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其后来看我的人,让我出乎意料,他们是龚元海和唐佳。唐佳的肚子已经隆了起来,据说他们会知道我受伤了,也是因为巧合:唐佳做身体检查的医院,和我住的医院是同一家。
还好王雅卓提早打通了医院的人,替我隐瞒了是枪伤,唐佳和龚元海才没知道太多。据王雅卓说,唐佳和龚元海在病房外面待了很久,王雅卓知道我讨厌这两个人,所以硬是没有让他们进病房。
他们一共来过两次,两次都试图见我,但是都被王雅卓给挡下来了,最后一次,就在两天前。除了唐佳和龚元海,还有一个人来看过我,她是小眉。王雅卓让小眉进了病房,但是没让小眉和我单独待在一起。
王雅卓说,小眉在我的病床边上待了很久。听王雅卓这么说,我的心猛地一沉,我赶紧在身上摸索起来,但我发现,我身上穿的是病号服。王雅卓让我不要着急,还问我是不是在找那两块怀表,我点点头,王雅卓从她的身上拿出了那两块怀表。
王雅卓告诉我,呼兰交待过她,说这两块怀表对我很重要。所以,王雅卓第一时间就把这两块怀表给收起来了。接过怀表,我这才想起呼兰,我问王雅卓呼兰在哪里,王雅卓说,就在前几天,呼兰就离开了医院,至今未归。
不过,呼兰并不是不辞而别,他拜托王雅卓,说如果在他回来之前我就醒来了,就告诉我,说他想起了一些事情,所以要赶去确认,顺便替我找找玄一的下落。王雅卓满脸疑惑地问我呼兰是谁。
王雅卓也感觉到了呼兰的可怕和不简单,我没有对王雅卓多说。呼兰也离开了,不过以他的能力,应该不需要我担心。一个月过去,他身上的伤肯定已经完全好了,重伤的情况,尚且没有人可以杀掉他,更不要说现在了。
天亮之后,我就请王雅卓替我办出院手续,可是王雅卓却怎么也不肯。和她争执了好一会,她终于同意两天后让我出院。我醒来的第二天,病房里又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仍旧是唐佳和龚元海。
王雅卓打开门的时候,发现是他们,立刻就想把门给关上,但是龚元海伸手挡住了。为此,王雅卓的手下差点直接出手,是我让他们进来的。我想看看,这两个人数次来找我,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也想试探试探龚元海,看看他和我上了毒瘾,究竟有没有关联。
我第一眼就盯上了唐佳的肚子,唐佳的手正放在肚子上,慢慢地朝病房里走,而龚元海则搀扶着唐佳,满脸笑意地对我点头,就像是一个老朋友在对我打招呼一样。唐佳见了我,诧异地问:“方涵,你终于醒了。”
我冷冷一笑:“怎么?让你们俩失望了?”余亩尽划。
龚元海还是装着那副老实巴交的模样:“方涵,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听说你一直昏迷不醒,我和唐佳每天都在担心,可惜的是,来了几次,都没能见到你。”
我想了想,假意回答道:“劳你们担心了,我还死不了。这一觉,睡的太久,让我梦到了几年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几年前,京市发生了一起杀人案……”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龚元海就皱着眉头打断了我,他笑着说:“方涵,你这大病初愈,不适合多说话,而且唐佳也怀了孩子,这些话可能会恶心到她。”
我只是淡然一笑:“唐佳这些年在警界这么卖命,又怎么可能没办过大案,什么案子能恶心到她?况且,我说的这案子,一点都不恶心。”顿了顿,我继续说了下去:“说来也奇怪,那么多案子我都没梦到,就梦到那起非常普通的刑事杀人案。死者是个女人,被杀了,身上被捅了好几刀,但是犯罪现场没有留下什么犯罪痕迹,也没有目击证人,这么多年了,凶手一直没有被抓到。”
唐佳茫然地看着我:“方涵,你说这个干什么?”
我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突然梦到,所以就提起了。我早就被警校开除了,也不是警察,以前学过的那些东西,早就忘了个一干二净。我琢磨着,说不定我提起我的梦,可以帮你们警方破案。龚元海,你说是不是?”
说着,我的目光又放到了龚元海的脸上。
龚元海的表情,始终没有变过,他对我点了点头,说可惜的是,唐佳在休假,所以对她说这些,没有什么用,龚元海建议我,可以到警局里去提供线索。
我耸了耸肩:“你说的对,我会去的。其实,我还可能是目击证人呢,当时看了报纸,我发现那个女人,经常去夜店,和我有过数面之缘,也交谈过几次。她死的前一天,我跟着她,发现她正在和一个男人交谈。”
唐佳下意识地问:“那个男人是谁?你跟着她干嘛?”
我并没有看唐佳,而是一直盯着龚元海。龚元海太过冷静了,表情也没有任何问题,但正是因为太完美,反倒让人怀疑。
我心底已经有了底,于是笑着回答唐佳:“为什么跟着她?我想把她带上床。”
独谈,宣战
听我这么说,唐佳的脸色立马就变得不一样了,我玩味般地看着唐佳和龚元海。唐佳咬着牙,怒气冲冲地哼了两声:“方涵,你都差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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