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查探了一个多小时,任何屋顶的蛛丝马迹都被我查看了一遍,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屋顶已经不存在可以触动匕首自由落体的机关了,而匕首上,也没有发现机关的痕迹。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机关痕迹已经被凶手给清除,另一种则是我的推测,是错误的,凶手并没有利用自由落体的定律,也没有利用机关。
下了梯子,我还不确定。我又把地下每一个角落都检查了,不管是钢琴,还是麦克风,抑或是每条座椅,我都细细检查了一遍。最终,我失望了,我让阿穆尔还是把大厅锁起来,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阿穆尔答应之后,带着人都出去了。巴图死了,整个宅子人心惶惶,我去看乌安的时候,乌安正躺在床上。阿穆尔来安慰乌安,但是乌安也没有哭,也没有悲伤,唯一有的情绪,就是惊吓。
巴图才刚死,阿穆尔也不好追问乌安为什么不悲伤,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让乌云留在这里照顾乌安之后,又带着我出去了。阿穆尔问我,巴图的尸体留着还有没有用,我反问他要干什么,他说按照嘎查里的习俗。人死后,要尽快进行天葬。
我想了想,说等下我再去观察一下尸体,留下记录之后,尸体就没有用了。在阿穆尔的带领下,我到了关着那三个犯罪嫌疑人的房间,怕他们串通,阿穆尔还把他们关在了三个不同的房间。
我一个一个进去问了。前两个犯罪嫌疑人和之前的回答一样,说自己没有杀人,他们急哭了,我用了不少讯问的手段和计策,都没有问出什么,阿穆尔则一连给了他们好多个巴掌,我没有阻止,阿穆尔不是警察,可以用这样的手段,有的时候,越是粗暴的手段,就越有用。
依然什么都没有问出来,我和阿穆尔走到了第三个人的房间外面,进去之前,阿穆尔问我刚刚那两个人,像不像是凶手,我摇头,说不像,阿穆尔的感觉和我一样,他说,就看最后这一个人了。
于是,我们进了这间房间。这个人脱下的衣服还没有穿起来,看到我和阿穆尔,他赶忙站了起来。他哭着喊着,说自己不是凶手,求我们放了他,只是,阿穆尔直接拽着他的手,把他甩到了一边。
他的双肩原本就受伤了。被阿穆尔这么一甩,嘴里发出一声惨叫。我蹲到了这个人的面前,他一脸惊恐。我问他手是什么时候受伤的,他告诉我,说是在前几天的时候,骑马摔倒的。
阿穆尔一听。火了,他怒喝:“你都骑了多少年的马,还会摔成这样子?”阿穆尔一口认定他是在说谎,阿穆尔告诉我,说嘎查里的人,不会骑马的人,非常少,特别是男人,除了那些年迈的人,大家经常上马。
阿穆尔的意思是,这个人骑马的技术很好,根本不可能从马上摔下来。这人听了,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说他说的都是真的。他跟我说,前两天,他去骑马的时候,也不知道那马抽了什么疯,突然变得很顽劣。他一不小心,就从马上摔下来了。
这人还告诉我,他的肩膀会受伤,除了是因为从马上摔下来,还因为在前几天的时候,他跟着阿穆尔去追乌云,被我打伤了。这人这么说起来,我有了印象,当时和我起冲突的人当中,正好有这个人。
我还记得,当时他被我一个过肩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这么说,我和阿穆尔都迟疑了,这人又赶忙告诉我们,说当时他受伤,其他人也都知道,有人还给他上了药。本来肩膀就受伤,骑马的时候,马又突然变得有些失常,他从马背上摔下来,结果伤势变得更加严重了。
阿穆尔犹豫了一会,看向我,问我怎么想。这个人说的话,只能证明他的确受了伤,但是却没有办法证明他不是凶手。但是,刑事案件的侦查证明,从来都是证明某个人是凶手,而不是让犯罪嫌疑人去证明自己不是凶手。
他的嫌疑还在,我让阿穆尔暂时不要放了他,继续看住他。问完话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为了进一步调查,我和阿穆尔出了宅子。嘎查里的人,全部都在议论着巴图的死,我和阿穆尔分头,一一去寻找可疑的人。
我第一时间,找上了索布德。这个人,是有嫌疑的。就在前天,我对索布德说我要离开嘎查的时候,她还劝我留下来,还说今天的钢琴演奏,可能会发生有趣的事情。她对我说的那些话,让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她和这起案子,有关系。
我找到索布德时候,索布德正在牧区里给自己的马洗澡。牧区里没有其他人,所以我说话也没有拐弯抹角,我对着索布德的背影喊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巴图会死。”
索布德停下了手里洗马的动作。回过头,原本以为她会否认,没想到她直接点头了。她笑着朝着我走过来,我问她怎么知道,她告诉我说,巴图这样的人,迟早会出事的,就算今天不死,也总有一天会被人杀。
我的眉头紧蹙:“为什么这么说?”
索布德仍然笑着:“巴图作恶多端,恨他的人多的事,今天他邀请外人进他家,我想肯定有人会闹事。”
“你说的话。就这意思?”我问。
索布德却反问:“那你以为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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