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除了需要声带等生理结构适合练习腹语,还需要勤学苦练。越是神奇的本领,自然也越是更要花费时间和精力,才能学会。
从这几次来看,梅师傅不仅会腹语,而且早已经把这门特殊的发音技巧研究得非常深入了。说到这里,我镇定地问道:“梅师傅,我说的对不对?”
梅师傅叹了口气,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说我的推测都是正确的,他无话可说。
梅师傅证明了我的推测是正确的,这样一来,一切就能够被完美地解释了。温婉的母亲,或许早就已经死了,梅师傅在地上抱着的,我们赶到小水沟边上看到的,根本就是一具尸体而已。
只是当时,尸体被梅师傅抱着,梅师傅正在对温婉母亲进行常识性抢救,我们没有办法靠太近,天色又黑,所以根本没有办法分辨。当时,我们隐隐感觉温婉母亲的手和身体好像还在动,在抽搐,但是现在一想,当时温婉母亲的头就在梅师傅的腿上,梅师傅经常赶尸,装神弄鬼,自然也可以身下微动,制造出是尸体在动的假象。
而后来,梅师傅问温婉母亲是谁杀了她的时候,大家都屏住呼吸,凑着耳朵去听。梅师傅也凑着耳朵,生怕会听不见温婉母亲话一样,把温婉母亲的脸给挡住了。其实,梅师傅这么做,只是为了挡住温婉母亲的嘴,并把他的嘴露出来给我们看。
挡住温婉母亲的嘴,我们就不会发现声音发出的时候,温婉母亲根本没有在说话。
我们能看到他的侧脸,就能看到他的嘴唇,梅师傅的嘴唇也没有动,我们就不会以为那声音其实是梅师傅发出来的。
我们听到的声音,很小,声音沙哑,不像是梅师傅的声音,我们更不会去怀疑梅师傅了,而且,我们都以为温婉母亲只有最后一口气,发出来的声音有些不太一样,这也是正常的。就这样,梅师傅几乎骗过了我们所有人。
梅师傅参与了温婉母亲的死,他觉得如果再不采取一点措施,转移警方的注意力,修泉很快就会被警方给抓住。
这起案件,到此为止,基本的事实都已经清楚了。
修泉却在这个时候笑了起来:“就算你都查出来了,你以为警方就能把我抓起来吗?”
我的心里有些不安,我总感觉,修泉还有底牌。
足矣
只是,我不知道修泉的底牌是什么。修泉和我对视着,我们的人很多,而他们只有两个人,但是我却依然感觉到了危险。我迅速地后退,退到了温婉的身边。此时。温婉正安静地平躺着,这个人我必须保护好,因为罗峰在意这个人。
修泉见我后退,突然大笑起来,他说,修家人从来都不会退缩,就算我们人再多,他也不会怕我们。罗峰的几个手下自然容不得修泉这样嚣张,他们嗤笑着,仿佛在嘲笑修泉已经穷途末路还说大话。
但是我并没有把修泉说的这些话当成大话。我让大家都小心一点。修泉摇了摇头,似笑非笑:“你叫方涵是吗?没错,人是我杀的,都是我杀的,你能拿我怎么样?你要怎么跟警方说?”
修泉变得更加猖狂,他指着昏厥过去的温婉,大笑道:“你以为。警方会相信这个疯女人说的话?她说的话,能当作证据吗?”我的眉头微皱,修泉说的很正确,温婉的精神状况不稳定,她的话,未必可以当作是供词。
而且,温婉是受害者,并不是目击证人,直接处于刑事案件的双方,除了犯罪嫌疑人的认罪口供之外,受害者的口供效力并不高。因为受害者诬陷他人的情况,时有发生。只有第三方,也就是和案件无关的人员所作的口供,效力才非常高。
修泉果然很聪明,他为这起案件所做的准备,非常多,就连温婉适不适合向警方供述都打听的一清二楚。罗峰的手下听了,也挑衅般地学着修泉大笑了起来:“你把我们全当成空气吗,警方不信温婉的话。还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说的话吗?”
罗峰的手下本以为这句话会让修泉闭嘴,可是修泉却笑的更加张狂,霎时间变得前俯后仰,我们都盯着修泉,就连修泉身边的梅师傅都盯着他。大家都不知道修泉想要说什么,慢慢地,我镇静下来,我让修泉有话直说。
修泉又笑了好一会,终于慢慢安静了下来,他的脸色阴沉,手先指向了我,马上,他的指尖顺着我们,把每一个人都指了个遍。又等了一会。修泉终于开口了,他说话的语气非常得意:“就凭你们?你们敢去派出所,出面指正我吗?你们这群都拿着枪,在东山上跑来跑去的人,你们敢吗?”
我的心沉了下来,我总算知道修泉的底牌是什么了。当初,我们在东山上看到的诡异人影的确就是修泉,我们拿着枪在山上和夜豹打斗的场景,全被修泉看到了。当日,罗峰的手下把尸体埋到土里,后来把尸体挖出来的人,也是修泉。
修泉这是在威胁我们,果然,我刚这么想,修泉就对我们摇头,说今天只要我们把他和梅师傅放回去,他就替我们保守秘密,否则,就算他被警方给抓了,也会把我们给供出来。我的眉头紧皱,冷冷道:“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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