,也只有已故的修家人有这种魔力了。
也就是说,桥边嬉戏,情如兄弟的两个少年,一个是梅师傅。而另外一个,应该就是修家人。那些居民怕忌讳,招来祸害,没有明说,但也不经意地透露了一些,他们说救下梅师傅的那个少年,在坊间普通人眼中。地位要比梅师傅高上很多。
修家已经灭绝的今天,整个沅溪镇的居民,身份地位已经没有高低之分了,至少也不会地位悬殊到可以让别人挂在嘴上,但是这种情况,仅限于修家被灭绝之后。二十年前的沅溪镇,修家还在,修家的名声,在湘西一带,特别是笃信湘西巫术的人群当中,是数一数二的。
整个湘西地带如此。在沅溪镇,更是如此。而且,当时也只有修家人可以高高在上了,这就让我更加肯定,那个少年,其实是修家人。按照居民所说的,那个救起梅师傅的少年,只比梅师傅大了一些,也就是二十多年前。他也才十多岁。
修家当年的状况我不太清楚,他们有多少子嗣,每个子嗣多少岁,我也不清楚,如果非要调查到底的话,恐怕需要通过警方留下的案底和卷宗才能知晓。我相信,李队也很快就会打听出梅师傅的端倪来,他比我更容易查出那个少年的名字。
如果那个少年还活着,现在差不多应该和梅师傅年纪一样大,才三十多岁,应该不超过三十五岁,更绝对不会超过四十岁。罗峰的两个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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