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一提龚元海的名字,我才知道,梦里的这个舞池。是我被警校开除之后,经常光顾的地方。我把那个女人推开,但她马上又凑了上来,我不耐烦地让她走,可她就是要坐在我的身边。
我站了起来,她不走,我走,只是,我刚站起来就又跌坐了下去,我早已经醉的快要不醒人事了。那个女人挽住我的手,她说,她和我一样,都被龚元海给欺骗了,她说。龚元海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实际上,内心阴狠毒辣,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龚元海,原先和我算不上特别熟络,他比我和唐佳大,对我和唐佳都很照顾。出于感激,我并没有排斥这个人和我们接近,他也总是和我称兄道弟,尽管并没有把他当成心腹和知己,但我至少把他当成比较亲近的朋友。
等出事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个人从来都是有意接近我的,他的目的,或许就是想要得到唐佳。他如愿以偿地做到了,对他缺乏戒心,在那次交锋中,我败得一塌糊涂。女人不断地说着龚元海的坏话,说着她的遭遇。
到了这里,梦开始变得模糊,那个女人好像走了,走之前,我觉得手臂上很疼。浑身燥热,我是被热醒的,我感觉自己的全身发麻,迷迷糊糊,四周的音乐声还在放着,依旧是人声鼎沸。
我看到我的脚下,放着一个针筒,桌子上,还留下了很多包小袋子,小袋子里,装着粉末状的东西。我的身体发着抖,觉得又难受,又舒爽,当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身的酒,瞬间被吓醒。
我拿着桌上的小袋子,冲出了舞厅,我在找那个女人的身影,我把整条灯火辉煌的夜市街道都找了一遍,可是我还是没能找到她的踪影。罗峰曾经问过我很多次,我为什么那么痛恨毒品,我都没有正面回答过他的问题,因为,我难以启齿。
我对毒品,不仅是简单的痛恨,我对它的痛恨,已经进了骨子里,因为,我曾经沾染过这东西。从那天起,我对这东西产生了依赖,每一次,我强忍着全身刺骨的冰凉和灼肤的火热,告诫自己不能再碰,可是每一次,我又受不了,迷失在吸食后的快感当中。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精神也越来越低迷。一瞬间,我像是跌入了十八层地狱,不得翻身。堕落的我,过着堕落的生活,我一边迷失着自己,一边寻找着那个女人,一切,都因那个女人而起。
终于,我找到了她,我在一个街区找到了她,我看到她正和一个人有说有笑地交谈着。我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可是不巧的是,我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直接倒在了地上。醒来的时候,精神恍惚,我怎么也想不起那个男人是谁,而那个女人,我得到消息,她在深夜的时候,死在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是被人杀的,警方找不到凶手。
我的浑身都在颤抖着,我感觉自己马上要喘不过气来了,当我猛地睁开眼睛时,我只看到了眼前一片的纯白。我的身体很虚弱,我开始分不清这是在做梦还是现实,直到有人叫了我的名字,我才清楚地知道,我没有死,我醒过来了。
叫我的人,是王雅卓,我迷迷糊糊地看到王雅卓从病房的门口冲进来,趴在病床边,失声痛哭。我的手上插着针管,药水正一点一点地输进我的身体里。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的满脑子,都在想着刚刚做的那两个漫长的梦。
这两个梦,都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
因为毒瘾的泛滥,当初我看到的那张脸,都在那次昏迷之后记不起来了,但我知道,那个女人不会无缘无故地为我注射毒品,她接近我,是有目的的。我在想,会不会就是那个男人和女人串通起来陷害我的,那个女人会死,也可能是被男人杀人灭口了。
而会陷害我的人,在当时,好像只有龚元海一个。我在想,那个男人,会不会就是龚元海。余亩阵才。
想到这里,我的胸口又隐隐发疼了。王雅卓还在哭着,她抬起头的时候,我才发现她原本清澈漂亮的双眸里,布满了血丝。王雅卓的双唇发白,满脸憔悴,我从来没有见过王雅卓这副模样过。
王雅卓哭着,说我差一点就醒不过来了。
王雅卓告诉我,我才知道,我这一昏迷,就是一个多月,那颗子弹,差一点要了我的命。及时抢救下,命是要回来了,但是我却昏迷不醒,医生说过,我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我这才意识到,并不是我做的那两个梦太过漫长,而是我昏厥的时间,本就很漫长。
昏迷的这段时间,是王雅卓一直在照顾我,她说,我都瘦了,每天靠得都是输液来维持生命。我缓缓伸出自己的手,发现自己真的已经比之前瘦了很多。我的眼睛还没有办法完全睁开,在我醒来的时候,王雅卓已经第一时间叫了医生。
很快,医生进了病房,在对我仔仔细细进行过检查之后,医生确认,我已经彻底脱离了生命危险。一场生命危险,两个梦,突然让我要做的事情变得更多了起来。
对于所谓的妈妈,我一直没有什么感觉,但既然爸爸说,他希望知道妈妈的下落,不管是死是活,那如果有机会,我就会查查妈妈的下落,把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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