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蒙古包,可以说。这个嘎查里,除了环境很好之外,经济肯定非常得落后。但同时,我也稍微松了一口气,经济越是落后的地方,通讯就会越不发达。肯定没有人想到,我会到这里来。
阿穆尔笑着让我不要惊讶,说不仅是原省,到处都是这样。他说,每个地方都会有富裕区,每个地方也都会有贫民区,原省有非常发达的城市,其他发达的省市,也有落后的乡镇。阿穆尔说完,又问我愿不愿意到他的家里去作客落脚。
我狐疑地盯着阿穆尔看了一会,他变得这么殷情,的确有些奇怪。我在想。那大宅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转念一想,我决定住进去,一来因为没有落脚的地方,二来是再观察观察乌云和阿穆尔之间的关系是否属实,既然已经决定帮忙,那就帮到底,更重要的是,作为嘎查里的大户,我想阿穆尔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在自己的家里动手,更何况我还有枪。
稍作思考,我答应了下来。阿穆尔在前面带路,我们踩着草地,到了那大宅子的外面。这里的地面,已经不长草了。嘎查里没有通电,宅子里点的都是油灯,宅子很大,有好几间房间,而且竟然还有一个厅堂。
厅堂很大,至少可以容下几十个人坐着,这对于一个嘎查来说,是非常大的手笔。而大厅中间的位置,还放着一架钢琴。钢琴对偏僻的村落来说,绝对是稀罕物,原省民族风味浓重,乐器一般也是弦类和埙类的,钢琴会出现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阿穆尔没有对我多介绍,只说现在晚了,也没有办法给我准备吃的。说等天亮,就好好招待我。乌云被其他人带回房间了,阿穆尔把我带到了一间房间,替我点亮了油灯,说我可以先住在这里。
在离开的时候,阿穆尔问我叫什么。我想了想,告诉他:“我叫韩方。”
这屋子好像很久没有住人了,屋子里有一股比较难闻的味道。我想推开窗户,却发现窗户被人给钉了起来,打不开。废了好大的力气,我才取出背包里的匕首,把窗户上钉着的木板给拆了下来。
窗户打开,夜里有些冷,风吹进来,我还能看到茫茫草原上的星空。我的思绪很复杂,原本我以为,顺着那条路一直走,我就能找到那墓碑,可是,我都已经进了嘎查,可还是没有找到。
我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我,就算我对自己的妈妈没有任何念想和感情,也要确定她到底是死是活,因为,那是爸爸的愿望。我在黑夜里,隐隐约约能看到山的轮廓,草原很开阔,那山好像离我很近,但是我知道。如果真要走起来,恐怕要走很久很久,才能到那。
我在窗户边上站了很久,等屋子里的臭味都散去之后,我才躺到床上。走了一整天,我已经筋疲力竭了。只是。我却不敢睡死。迷迷糊糊中,我又睁开了眼睛,我因为听到了一些动静,那不是人的脚步声,而是音乐的声音。
我侧着耳朵听了很久,最终确定了下来,的确是有人在弹琴,只是声音很小。我立刻就想到了厅堂里的那架钢琴。原本并不打算去查看,但是已经醒了过来,我却睡不着,倒也不是那琴声吵得我睡不着,那声音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是我的心里非常的不安。
我从床上翻了下来,推开门,外面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我绕着走廊,一步一步地朝着厅堂的方向走去。走的越近,我听到的声音就越大。很快,我走到了厅堂的外面,厅堂的门,已经被关上了。
奇怪的是,我听到的钢琴声,虽然比之前大,但音量还是很小。钢琴很清脆,隔着一道门,不应该只有这么小的阴音量。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厅堂的墙和门,可能都采用了特殊的材质。隔音效果非常好。
我住的房间,在最外面,离厅堂最近,如果再往里一点,恐怕就听不见了。我贴着耳朵,听着那细小但却悠扬的音乐声。我对音乐没有研究。但是里面传出的这首曲子,却让我感觉到了凉意。
那调子,非常古怪,准确的说,是非常诡异吓人。有美感,但却让人听的头皮一阵发麻,我甚至有一种错觉,我感觉这音乐,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那声音,好像来自地狱一样。
我的双手,放在了大门上。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推开这道门。音乐声还隐隐约约地响着,四周很安静,我听的太入神,就连自己身后什么身后站着一道人影都不知道!等我发现身后的异常时,我猛地回过头,我看到了一张人脸。
是阿穆尔!
他皱着眉头。问我怎么大晚上的时候到处跑。
“你没听见吗,有人在里面弹琴。”我问。
阿穆尔摇了摇头:“大晚上的,怎么会有人弹琴。”
我再仔细一听,那声音果然不见了。我觉得诡异,立刻把门给推开了。厅堂里,一片漆黑,里面的确是什么动静都没有。阿穆尔进了厅堂,点燃了一盏油灯,借着光,我四处看了看,厅堂里,没有任何人,那架钢琴也屹立在那里。
阿穆尔也看了一会,回过头问我:“韩方兄弟,你是太累,听错了吧?”
我不相信自己会听错,因为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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